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住人?那住什么?”小王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
宾馆老板颓丧地拍了拍柜台:“一般开宾馆的,都会留一间房不让客人住的,那间房是用来安置鬼魂的!”
“啊?”小王惊讶地张大眼睛,“可……可这都是21世纪了,咱不兴这些封建迷信的。”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总有他的道理呀,”老板瞪了她一眼,“你等着吧,要是明早出事了,闹得宾馆信誉不好,有你好果子吃!”
小王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萧礼打开房门,开了空调,去卫生间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敲门声,他觉得有些奇怪,向外望去,只见洗手间的磨砂玻璃前半透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谁啊?”他喊了一句,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没关房门,让别人走进来了。
门外没有声音,不一会儿,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像是踩在水中一样,渐渐地走开了。
他洗完澡,拿起衣服套上去的时候,一低头,居然发现地上湿漉漉的水渍里倒影出另一张人脸,那个“人”正趴伏在自己的肩头,对着自己耳朵哈气。
是个女人……
他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时,水中什么都没有。
穿好衣服,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突然,镜中出现一个女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性感衣服像是小姐一般的女人!
她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镜子像是水面一样荡漾开来,她伸出涂着艳绿色的指甲油的双手,掐住萧礼的脖子便朝镜子里拖去。
萧礼手忙脚乱的抵御着,最后也不知抓住了什么,朝镜子上砸了过去,盥洗池前的大镜子哗啦一声全碎了,这才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他忙不迭地拉开卫生间的门,跑去了门外,这才发现,一条湿漉漉的脚印一直从大门口蔓延到卫生间门口。
他的心提了起来,走到大门口拧了拧门,这才发现门是从内部反锁的,既然门是从内部反锁的,那么外面的人绝对进不来。
那刚刚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的到底是什么?他感到一阵害怕,打算去喝点水。
就在他移动脚步的下一秒,天花板上的吊灯砸了下来,碎了一地。
他吓得倒抽一口气,若是自己刚刚没有挪动脚步,只怕自己下一刻便会一命呜呼。
他瞪大了眼睛,缩到了床上,抱着被子警惕地盯着四周。
床底下传来了阵阵笑声,让他的头皮有些发麻。他感觉后脖子有点痒,回过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脖子吊在一根粗绳上,正一晃一晃的,双腿不时摩擦着他的后颈。
女人见他望了过来,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被一个冰冷的怀抱包围了,低头一看,他正被抱在一个女人的怀中,那个女人朝他露出一个媚笑:“少年你这么英俊,今天姐姐就不收你钱了。”
浴室边也响起一阵笑声,最开始掐着他那个浑身是水的镜中女人从水中爬了出来,一步一步地朝他爬了过来……
“汪……汪……汪……汪汪汪……哇唔……汪汪汪……”有凶悍的狗叫声从门外传来,三个女人瞬间便吓得大惊失色地消失了。
门外传来急切的拍门声,韶华在外面大喊道:“萧礼!开门!快开门!”
萧礼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下去,手忙脚乱地开了门,发现门口的韶华抱着一条小狗,满头是汗。
“总算是赶到了,我总觉得心神不安,”韶华喘了口气,抹了一把汗,“刚刚在门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怀里这只西藏獚也不停地叫了起来。”
说着,她又急又怒地说道:“萧礼,你怎么能住最后一间房呢?难道你不知道最后一间房不是给人住的吗?”
“对不起……我……我……”在她担忧又愤怒的斥骂中,他竟无言以对。
“要不是这只西藏獚,今晚咱们俩都没有好果子吃!”她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牛肉干,撕开了给西藏獚吃,“来到宾馆的时候,刚好看到大半夜的路上还有一只西藏獚在游荡着,我就随手捉了过来,这家伙可凶了,差点咬到我。”
“今晚,多谢你了。”明明知道,此时说谢谢都有些无济于事,大恩不言谢,韶华已经救了他好几次了。
“要好好谢谢这只西藏獚,传说西藏獚是佛祖座下的小狗,对于驱邪是很有作用的,你瞧瞧,它那气势汹汹的几声大叫,三个女鬼都给吓走了吧?”韶华举着西藏獚放进萧礼怀中。
西藏獚似乎不太喜欢他,对着他便是一阵大叫,差点冲上去咬伤了他。
于是萧礼便对这只西藏獚没有一点好感了。
“两年前,这个房间曾经消失过三个女人,后来再也没有找到,”她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那件事情,我当时还小,没有关注。但是现在,我知道那三个女人在哪里。”
她走到大大的落地柜前,拉开柜子的大门,柜子中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就知道什么都没有,”韶华关上柜子门,“如果这么容易便让人发现尸体了,她们也不会一直阴魂不散了。”
韶华重新关上柜子门,昨日手指上被美工刀割开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她用牙齿咬了一下,挤出鲜血,在柜子门上画了一个符,然后笑着看着萧礼,极度紧张之下,她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