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安安一旦陷入“算账”模式,就不会再抓着他们开赌局了。
蓝夜趁着空挡赶紧开门来了个溜之大吉,可是一出门看见知琴挎着菜篮子从外面走进来。身上满是泥污不说边走边用手绢拭泪。
“知琴,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取午间的吃食了吗。”蓝夜上前拉住知琴接过她手中的篮子,篮子触手轻飘飘的并不像有东西的样子。
蓝昼听到声音朝着阮安安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床上般尸体。自己也跟出了门。
蓝夜掀开盖布的一角却见里面除了几个绿叶菜之外连饭食都没有一碗,心下立刻明白了大半:“罢了知琴,反正我没也没靠着他们的份例过日子,你不用委屈。”
知琴抽泣了几声:“二位姐姐没看到那群人的样子,之前听到小姐要回来时候拖着人求我和刘嬷嬷美言,现在看见小姐这幅样子立刻就变了嘴脸。”
“你又不是第一天在这府里,他们这个样子也不是第一天了。”蓝昼跟着楚夜危在将军府多年,早就见惯了来来往往的那些拜高踩低人的嘴脸,将军府向来对下人要求严格不许他们背地里生事这种事都还是屡见不鲜,京城中的人可是比这府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蓝昼姐姐你不晓得。若只是吃食他们不给我大可出去买些更好的,可是偏偏守门的管事说什么赵姨娘丢了东西怕人夹带这阵子都不许大家出门,这也罢了,三爷心情不好我去了几次都见不到,摆明着连刘嬷嬷的药都不打算给了。我气不过和管家分辨几句被三爷听到了,他却说这药少吃几天死不了。”
“他们不过是借个理由拖着,刘嬷嬷没有解药不过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倒能歇上几天。”
“蓝夜姐姐,我看得出来你们家公子是真疼惜小姐的,快接了她走吧,即使是那个将军我看也是不靠谱的归宿。不然哪里会用威胁人的,若不是他小姐和嬷嬷也不用受这番苦楚了。”
知琴越说哭的越伤心,手帕上的泥污抹着抹着硬生生把自己抹成了一个大花脸,看得蓝夜忍着忍着却还是笑了出来:“瞧瞧你哭的只怕刘嬷嬷看了也要笑了,倒是正好治病。”
“姐姐就知道和我开玩笑。”知琴被蓝夜逗的也停止了哭泣,扯出手绢继续抹了抹脸继续说道:“我倒是被他们气的糊涂了。忘了说正事,想来刚才看见角门那边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搬东西,只是离的太远看不清楚,瞧着身形像是二小姐那边的丫鬟珠儿。”
蓝夜的心中一沉,看来赵昭雪的动作确是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以为阮莺莺下药得逞这么快就想着要销毁证据了。
“知琴你可看仔细了。”
“我以为是他们私下里走角门偷偷溜出去也想跟过去瞧瞧,可谁知道刚过了水榭就有人把我拦了下来,说是什么其他府中的嬷嬷送东西来是我看错了,我哪里会看错,明明白白就是珠儿的,二小姐平日最信任她吃穿用度都略好一些,那身衣服招摇的很。”
“所以你就和他们争辩,结果就又被训斥了一顿?”
知琴的嘴扁了扁,委屈的点了点头。
“他们明摆着是从角门偷溜出去的,却不让我出去,我倒是不明白他们平日里用度都不少一分一毫,何须像我一样出去寻,一定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知琴咬牙切齿的臆想着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恨不得立刻就抓了他们的错处出来解解恨。
“好啦好啦,在生气也要吃东西是不是,我倒是瞧着厨房里还有好些剩下的东西也不急着要出府去,你何不领我去瞧瞧能做些什么,小姐还没醒过来,我们随意吃些就可以了,我们是修士本就可以不吃什么的。”蓝夜说罢朝着身后蓝昼使了个颜色,蓝拉着知琴朝小厨房走去,只留下蓝昼一个人守着阮安安的屋子并带上了房门。
蓝昼忽然站起朝着空中虚无一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