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回来了啊。”天堑仙圣懒洋洋的靠着软榻,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宣子清。
“一点规矩都不讲,看来这法阵我要布置得结实一点了,免得你趁我不在偷拿了什么东西。”
“你觉得你的法阵对我有效吗?整个火宫殿都是我的,何况你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连你都不在。”天堑火红色的眸子里燃起一团火苗,那是他情绪波动的时候特有的标志,一头火色的头发散在身后,长眉轻佻。
“是,都是你的。”他一直觉得由天堑做火宫殿的仙圣再适合不过了,除了他,若是旁的人弄这么火红的颜色定会像火鸡般,只可惜了如此好看的鲜艳之色,是个男人。
“如何,下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恩。”
“倒叫你白捡了个徒弟,更有理由往下跑了,雷灵根倒是和我们火宫殿是一路的,若是将来雷公电母感兴趣,倒可以送给他们做个接班人。”
“你倒是现在就打起了我徒弟的主意。”
“也不算是,毕竟酒狰唯一的天机是指向她的,好奇而已。”
“怎么?你不是一向对它没有兴趣的吗。”
“说没有兴趣是假的,只是这股酒狰热潮还未波及到天上,几个老家伙也都按兵不动,我也没必要去凑这个热闹,更何况酒狰的传说真假难辨,再没有证据能证明上古石龛中的话是真是假。我现在所担心的她毕竟是个修仙之人,我可以帮着你将玉子菲的天机遮盖不被他人发现,这个阮安安却是帮不了你,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她的身上,你打算怎么保着她,别触怒了天意就好。”
“修仙本就是逆天改命,天意如何又能怎么样,不过她运气很好,倒是不用我去操心。”
“那婚礼你可是要陪我去的,衡鸾那家伙也算是给木德星君那老家伙面子,竟然许了箕宿给他女儿还亲自下了婚贴。”他只手平摊在胸前一握,手中便凭空出现了张大红色的请帖,他随手一丢给了宣子清,自己则在软榻上摆了个更加销魂的姿势。
“她是木德星君的女儿,虽为小小花仙地位不高靠山却够硬,四方本就处于平衡牵制状态,一旦有人接纳了她就意味着与木宫殿结盟,仙界不同于魔界,能够平安保全自身才是上策,哪里会轻易与人结盟。”
“我倒是不介意一家独大,只可惜你无意,我又觉得她不合适。”
“就你好斗。那木德星君也不是安分的人,衡鸾此举也是先将他彻彻底底的稳定在自家身边断了他的念想,不过倒是委屈了芙蓉。”
“明明不喜欢人家还白白担心,只可惜人家提前的还未进门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个事情可是连魔宫那边都知道了,如今婚事已定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只是木生火旺,你怎么倒是不喜欢他靠近你。”
“哼,我就是不喜欢他,一身绿油油的偏生的和个油菜一般,勉强几个女儿姿色倾城偏偏那个芙蓉还觊觎你,只怕是连做情人都不配的。”
“在你心中只有情人和非情人一说吗,她倒是个极好的朋友。”
“也不是,还有一种是备选的。”天堑身形从榻上一闪便到了宣子清的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宣子清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调调,明明火宫殿里顶三层住的都已经是他是嫔妃爱妾了,却还是贪心不足。
“那三日后的婚礼,你还去吗?”
“自然,别说衡鸾仙圣已经下了请柬,即使是冲着芙蓉我也是要去的。”他将天堑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拨了下去。
“切。”
天堑丢下这个字以后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宣子清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天堑当上这个火宫仙圣以后脾气越发的如火一般了,若不是他原来就是这般性子自己还真有些受不,火急火燎的都不听人把话说完,若是现今的自己变成了这幅样子不知道子菲还会不会喜欢自己,还好还好,自己只是个金仙而已。
三日后。
天堑仙圣带着火宫殿的一众人等刚刚一露面便引得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传送阵之处,衡鸾浅笑着看着天堑身后的宣子清,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作为今天的主人,什么都没有仪态万千重要。
“天堑仙圣别来无恙。”晶曦仙圣她亲自从位置上站起迎了过去,熟络和天堑打着招呼。
“恩,只要你不来打扰我我好的很。”
晶曦的脸上依旧笑着:“看样子今天天堑仙圣不太高兴。”
“仙子的大日子,怎么会。”
“倒不是箕宿的?”
天堑笑而不答,眼神中的那团火明亮了几分,婚事虽说是衡鸾牵的线可是鬼宿不同意的人转眼就跟了箕宿,能算是好事吗?
“箕宿我见过几次,衡鸾能将收之麾下却是不错,不过短短千年就位列金仙之位,可是将我们门下的一些人都比下去了,如今更是添了位好的伴侣,怕是要羡煞旁人了吧,你说是不是,鬼宿。”
宣子清笑了笑,水火两位宫主向来见面就掐,连衡鸾和诺帝都习惯性的坐山观虎斗,知道他们掐够了掐累了,也就罢了,可是今天晶曦表面是冲着自己实际上还是为了挑衅天堑,所以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不过她这一番话倒是让众人立刻想起了宣子清拒婚一事,他眼角看了看跟在衡鸾身后的木德星君,果然原本就有些发绿的脸上听到晶曦这话都要阴成翡翠色了。
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