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面前,乌攸还是想要尽量地维持自己的威严,于是她忍耐了一会儿后,轻舒了一口气:
“没事儿。你说是谁?”
佐罗顾不得说了,凑上前来问:
“老板娘,你是哪里不舒服么?”
废话,要是老板娘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他担待得起么?
乌攸性子要强,挪动了一下笨重的身子,轻声说:
“还好,腰有点儿酸。”
乌攸都这么说了,佐罗总不好意思上去替乌攸检查一下身体吧,只好作罢,但他觉得这轿子实在是太颠了,对老板娘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不安全,刚想建议乌攸把自己的灵体脱出来,就感觉,轿子一下子停了下来。
到哪里了?
乌攸刚想叫佐罗出去查探一下,她的轿帘就被一把掀开,一只手粗暴地伸进来,拉着乌攸就把她拽了出去。
乌攸眼睛看不见东西,踉跄了几步,就被人硬生生地推进了一间充斥着潮湿气息的稻草房,乌攸面朝下栽倒在地的同时,门从后面砰地一下被关住了。
佐罗从外头飘了进来,见乌攸倒地,急忙把她搀了起来,扯下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
“老板娘?”
乌攸咬牙切齿地骂着那家伙的祖宗十八代,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还好,肚子不痛,只是难受的感觉又加深了。
她喘了几口气,说:
“佐罗,你扶我坐下,然后去打探一下,看他是什么人,最好能拿到……呼……拿到证据,周约一定和……和这帮人有关系……”
佐罗敏锐地察觉到她气息不稳,担心地问:
“老板娘,你的身子……”
乌攸努力地笑了笑,说:
“不碍事,你去打探着,我把我的灵体脱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家伙。”
佐罗仍然一脸担忧,但还是乖乖地点下头,朝门外飘去。
佐罗一走,乌攸的心神便是一松,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灵体脱了出来。
一脱出来,乌攸并没感觉松快了多少,她觉得站着有些困难,就背靠着潮湿的墙壁坐下,托抱住自己硬邦邦的肚子,按摩起自己发僵发紧的肚底来。
这肚子比早上出门前要硬多了,而乌攸这个脑洞颇大的货,此刻也犯起了一孕傻三年的毛病:
可能,也许,大概是因为颠得太厉害了?
乌攸挺了挺肚子,揉按着发酸的侧腰,抬手在自己的肚子上画了个笑脸。
死林回今,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个星期了还不回来,等你回来,我把从娃身上受的苦都算到你身上去。
乌攸盘腿坐了一会儿,肚子仍不好受,硬胀难忍,难受得她冷汗淋漓,她捧住肚子,咬牙在硬得如同一块石头的肚子上轻轻抚揉,但难受劲儿还是迟迟不肯退去。
果然还是生命在于运动么?
乌攸扶着潮得湿手的墙壁,勉强站起了身,想绕着房间溜达溜达,不然坐久了,腿麻,身子也受不住这屋里的湿气寒气。
乌攸不知道,像她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越走越麻烦,孩子连颠带摔,已经入了盆,她再走,除了加快作动的速度,没有任何益处。
乌攸绕着房间走了三四圈,刚想扶着墙休息一下,肚子里面的胎儿就猛地一动,痛得她轻声呻吟了一声,靠着墙捧着肚子不敢动了。
五秒钟后,肚子就不疼了。
乌攸愤愤地轻揉着肚子,暗骂这个小东西长劲了,踢人踢得这么痛。
她哪里晓得,阵痛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