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跃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在心底叹了口气,见床上的女子紧闭双眼,想起她那有些幼稚的赌气方式微微一笑,她会原谅他的...
躺在床上的她虽然少了几分害怕,但却多了几分惆怅,她真是不明白沈跃,若是真如他表现得那么在乎她,又为何算计她还绑架她呢?真的是何家做了什么事么?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就因为她是何家的女儿,所以必须承受一切?
若是未魂穿的她可能会觉得负债子还,可如今魂穿后她突然觉得下一代很无辜,明明没有他们的错,却要让它们来承担一切。
想着想着,意识很快模糊,困意袭来,她又陷入无尽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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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是浓浓的雾气,她看不见其他东西,只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
“死丫头,你怎么还不回来啊~”这是她熟悉的妈妈的声音。
“孩子,爸爸好久没和你干一杯了...”这是老爸在对着空气呢喃么?
顺着声音,她向前方走去,一直走啊走啊,那条路放佛没有尽头一样,白茫茫的雾气突然有阳光照进来,刺眼的光芒让她下意识的捂住眼睛,拿掉遮挡双眼的小手后,却发现她心心念的男人坐在床边...
四目相对,情到深处,两个人情不自禁的亲吻,脱衣,她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却发现那张脸突然变成了别人...
四周骤然变黑,阴风阵阵,男人高大的身影走向她...
走向被锁在铁笼里的她...
“乖,我的小宠物,要乖乖听话哦~”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却让她忍不住的害怕和恐惧,她想叫却叫不出来。两只眼泪一直流着泪水...
——
“何希,醒醒~何希...”听到一声一声的呼喊,她睁开眼正好撞进沈跃关心的双眸中。她甚至能看见月牙般的双眼倒映着脸色不好的她。
“怎么了?做噩梦了?喝点热水压压惊吧!”沈跃体贴入微的把热水端到她面前,何希也不客气。端起水杯就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这才觉得心里好多了。
“谢谢。”她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然后再次钻进被窝回想着那个梦,最近频繁的梦见森明亮,是因为她害怕他的原因么?
窗外,已不再是黑夜,太阳马上要出来了。她坐起身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疑似在睡觉的沈跃。
对方却很敏感的感觉到她的视线,并且抬头向她看来微微一笑。
何希装作没看见,然后穿上拖鞋,嘴里说着:“你去床上睡吧。我不想睡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床上有异味,难闻死了。”
对于她的抱怨,沈跃毫不在意,他不拆穿她的傲娇,她这样也不错。一切都慢慢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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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病房的时候正好和查病房的乔栋相撞,然后才知沈跃没受伤,也就是说她睡的那张床并不是沈跃的,而她所说的有异味,他也知道她在掩饰...
何希有种想拍死自己的冲动。她怎么能就这么容易的想原谅他呢,不行不行,坚决不能想原谅这个词,小命差点都被算计没了,这么轻易的原谅,说知道下次会不会又被绑架,又被放火烧人!
而乔栋在谴责了她大半夜乱跑的行为后,这才说其他的事:“最近睡眠如何?”
“睡眠么?”“就那样吧,老爱做梦~”做梦也就算了,可最近的梦总让她有些莫名的害怕和恐惧,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乔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思考的她开口道:“什么梦?”
“春!梦!”何希半开玩笑的说着,奇奇怪怪的梦让她如何复述呢,而且做梦和生病有什么关系啊?
春、梦?难道病毒和药物里包含着刺激荷尔蒙的东西?所以才会让患者做这种梦?
若是长期做这种梦对身体也没太大的损害,不过若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经常做这种梦,欲火焚身不得解...
乔栋默默的退出病房,急匆匆的回到办公室给某个男人打电话。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乔栋心情不错,语气轻快的问着电话那头的男人。
“科技真发达,几天没见,变性手术做的如此成功。”何法并没有正面回答乔栋的问题,倒是针对他的话讥讽了一番。
乔栋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语塞半晌,最后恶狠狠回道:“看来你已经找到新欢了,那某人的身体情况我也不必向你汇报。”
这边的何法难得的好心情,他不急不慢道:“新欢是新欢,家属是家属,医生的职责包括把患者情况告知家属。”
顿了顿后,何法又补充了一句:“怎么?作为一名医生,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还是说当初进医院里面有黑幕?”
听了他的话乔栋的鼻子差点被气歪了,不愧是兄妹,一个比一个能气人,还偏偏气死人不偿命,谁被气谁活该!天呐,他前世铁定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了,所以这辈子摊上这对兄妹!
乔栋无奈的摇了摇头,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停停停、这个话题暂时打住。”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认清斗不过何法的事实吧,这样或许就好过多了,也不至于出现此刻有火没处发泄的状态。
“何总,没事赶紧回来吧,你妹妹可是非常需要你呢。”他意味深长的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后的劲爆画面,
何法挑了挑眉,虽好奇这话的意思但却聪明的保持缄默,果然,不出一分钟,乔栋就憋不住了,话匣子被打开。
“我怀疑她体内的药物和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