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齐笑着拱了拱手:“婶婶高明。不过我当时和蓁蓁却是偶遇,但听她说她姓沈后,我就在心里留了一记。因为承靖托我们这些好友天南海北的帮他找妹妹,甚至还给我们看了他父母亲年轻时的画像。那时的蓁蓁很瘦脸色很蜡黄,但我还是觉得蓁蓁和王妃有些像,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沈清闻言叹了口气,怪不得陆绍齐总是去槐树村,就算是梨花海再美,那也没有那么常去的道理,而且当时还是寒冬。
“后来,当我有了八成把握,想要和承靖说一声的时候,承靖却来了济南府,告诉我,郡主找到了。”陆绍齐道。
李氏欣慰的看了儿……”
沈清的悄悄地走了过去,偷偷拽了拽朱觐钧的袖子:“哥,我错了还不成吗……”
朱觐钧一下就把袖子拽了回去,闷不吭声。
“我当时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不知怎地就摇了头,哥,哥……我回去陪你去骑马如何?”沈清继续拽了拽他的袖子道。
朱觐钧脸色这才柔和了些,他轻轻拍掉了沈清的手:“这可是你说的!”
沈清使劲儿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明白朱觐钧为什么那么想让她去骑马。
李氏笑呵呵的看了他们一眼:“蓁蓁,原来你早就知道啊……”
“前几天刚知道的,那天我想专门去和您说的,可您去了金府,后来,我就给忘了……”沈清嘟了嘟嘴道,她是真想和李氏说的,毕竟这事儿李氏得知道,但后来杂七杂八加上朱瑛娴她竟然给忘了!
李氏笑着看了她一眼,不在意的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伙儿的都准备准备,快到时了!”其实这事儿是知道就知道了,不知道也没太大的影响,现在知道了就行了,而且蓁蓁也没必要不告诉她,倒是看她最近这几天和娴姐儿不太对付,难道是因为宜姨娘?
外面的僧道声此起彼伏的传了过来,沈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色腰带,跟在李氏身后走了出去。
因她是沈家义女,所以不用着重孝。
众人哭诉完后,就随李氏去了边上歇息的礼堂。志儿同朱觐钧林耀岩他们一同去了位于槐树村的墓地,举行移墓换碑。
“沈夫人,您别伤心太过了,要注重身子啊!”说这话的是县令夫人胡向氏。
李氏轻轻摆了摆手,被沈清扶着坐到了首位的太师椅上:“各位夫人太太都坐吧。”
“沈夫人,我看您家牌匾都没换,以后是要搬到京城去吗?”坐在左边第三位的一位夫人问道,如果沈清没记错,她应该候富商的太太。
李氏抬手让丫鬟给众位夫人添了茶,微笑道:“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计划没有变化快,现在也不好下定论。”
“郡主这么亲您,您不去还不对了呢!”张员外的夫人拭了拭眼角说道。
沈清垂了垂眼睑,向李氏施了一礼,从侧门走了出去。
“你守株待兔呢?”沈清望着坐在礼堂侧门边的苏珏出声问道。
苏珏闻言打了声哈欠,拽着她的袖子站了起来:“去哪儿玩?”
“要不咱去忘心亭吧,那儿应该能比较安静。”沈清拉起了她的手道。
苏珏闻言努了努嘴:“忘心亭不是竹子就是湖,有什么好玩儿的啊,我看你家厨房里今儿能热闹,要不咱去那儿吧!”
“苏四,今儿可是我爹的大葬,你要是捣乱我就和你绝交!”沈清瞪了她一眼道。
“哎呀,那去哪儿啊……这儿不能去那儿不能去的,干脆回其华园下棋好了!”苏珏不乐意的道。
苏珏是个孩子,沈清可不是个孩子。因为沈宅并不是真正的大葬,而是补名位的大葬仪式,没有沈奕的尸体,所以苏珏根本察觉不到这是伤心事,只是看着别人在哭人云亦云而已,实际上心里还是没什么感觉的。她根本就没把这当丧礼待,而是把它给当成了花会。
沈清捏了捏她的手:“我新想到一种下跳棋的方法,要不要去试试?”
苏珏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沈清冲她笑了笑,找到正门处的二妮和念好,四人一起往其华园走去。
她们刚走到其华园门口,若芙就疾步走了过来。
“小姐,张员外家的小姐同苏府的二小姐,还有县令府的小姐、候家的小姐、洪家的小姐都在花厅里等您呢!”她说道。
沈清听着这么人名一挑眉,向她点了点头,领着三人走了进去。
众人互相行了礼,又各自落了座。
“郡主回来了,可让我们一通好等!”苏珍在这里面相对于是和沈清比较熟的,她不知是要表达什么,言语间十分亲昵。
沈清朝她笑了笑:“对不住各家姐姐妹妹了,刚才和母亲在礼堂里待了片刻。”
“无碍无碍的,我们多等会儿那也是应该的!”苏珍呵呵笑道。
苏珏不屑的看了她二姐一眼,似看不惯般的扭过了头。
一个穿雨过天青色锦裳的女子轻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沈清笑道:“我叫胡湘琳,早就想和郡主相识一番,奈何郡主去了京城,这次可好不容易见着了!”
沈清笑道:“我也早想和胡小姐相识一番了,只是听闻胡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不好意思过去了。”
胡湘琳是秀水县令胡广文的女儿,人称‘胡小仙子’,她今年已有十五岁,却至今未订婚,不是因为长得丑,反而她还极漂亮,而且精通诗赋琴棋。只是,眼光太高了些,她父胡广文任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