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不去理会她,自顾自的抬头走到水沟处的那些死去鱼虾的跟前。
我朝周一仙望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周老伯,你们先进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把这些死去的鱼虾给埋藏起来。”
周一仙听得我这样说后,点了点头,朝山口百惠和威尔上校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跟自己一起进茅草屋里去。
鲁塔娜这时双手缓缓推开了木板门,只听见“咯吱”一声响起,她将木板门推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顺着那阵“咯吱”声望去,望见那茅屋里面一片黑暗,仿若进入了黑夜般。
鲁塔娜双手放在腰下,摇摇摆摆的朝茅草屋里走去,由于她身上戴着一系列的首饰和银链,在经过走路摇摆以后,她身上的那些装饰物品纷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周一仙等人十分轻松的跟在了鲁塔娜的身后,看上去脸神上露出一副不太满意的表情。
的确,那个茅草屋看上去又黑又潮湿,对于如果不是长期习惯了这种环境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十分折磨人的居住地。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也不想在那个茅草屋里休息。然后现在生活在外面,此处荒郊野岭,交通落后,又无酒店旅馆,哪里有权利由得我们自己去选择呢?
等到周一仙他们进入了茅草屋以后,我叹了口气,拾起茅草屋旁边的一片草地上的一面带有长钩子的渔网。
我打算用这渔网把漂浮在水沟里的死鱼虾尸体打捞出来,然后帮它们挖一个坑,将它们埋葬起来。
也许有人会说我这样做太大惊小怪了,一些死鱼虾而已,何必值得如此隆重行事。
其实不然,要知道倘若任由这些死鱼虾们的尸体一直漂浮在小水沟里,那么它们的尸体便会发黑发臭,产生有毒气体。到时候定然会影响空气中的环境。
是以,将它们妥善安排好实在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善事。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那个渔网,然后一点一点的将漂浮在水面上的死鱼缓缓打捞了起来。我将打捞上来的死鱼虾的尸体放到了地上,然后丢下渔网,又伸手从茅草屋的门口取来铁锹。
大约过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以后,我才终于挖好了一个足以容纳得了这些死鱼虾尸体的坟坑。
当我将坑挖好以后,整个人也累得差不多了,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那一刻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胸膛此起彼伏。甚至连轻松至极想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等到时间一点点过去以后,我才慢慢恢复起来。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满的泥土和灰尘。然后踏步朝茅草屋里面走去。
踏步进入茅草屋,不知何时里面居然点燃了一盏蜡烛,烛光并没有多亮,但是对于原本极尽黑暗的茅草屋来说,却已经是显得尤为光明了。
我抬眼望去,只见房门的右侧有一张长方形的巨型木板床,那木板床十分巨大,毫不夸张的说,它的面积足足可以抵得上普通家庭里常用的三张家用床了。
令我感到更为惊讶的是,我看见周一仙等人居然尽皆安静的躺在了那张巨床上,仔细看去,他们居然都已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很安详,好似在做美梦一样。但是面对他们这种情形,我却突然觉得似乎很不对劲。
为什么他们会集体睡着呢?为什么连一个清醒的人也没有?就算是累了,睡着了的话,为什么是连周一仙的呼噜声都听不见了?这种现象岂非令人奇怪,令人费解?
我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周一仙的跟前,张开双手推了推他的身子。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倘若他如果真的是睡着了,那么只要他觉察到有人在推他以后,自然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我这样做一来是为了试探周一仙等人是否已经真的睡着,二来也是想要看看他们是不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令我担心的事情常常总是会出现,就在我用尽全身力气摇晃着他的身体后,周一仙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我惊骇异常的伸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生怕他会出现难以言喻的异常,毕竟周一仙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状况自然无法和我们这些年轻人相比。加上近日我们一行人劳碌奔波数日,却很少休息,是以我一时之间难免对他目前的情形胡思乱想起来。
当是伸手朝他肚子上摸去以后,我顿时心都凉透了,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身子一片冰冷,那温度根本不是常人所应该才会有的。
是以我这时自然心中大感惊慌失措,以至于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阵剧烈的干咳声,抬眼望去,这声音的来源地竟然就在巨床的旁边,我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坐在一张木椅上,她正冲着我微微一笑。
直到此刻我才注意到这女子正是鲁塔娜,由于房间里光线太差的缘故,我竟然在此之前没有发现她一直都坐在那椅子上,当真是瞎了眼了。
待得在我听到鲁塔娜的声音以后,我定了定神,然后长长吁了一口气,强行打起精神。
我继续摇晃着周一仙的身体,祈求他能够尽快苏醒过来。可是,面对我的拼命叫喊和推拉,周一仙居然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是一个死人,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我惊慌失措的伸手朝他的鼻孔探去,希望他还活着,然而就在我伸手探入他鼻孔之际的那一瞬间,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