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语苍白着脸望着她,眼泪不住的往下掉着。t/
“你这个笨蛋!你怎么会这么笨!”她嚎啕大哭着扑到了沈清的怀里,直到哭得没了力气。
沈清扶她坐到了美人榻上,胳膊一张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点点血珠立马冒了起来,她咬唇抽了口凉气,好不容易伪装好,唇色却还是苍白的厉害。
林芳语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还在浅声抽泣着,丝毫没注意到沈清的异样。
沈清见此松了口气,将手别在了身后,有点掩饰的问道:“你,当真要给九皇子做侧妃吗?”
“呵呵,”林芳语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哭,让人看着心疼的厉害,“我从来就是爱慕虚荣的人,怎么会给人做侧妃呢……”
她自嘲的摇着头,眼泪已经干涸,只那么笑着摇着。
“李馨尔,你给我醒醒!”沈清使劲儿摇晃着她,又不小心扯着了伤口,她一抿唇,停止了动作。
林芳语摇了摇头,伸手无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会想开的。”
沈清额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嘴唇越发的苍白。
馨尔一直是个拿爱情当信仰的人,让她一时半会儿放下心结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想着叹了口气,侧身倚在了美人榻上。
“我,亲手把自己的幸福斩断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是永乐帝的儿子,我不能为了自己而毁了他。他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断断不会让我做他的妾室,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两样选择:一,我们分道扬镳;二,他违抗圣旨,不顾一切带我私奔。他从来是个非黑即白的人,从来不肯做灰色地带的选择,即便他自己明明知道哪种选择是正确的……”
“只有。我在他心里的没那么完美,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取舍。”她笑着抬头望了望窗外,嘴角露出一抹掺杂着无奈心痛心死的笑容,“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低头望向了沈清,“是吧……清晨,清晨!你怎么了?”她着急的捧着她的脸,忽然撸上了她的袖子去,鲜血已经染红了里面的袖子。湿漉漉的。
她着急的在她怀里摸刚才的小瓷瓶。嘴下有种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惊慌与害怕。“若初,若初!若初!”声音刺耳中带着颤音,让人听着心里一紧。
沈清睁开了眼睛,虚弱的望着她。“没事,怎么一直都这么大惊小怪。”她强忍着疼痛拿起了身子旁边的瓷瓶,林芳语忙拿过去颤抖的给她倒了上去。
若初和云烟急急忙忙闯了进来,若初一见沈清脸色白的吓人,心中一突,忙赶到了跟前,“小姐……”
沈清朝她笑了笑,“出去吧。”
“小姐!”若初倔强的跪在了她面前,死活都不挪动半步。
林芳语看着血慢慢的止住。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她看着沈清没那么白的了嘴唇,无力的向两个丫鬟摆了摆手。
若初终究被云烟架着走了出去。
林芳语愤怒的望着她,沈清只一个劲儿的笑。
“你是要死了让我愧疚死吗?!”她说着身子不住的颤抖,望着沈清一下子就抱了上去。
可是我说了你会自责死啊。她无声的说着,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没有回到那年,我躺在玫瑰花瓣上,想要为爱情殉葬,你生气的把我拉了起来,愤怒的骂着我,你好像从来都没有那样生气过。”她呵呵笑着,“但是你刚才忘了,我要让你重新记起来,这样你就会不舍得扔下我一个人。”
林芳语无声的哭起来,拳头无力的捶打在她的背上。
沈清呵呵的笑,“我从来都不是朱觐宁,也不是沈清,我是朱清晨,从未死去的朱清晨……”
林芳语听着她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她忙紧张的掰过了她的身子,不住的喊着外面。
※※※※※
林二夫人正坐在德寿堂的花厅里喝茶,脑子里不住的思索着儿子昨晚说的话。
怎么现在有些后悔了。
算了,既然都已经来了。
那就问问吧,或许人家还瞧不上呢!
娘,我这一辈子非蓁蓁不娶,您老要是不想抱孙子,就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臭小子!
都怪自己从小惯着他,不然也不能让他如今这么嚣张!都敢威胁自己了!
“老婆子睡晌觉睡过头了,等很久了吧?”老王妃笑呵呵的从内室走了过来。
林二夫人连忙迎了上去,放下了心思,接话道:“老祖宗这是说得哪里话?是我来早了,我一直是个沉不住气的,想着好些日子没来看看老祖宗了,还望老祖宗别怪罪才是!”
老王妃呵呵的笑,扶着她的胳膊到了太师椅上,让她坐到了下首,“儿过来,这孩子平日来了只马马虎虎的和我打个招呼,都好久没有好好地和他说过话了!”
“孩子长大了,不肯跟着娘出来串门儿了,这孩子一直像匹脱缰的野马,没个惯性,下次定让他好好地和老祖宗赔个罪!”林二夫人有些愁闷的叹气道。
老王妃摇了摇手,“这孩子啊,就该野一些,成天像我家平哥儿似的,倒是像个小姑娘了!”
林二夫人是知道朱觐平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的,由于不锻炼身子也有些弱,她想到自家的儿子,身体壮壮的,功夫还好,心下不觉有些骄傲,但她面上去没表现出来儿以后定是内阁大臣,和那等野猴子怎么能比,永哥儿更是人中龙凤,平哥儿又差着一截儿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