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怀揣着紧张探了,他得知她难受,得知她哭的时候,心里难受心疼之余又是多么的喜悦,他激动,高兴,感觉就像是春天的花朵,让人爱到了心里。
他疾步走了过去,一把将沈清抱在了怀里,“蓁蓁,我喜欢你。”
沈清闻着他怀里独特的味道,私心的想要永远的待在那里,可仅存的一丝神智又告诉她,不可以。
她是皇室之女,就连老王妃都决定不了她的婚姻。她的婚姻是握在皇帝手里的,就像所有的公主郡主一样,要为大明王朝献上自己的一生。
朱觐钧是幸运的,因为皇帝的愧疚,他的婚姻可以有自己的意见。可她呢?皇帝已经仁至义尽,她如果再遵循自己的意思,那就是藐视皇权,得寸进尺。
陆绍齐又何尝不知道,他只不过是不愿去想,怀揣着那仅有的希望。
陆谦为一省之巡抚,朝廷二品大员,倒是门当户对的。可宁王府是个个例,不说皇帝是否会赐婚,就说陆谦,朱觐钧一直有纨绔子弟的名声,宁王府在别人眼里更是个随时倒塌的存在,以后也没有半分前途,陆谦一个善于揣摩之人,又怎会顺着儿子的意思?
她闻着怀里的味道忽然一提神,自己怎么钻了牛角尖了!
她只是无数郡主之中的一员,皇帝也不过是对已故宁王心存愧疚,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宁王和陆家结亲,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只要祖母和赵夫人分别请旨,皇帝就算心里不乐意。却也不会反对……
但是,皇帝向来疑心重,这样有可能弄巧成拙。
祖母会有办法的吧,她心里有些复杂,那样也会让宁王府失去皇帝的厚爱。
“蓁蓁,我让母亲来提亲可好?”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似是有些紧张。
就算自己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可老王妃一旦请旨。皇帝一旦起疑心,那宁王府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朱觐钧现在并未成熟,甚至还未成家立业,如果……宁王府就会像威化做的房子,一遇水就会倒塌!
没有爱,就不会有痛。
沈清想着推开了他的身子,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前走。
“你还不能原谅我吗?如果是因为皇上。你什么都不用想,我会有办法。”陆绍齐紧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拉住了沈清的手。
沈清一顿,他果然是他,好像一切都能解决。
她转头对上了他的眼,他的眼中全是紧张和忐忑。
她轻轻放开了他握住自己的手,“我不愿意。”
陆绍齐举在半空中的手一下子垂了下去。“为什么?”
沈清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陆绍齐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站在原地。
一缕光明划破了黑暗的天幕,宁王府像是活过来般,又重新运转了起来。
亭子里的人抬头望了望破晓的天空,迈步踏出了亭子,寂静萧索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晨雾里。
“下雾了吗?”沈清起身走到了门前。
若初拿过披风来披到了她身上,“夏去多霖雨,秋来雾气浓。小姐以后可要多穿些衣裳了。”
沈清笑笑,转身进了屋子。
“咳咳!”她捂住口鼻咳了两声。侧身倚在了贵妃榻上。
“小姐怎么着凉了?若听,去请一下太医。”若初皱眉给沈清搭上了一条毯子,看着她紧蹙的眉
头叹了口气。
小姐从昨晚回来就有心事的样子,昨晚听着声响也没睡好,是什么事情让小姐愁绪满怀呢?难道是昨天林七小姐的事情?
不一会儿若听就把太医带了回来,她看了沈清一眼,又施一礼走了出去。
“郡主这是着了风寒,并无大碍。微臣开剂方子就好。”太医点了点头,走到了书案前。
沈清朝若初点了点头,若初马上跟到了书案前,接过了太医手里的药方。
“多些徐太医。”
太医笑着提起了药箱。走到门前躬身向闭目养神的沈清施了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奴婢看着方子无碍。”若初轻声呢喃道,似是在自言自语。
沈清不着痕迹的眨了眨眼。
就算在这府中她备受老王妃和朱觐钧的宠爱,可定有人看她不顺眼,小心些总是好的。
若初曾跟着父亲学过一些药材的用途,虽不会开方,却会看它们的相宜相忌,这也算是她的福音了。
两人正默契着,刚才出去的若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刚去了趟绿萍园……”若听看了看边上的丫鬟婆子,除了四个大丫鬟其余都退了下去。
沈清骤时挣开了眼睛,“怎么样?”她虽然不喜朱瑛娴,却不想她身亡。
若听看了门外一眼,沉声说道:“四小姐像是傻了。”
沈清闻言紧皱起了眉头,难道朱瑛娴是装的?不过,活过来了总是好事。
“说清楚些!”若言道。
“今日奴婢去请徐太医的时候,恰巧绿萍园的胡嬷嬷也去请,奴婢就跟着听了片刻。刚才去的时候,四小姐正在院子里散步,见着奴婢竟然问奴婢是谁!奴婢听胡嬷嬷说四小姐像是傻了,又像是一下子小了好几岁,因为四小姐六岁以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具体说是自从她六岁出了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若听说完沉默了下来。
沈清闻言捻了捻手腕上的珠子,微垂着眼睑动了动。
几个大丫鬟对视了一眼,若言见沈清望向了她忙抬步去内室取了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