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瑛娴闻言抿了抿唇,黑曜石般的眼瞳滴溜溜转了几圈,嘴角忽然笑了起来,“刚才真是失礼了,还望三姐姐莫怪。”
沈清闻言挑了挑眉,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刚才可吓死姐姐了,妹妹以后可不能这样吓人了!”
朱瑛娴笑着摇了摇头。“可否和姐姐说几句话?”
“当然可以。”沈清笑着朝身后的丫鬟抬了抬手,随朱瑛娴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在一颗槐树下停了下来,朱瑛娴转头看了看后方的丫鬟们,眼光冷冷的看着沈清嘴角却是笑若莲花,“这仇我记下了,你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我的好姐姐。”
沈清眼神发亮的看着她。嘴角轻勾没有说话。
朱瑛娴见沈清如此轻哼了一声:“你现在要是走还来的及,我绝对给你这个机会。”
沈清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嘴唇轻轻的张了开来,“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温柔的拍打了下朱瑛娴的肩膀,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眼神,笑着向身后的丫鬟们招了招手。
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怎么会有朱瑛娴这种临下绊子前还要先放放狠话的人!
丫鬟们很快就走了过来,沈清面向朱瑛娴笑了笑,“妹妹回去早些睡吧,妹妹的情,姐姐领了。”
看着她微笑着从边上走过。朱瑛娴气愤的咬了咬牙,眼里一丝阴霾飘逝而过。
过了正月初三,日子就过得快了起来。
朱瑛娴暂时没再找事,沈清也觉得日子过得快了不少。
毕竟谁也不是受虐狂,她也不想整日和人斗心眼儿。那多累啊!
她都不明白朱瑛娴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和人斗。其实如果她现在老实孝顺,等她出嫁的时候,一个县主的位份是跑不了的,她现在又何必如此和她过不去!把她掰倒了,她就能爬上来吗?可不见得。
日子如往常一样一天天的过去,可在二月二十一这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薨了。
那个前皇后唯一的儿子,酗酒过量身亡。
皇上哀叹白发人送黑发人,整整卧床了七日,才在三皇子的跪求下起床执政。
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鬓边的白发如雨后春笋般快速的冒了出来。
和这件事相比,所有的事都成了小事。
比如,锦衣卫指挥使吴良,官复原职。
比如,林盛春老将军在打败鞑子几年后,亲手交上了大半兵符,被皇上御封为少傅。
一时之间,朝野上鸡鸣鹤戾,人人只顾自保。
太子以前的那些幕僚队友们,一个个都吓得越发安静下来。
前皇后就只有这一个嫡子,皇上如再立的话,莫不是三皇子?毕竟如今的皇子之中,三皇子胜券最大。
可要是三皇子册封了太子,他们该怎么办?!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宫里的顺妃此时也正打着如意算盘,虽说自己儿子有些懦弱,可他毕竟是大皇子啊!
古人有云,立嫡不立长,无嫡便立长!
这么说,自己以后可不就是太后?
顺妃只是一个知府的女儿,为人却谨慎,就是这样,才得以生下了永乐帝的第一位皇子。
其实大皇子严格来论并不是排第一的,他前面还有三个哥哥来着,不过都年幼夭折了。
朱瑛娴也有些无措和慌张,怎么会,怎么会!前世太子没死的!他还登了基!
太子的死因大家都不知道,皇上倒有追查下去的打算,但是一无所获,最后也只好以酗酒做了定论。不过这件事让他更提高了警惕,身边的锦衣卫也比以前多了一倍。
就在众人各自人心惶惶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永乐十四年冬,圣上册封纯贵妃为皇后,行册封大礼,受玉册金宝。
永乐十五年五月,纯贵妃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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