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台的酒宴设在了比武殿之上,是飓风台上最宽敞的一处所在,说是殿却是一处极大的空场,飓风台上所有的事宜包括门派大比和门内弟子选拔都设在这一处。
相比于其他到过飓风台的人来说,阮安安却是初次到来看什么都是新奇的,不同于玄灵宗的碧色林海,飓风台因为处于云山之巅周围放眼望去都是棉花般的白茫茫的一片,偶尔有风吹过裹挟着雾气就仿佛是一道道微型的飓风,想来名字也是这样得来的,唯一让她失望的是传说中的五老并未出现,整个筵席只是给他们七个门派和弟子准备的。
酒宴的坐席一共分为内外两圈,内圈坐着七个门派的掌门,后面坐着的则是各门的弟子,因为修士多食辟谷丹所以五老阁端上来的吃食也非常简单酒,除了素食的一些青菜和水果最多的就是酒,一壶一壶都是五老阁自酿的甘醇。
美酒一端上来,原本还醉的迷迷糊糊的玉祥灵立刻来了精神,还未等侍从的酒壶放稳立刻就抢了过去,揭开盖子狠狠的嗅了起来大呼好酒,一伸手,一壶酒就被倒进了喉咙,接着满足的打了一个酒嗝,这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累赘惹得附近的几个掌门爆笑声一片,寒玉门本就是女修众多的门派,见人家嘲笑自己掌门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纷纷低下了头。
看着前面那个和众人谈笑风生的千炎阮安安实在是一肚子的疑问,拿着筷子将所有菜都戳了一遍也没看她往嘴里送,看了看身边的青塘,貌似他也对这一桌子的草没什么兴趣,这群家伙平日里早就被阮安安所做的各种珍馐美味惯坏了。
看她这幅样子玉祥灵开心的几次三番的冲到她面前来说是要拼酒,看着玉祥灵再次被身边的护法女修第n次的抬回去,惹得在场众人再次哈哈大笑。
“可是不知道掌门此次前来派多少人参加大比。”云雾子将话题一转问向千炎,不想大家继续看玉祥灵的笑话。
“不瞒云雾子前辈,仅鄙人一人出赛。”
“就一个人也算是宗门,真是可笑。”已经有人显出了嘲笑之语
千炎并没有恼怒,执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红玉酒杯:“那敢问贵门派谁人出战?大道向来以实力说话,并不是以数量取胜,您说是不是。”
简单的一句话噎的那人立刻没了声音。
“他是掌门也可以参加吗?”莫芷凝低声问身边的妙洛。
“年龄不过甲子,元婴期以下,是可以的。”妙洛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千炎的背影,恨不得将眼珠子都贴到人家脸上去,很多女修成为修士并非是想得道成仙而是想将来还俗的时候家境富裕嫁个更好的人家所以对男女之事并不排斥,偏偏妙洛就是这样一个女修,若不是她资质不错被云海子扣着一直没下山,现在恐怕已经是孩子娘了,所以现在她双眼仿佛是扫描仪一样跟着千炎转个不停。
“那以他的实力,师兄可有胜过他的把握。”
“比试本就是为了切磋,输赢又有何妨,全力以赴就算是输了也只能是说我技不如人。”洛锦听到他们的谈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以历届门派大比的规则来看,他们同为结丹期分组相遇怕是必然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偏偏对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
“你又何必怕他,说不定也是个色厉内荏的花架子。”阮安安出手拍了拍洛锦的肩膀,阮安安将杯中的酒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仿佛喝的不是百年陈酿而是白开水。
听到了阮安安的话,千炎饶有兴致的一笑,他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竟然是这么一个评价吗?色厉内荏?为什么她给自己的评价总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云雾子长老,晚辈有个请求不知道可否答应。”千炎回过头看着问向云雾子。
“阁下但说无妨。”不仅是云雾子,连其他人也侧耳过来,自从千炎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后他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
雨盛阁内,阮安安捧着一壶酒卧在竹制的躺椅上,头顶上是大片大片的珍珠花藤,晶莹透白的花朵一串一串的垂挂在竹架上却并未因为夜色的降临而失去它固有的光泽,幽幽的闪着白光,雨盛阁位于飓风台最南面的一个角落里,是飓风台最为安静的一处地方,夜里众人虽不用睡觉却是修行的大好机会,所以此刻周围安静至极。
因为飓风台常年云雾弥漫所以看不到月亮,此刻阮安安想要花间一壶酒却也无法对影成三人了,只能自己闷闷的喝着酒,想起以前生活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伸手去抓身边的酒壶时,阮安安在摸到酒壶的时候又触摸到了柔软和细腻,这是人手?她回头看时正好迎上了一张笑的极其妩媚的脸,而自己的手竟然就搭在人家的手指之上。
“你怎么在这。”该死,阮安安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看来自己的警觉性应该提高了。
“大半夜的,你在我屋前唉声叹气,还不允许人家出来看看吗?”
千炎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看惯了阮安安一身红衣的样子,其实白衣衬着这飓风台的景反倒更有一丝别样的味道,仙界的女修多是驻颜有术,可是倾城之貌绝世姿容看多了难免觉得乏味,而阮安安的这一身却是真正的带了一丝飘渺的仙气,脸上未施粉黛却保持着原本最为清秀的样子。
只是仙子看到某人之后明显心情急转直下:“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