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宜姨娘警惕的看向了她,不着痕迹往后移了半步。
沈清笑道:“姨娘这么害怕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笑呵呵的贴到了宜姨娘的耳朵边上。
宜姨娘忙往后退,沈清笑呵呵的说道:“就和您说句话。”
宜姨娘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再动了。
沈清笑着贴了上去:“这事儿的主谋是娴姐儿吧?可是,娴姐儿在哪儿呢?我好像听说,她的屋子就在你屋子边儿上。”
她说完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望着宜姨娘的惊恐的笑容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祖母,我送您回去吧!”沈清挽着老王妃的胳膊道。
老王妃点了点头,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宜姨娘颓然的看了钟嬷嬷一眼,又茫然的望向了门外。
是啊,这么大的动静,娴姐儿怎么没过来?
正说着,一个披着外衣的女孩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娘,您这是怎么了?”
宜姨娘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你去哪儿了?刚才怎么没过来?”
“刚才发生什么了?”小女孩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一扭头又看到了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钟嬷嬷:“啊!这,这……是谁?娘,是谁干的!”她说着忽的站了起来:“是那小麻雀吧!我去找她算账!”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娴儿!”宜姨娘急急地喊道,刚要起身头一晕都瘫坐了下去。
“娘!”朱瑛娴忙快步走了回来,伸手把宜姨娘搀到了太师椅上。
宜姨娘坐在太师椅上抚了抚额头,朱瑛娴厉声朝着边上的丫鬟大喝:“你们都是死了吗?还不快把钟嬷嬷扶到床上去!”
丫鬟婆子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出声弱弱的说道:“雅苑的若初正在床上躺着……”
“死妮子!”朱瑛娴暗自咒骂了一声,朝向那出声的小丫鬟骂着:“绿萍园就那么一张床吗?你猪脑子不会想想啊!”
小丫鬟咬了咬唇,和几个人一同去抬起了钟嬷嬷。
“你们属猪的啊,使点儿劲儿!”朱瑛娴冲声喊着。
宜姨娘皱眉看了她一眼,把她给拉到了椅子上:“娴儿,你这是怎么了?”
朱瑛娴勉强笑了笑,握住了宜姨娘的手:“没事儿娘,就是看你们被人欺负成这样,我心里挺难受的……”
“对了,你那会儿去哪儿了?咱不是说好的吗?”宜姨娘皱眉问道。
朱瑛娴听着就咬起了牙:“您快别提了!还不是您派的好嬷嬷,怕我睡不着在屋里点了安眠香,我这要不是急厕,这会儿还睡着呢!”
“方嬷嬷办的?”宜姨娘闻言就皱起了眉头:“真是倚着破鞋扎着脚!”
朱瑛娴瞥了宜姨娘一眼,不耐的摸着手背。
※※
老王妃把沈清摁到了贵妃榻上,使劲儿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怎么那么狠啊?我不去是不是就把那嬷嬷给打死了?”老王妃站在她面前说道,手里的佛珠一晃一晃的。
沈清站起来嬉笑着把老王妃给扶到了太师椅上:“我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您难道让我就那么便宜了她们不成?”
老王妃望着她叹了口气:“真和你娘一样一样的,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去?”
沈清笑着摇了摇头:“不肯定。”
老王妃笑着嗔了她一眼:“你是怎么知道是宜姨娘?”
“祖母,以前刘侧妃什么事儿啊,为什么我自从来了就没见过她?”沈清疑惑地问道。
老王妃闻言捻了捻手里的珠子,眉眼间又有些冷漠了起来:“没什么,你还没有回答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沈清闻言坐了回去,也不在问,只笑道:“娴妹妹看我不顺眼,宜姨娘又宠着娴妹妹,自然就有极大的可能是她了!”
老王妃掩下了刚才的表情,欣慰的看了她一眼。
善于观察生活的人一向是有主见的人。
这场闹剧最后以宜姨娘被送往田家庄子作了结束。
可以说,这盘棋中最大的赢家的是老王妃。
沈清并不是赢家,因为,她的对手一直都不是宜姨娘。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朱瑛娴不正常,她虽然一直在扮演着骄横的角色,但她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伪装。
一个庶女扮乖巧还来不及,她为什么会正大光明的表现出对自己的敌意呢?又为什么会想要杀了若初?她针对的是若初吗?不,她针对的是自己!
沈清停下了手中的毛笔,眼神凝在了面前的端砚上。
‘咚咚咚’敲门声不适宜的响起,沈清把毛笔放在了宣纸上,喊了声进。
如青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小姐,王爷回来了!”
朱觐钧回来了?他都走了八九天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了出来,笑着问道:“哥哥在哪儿呢?”
“在德寿堂呢!”如青笑呵呵的说道,起身走到了一旁。
沈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换了身衣服去了德寿堂。
“……你就算是没个良心的,去这么些天也不说声儿,害得我还要使人去找你!”是老王妃的声音,估计是在数落朱觐钧呢!
沈清心里暗笑了一声,提裙准备进屋里。宁王府是与别家府邸不同的,或许原因是在人口,也或许是在老王妃的性子上。
沈清心里庆幸的很,因为她在这府里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约束,反而老王妃还给了她绝对的自由,要知道,她可是个禁锢不住的人。
大学毕业那会儿,宁愿跟着专业驴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