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霜儿去唐若鸢房中的时候没有见到人,只看到她留下的给白彦的信和一个笑得诡异的陶泥小人。
吓得不轻的霜儿匆匆的跑去翌明轩外,拉着早上练功归来的白穆,把信和陶泥小人都托他交给在翌明轩中过夜的白彦。
“鸢儿走了?怎么会这样?”拿着手里的信和那异常熟悉的毒蛊人,白彦是又气又悔。她怎么会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呢?是气娘亲对她态度不好,或是让他娶柳灵溪?还是昨夜自己那样的举动将她吓到了,所以她才会这样留下书信就离开了?
看着白彦那懊悔的样白穆站在一旁笑,调侃的道,“将军自己的夫人走了将军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将军可是别忘了人家唐若鸢可是权大势大的唐门门主,能一辈子窝在这将军府受这小媳妇的气儿?要我说倒是那唐若鸢念及情分的了,依着汨罗公主和老夫人那样的态度若是换上个脾气火爆的还不一把火把你这将军府给烧了。”
“是啊,本将军倒是忘记了,娘亲和汨罗那样欺负她她怎么可能还会留下呢。”白穆这么一说白彦那气愤的样子瞬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无比的样子。昨天他还在为她说不希望她娶柳灵溪的话而高兴呢,今天她就是走了,本就不是一路的人为何就让他不舍成这般?
揣着心中的五味杂陈白彦拆开了唐若鸢留给他的信,那么清新娟秀的字迹隐隐间还透着几分不羁和洒脱,这就似唐若鸢的人不矫做真实得可爱。
信的内容大概是唐若鸢说她不适合在将军府生活,心中烦恼着自己的出现影响了白彦与府中妻妾的感情。对他对汨罗都有着深深的愧意,所以她要离开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合适有那份安于现状为人妻的心。还有的就是那陶泥小人交待,她说这小人是自己贴身佩戴的,要白彦也时刻不离身的带着,若她决定不回将军府了会叫人再来取这小人的。
看完信的内容白彦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了,汨罗以及那些妾室的存在她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白彦的心放在她唐若鸢的身上就是伤害了汨罗她们呢?难道她这样一走就不伤他白彦了吗?还是她来将军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是带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白彦这个人对她的一片情她就那样的无动于衷?所以她才走得这么的没有丝毫的留念?
“将军若是真的舍不得那就去把唐门主追回来吧。不过前提是你得舍得把这府中的妻妾全部请出了府才行,谁都知道唐门的女子都是自来就不喜欢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但是且不说皇上会不会同意将军这么不顾一切的做法,就是老夫人那儿将军定都是过不了关的。”看着白彦那么难受的样子白穆出了个并不高明的主意,可是他说的确实最现实的办法。
听了白穆的话白彦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道,“鸢儿说她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而已,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或,她若是对我白彦是有情的就会回来。至于府中的女子们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去与皇上说的,我定会在鸢儿回来之前给她一个没有压力的将军府。”
离开了将军府唐若鸢觉得前所未有过的轻松,只是想到白彦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至今她都舍不下和白泽之间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以至于她和白彦之间会慢慢的就演变成了这样。所以她现在要飞奔到宛之骞的身边,只有看到宛之骞的人她才可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这辈子她除了宛之骞心中再也不会装下任何人了,哪怕是与她拜堂成亲的白彦也不可以。
飞翔在云层中的洛鸩兽冲破层层迷雾,直直的就停落在三真殿的门前。守在门口的小道姑一见一身红衣的唐若鸢并不是很讶异。仍旧是以往一般冷冷淡淡的语气“唐门主你又来了啊!”
正所谓正邪不两立,三真殿的弟子会对她这样唐若鸢也是习惯了。不冷不热的冲那两个小道姑点点头,唐若鸢熟门熟路的就进了三真殿。
三真殿冰冷的冰宫之中,一袭白衣的宛之骞睡在冰床之上,双目紧闭的他脸上还如三十年之前一样脸上带着对唐若鸢的担心。
这样的宛之骞看得唐若鸢的心情愈发的难受起来。伸出手轻轻的融化结在他浓眉之上的冰霜。一开口声音里满是那三十年都不曾表露的温柔,“之骞这些日子没有来看你你还好吗?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来我一直在等着救你的机会,现在终于被我等到了。之骞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真是个固执的人,那舜国的大将军白彦也受得了你对这宛之骞念念不忘吗?还不把你抓去浸猪笼?”凭空出现的人把挨在宛之骞身边的唐若鸢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认出这是施了仙法隐藏在冰宫之中的重耳。
看来她嫁去舜国的事情还真是天下人皆知了,一想到这里唐若鸢苦苦的笑笑。看着重耳的那双眼清澈见底。“嫁给白彦和我要救回之骞并不冲突,且将军那样的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似上仙说的这般的小肚鸡肠?”
“也就是说你唐若鸢是要仗着夫君对你的宠爱,就还是似不顾一切的要救回以前的情郎吗?”看着唐若鸢这固执的样子重耳笑得有些怪异,视线不动声色的飘向躺在冰床上的宛之骞。心想这唐若鸢到底是当局者迷,还是就真的是蠢笨的,这么点事情都没有看出来。
“我说过的事情便会做到。三十年前如此三十年后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