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德国夫妇估计也是受不了了,不一会儿便让服务员把这道菜给扯了下去。
用完晚餐后,萧礼见韶华依旧望着马路上那些马,一副非常喜爱的样子,便带她去了当地租马的地方,租了两匹马。
因为韶华从来没有骑过马,萧礼给她选了一匹很小的白马,萧礼像个老师一样把脸贴在自己选的高头大马的鼻子上,柔声与它交流了一会儿。
于是韶华也像模像样的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小白马的额头上,双手搂住它的脖子顺了顺它的鬃毛,那只小白马十分通晓人性,它用那双柔情的大眼睛望着韶华,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是知道韶华以前没有骑过马,它走得很稳也很慢,偶尔跑跑跳跳,也掌握着分寸,不会将她从背上摔下来。
萧礼骑上另一匹马,侧头教导她:“通常,马的自然步法有三种,轮换着将一蹄起空三蹄落地的叫徐行,两条腿交错行进则称慢跑,再有三节拍的一蹄落地又双蹄腾空便是奔跑了。而冰岛马,除此之外还会两种特殊步法。它们会轮换着两腿腾空再三腿腾空,或快或慢,都能平稳地保持重心,这种步法称为碎步跑。另外的一个绝招,是同侧的一对脚同时起落的飞跑,在几百米的短距离里,飞跑的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45公里。”
韶华有些惊叹的摸了摸小白马的脑袋,眼里满是喜爱。
夕阳西下,北极光从极远的地平线升起,冰岛是世界上唯一可全境观看北极光的国家,瑰丽的绿、黄、紫、红色的光带在半空中出现,整个天空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画板一般,那种来自视觉与心底的震撼定会让两人一时间都失去了语言。
他们骑着马,手牵手行走在广袤的天地间,路旁是开到天际的繁花,头顶是令人震撼的极光,细碎的星星渐渐地从极光深处渗出,像是华丽幕布上铺陈着的一颗颗美丽的钻石,又像是开到荼蘼的繁花在清晨中沾上的露水。
两人相视一笑,在这空荡荡的原野上,整个美丽的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人,一种岁月静好、温和从容的感动在两人的心底流淌,如同蓝湖那淡蓝色的温泉一般。
第二日,两人来到同样位于雷克雅未克的著名景点——盖歇尔间歇喷泉。盖歇尔喷泉是世界著名的间歇式喷泉。喷泉每隔八分钟左右连续pēn_shè二、三次,水柱高达二十多米,十分壮观。
下了车,举目望去,远远地一片空地上,到处可见冒出的串串热气的喷泉,每隔不到10米便有一个泉眼。所有的泉眼旁都已经用细绳围成了隔离栏,阻止游人靠近。
盖锡尔则是这一片空地上最大的一个间歇喷泉,两人手牵手站在它面前几米远的地方,才过几十秒,泉眼里突然出现水开锅的滚泡,且愈响愈欢,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股粗粗的洁白喷泉从泉涡中心拔地而起,直冲云天,正在玩手机的韶华被吓到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钻进了萧礼的怀里。
“别怕,不会烫到我们的。”萧礼十分享受韶华缩在他怀中的感觉,唇角微微上翘。
韶华从他的怀中伸出了脑袋,这才发现,周围一片热闹,因为看到了喷泉的喷发,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在欢呼着。
因为被吓了一跳,韶华对这个喷泉失去了兴趣,拉着萧礼一路往前走,四周到处都是滚烫的喷泉,而温泉的周围却是无处不在的冰碴和厚厚的冰面,她仰头看着远处洁白无瑕的雪山,牵着萧礼温热的手,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对着空荡荡的雪山大声喊道:“萧礼——!我爱你——!简韶华爱萧礼——!”
冰冷的山风呼啸而来,她清澈的声音被风吹向远处,带来远远地回音,高山上有些细碎的雪沫像是雾气一样缓慢地下落。
此时萧礼的心中像是被填满的深深的沟壑一般,他抬头望着蓝天、雪山,只想永远记住这一刻,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回声消失后,萧礼侧头理了理她被寒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头发:“不怕雪崩吗?”
“不怕!”韶华的眼睛亮晶晶的,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颊像是半开的芙蓉,她的脸上荡漾开比芙蓉还要美丽的笑靥,“我想让整片天地都知道,我爱你——!”
她真诚的告白令他一颗心激动了起来,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这一刻只觉得浮生如梦,幸福感来得那么快,快得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一般,一时间他的整个灵魂仿佛都遗失在了这片古老而美丽的土地上,回不到自己的躯壳里。
于是,他与她十指紧扣,向着连绵的群山大声喊道:“简韶华——!我爱你——!萧礼爱简韶华——!简韶华爱萧礼——!”
回声阵阵荡漾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这一片宁静的大自然见证着他们真实的爱情,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
美好的回忆如同一颗珍珠一般,被他们同时珍藏在了心底。人这辈子最宝贵的就是回忆,很多时候之所以不愿意放手,不是因为太奢求天长地久,只是因为曾经太过深刻的曾经拥有。
往回走的时候,再次经过盖锡尔大温泉,韶华用英语与当地的一名游客交流了一下,让她瞅准泉水喷发的那一刻,给萧礼与她拍一张照合影留恋。
下一站,便是美丽的geyeysi的途中,他们还经过了花房镇,所谓花房镇就是一个种植了许多奇真异草的大暖房,花草的颜色很鲜艳,游人可以接触花草,拍照留念,绝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