“相交渐深后,我才明白,原来公孙藏着私呢,他真正精通的乃是奇门遁甲、驱鬼诛魔之术。那时候兵荒马乱的,鬼子到处都是,我俩年少气盛,仗着一身本领干了不少事。匆匆太匆匆呀,一晃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感慨道,在明晃晃的阳光里,满头的银丝似乎又耀眼了不少。
“公孙既然将这本古籍交给了你,就代表你算是他的入室弟子了,既然你是公孙的弟子,身为长辈,我便替你批一批命吧,把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韶华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耳熟的声音:“简小姐,好巧。”
韶华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她极度不想见到徐坤,无奈这个世界就那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茫茫人海中,明明相逢的概率很小,她却三番五次地碰到了他。
她都已经尽量不去那些高档场所了,平时没事也就去美容院做个spa而已,怎么还是会遇到徐坤?难道他派人跟踪了她么?
然而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徐坤走上前来对白老先生说道:“白老先生好,晚辈没有迟到吧?”
“还早,”白老先生点点头,“既然你跟这丫头认识,不介意等一会儿吧?”
“白老先生请随意。”徐坤彬彬有礼地说道。
于是韶华想了想,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一旁的徐坤暗暗心惊,她的生辰八字不正与奚原要找的灵魂相同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奚原一定会因为他找到了最后一个魂魄而嘉奖他的!
白老先生在韶华报出八字后,叹了口气,又拿过她的右手,结合她的手相看了看,说道:“不妙,很不妙啊。”
“白老先生……”韶华的心提了起来,满是忐忑和不安。
“你的事业要到两年后才会大红大紫,你的爱情与婚姻一样,或五年、或十年或更长,虽现在坎坷了些,须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你的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韶华总算松了口气,心里却依然充斥着一些不安,事业大红大紫?关键是她现在右手都废了,从此以后不能再画画,哪来的事业?
爱情与婚姻要那么长的时间才能修成正果,令她不禁对未来担忧了起来。几个月前,她在万佛寺里抽中的那支签文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云开月初正分明,不须进退问前程,婚姻皆因天注定,利合情吉万事成。
万佛寺的方丈说,这一支签乃是上上签,求财中,婚姻成,六甲生男,占病吉,批信平,花喜有,问事利,功名吉,月令安,灶君吉,阳居平,隐穴吉,寻人中平,出外吉,失物得,求雨无。
那时候,她求的是姻缘,现在想来,签文上所说的已经有一半兑现了,求财中,寻人中平,外出吉,失物得。
万佛寺的方丈说,愿君惜取眼前人。
她的眼前人,一定是萧礼吧。可她的心里又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或许是奚原也说不定,因为在方丈说完后,她一抬头,奚原的身影便直直的闯入了她的眼帘。
韶华与徐坤各怀心思,皆是一脸复杂的表情,默然半晌后,韶华恭敬地说道:“多谢白老先生。”
“老头子今日与他有约,便不留你了,你往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这里找我。”白老先生说完,便开始收拾起地上的一堆金元宝。
韶华赶紧上前帮他一起收拾,白老先生摆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精彩生活,去玩吧。”
韶华还是帮白老先生把那一堆金元宝都收进了寿衣店内,装在一个大大的箩筐中。
徐坤看着她,欲言又止,但碍于自己与白老先生有约,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很礼貌地与她了道别。
回家的路上,韶华的心情颇不平静,面对徐坤的时候,甚至生出了一股心虚之感,若是自己没有给他假的钥匙,奚原也不会因此涉险,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那晚他浑身是伤地倒在血泊中,她的心一阵阵揪紧,指甲也陷进了掌心的肉中。他会有事吗?他那么强大,看起来无所不能,他会有事吗?
应该不会吧,她安慰自己,可是那股不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唇,那一晚,失血过多的他那冰冷的唇停留在她的唇上,令她生出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她就是韶光,韶光就是他。
那是怎样的一种哀恸与悔恨,似乎要撕裂她的灵魂,至今想来,心底仍然躁动着莫名的悲伤的情绪,以至于她甚至不愿意去回忆,那天见过他之后,她在晚上做的那个梦。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他的泪似乎还停留在她的脸上,令她心底泛出了一层层酸涩的涟漪,她有些可怜他,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意味放下执念,立刻解脱。
既然明知不可得,明知求不得,为何还要苦苦执着?
她从包里翻出那一枚真的钥匙,虽然不知道这枚钥匙到底有什么用,但既然对他很重要,下次遇到他的时候,还是还给他吧。
她如何忍心看到一个可怜的男人,更加可怜?
手机铃声响起,韶华拿出来一看,竟是萧缜的来电,想想竟然有一个月没有看到萧缜了,自从上次萧礼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