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小姐已经闭上了眼睛,忙走到桌边吹灭了油灯,摸着黑爬上了床。
“小姐,下次咱定要提前订好客栈,这次幸亏是没人同睡大通铺,万一要是和一群男人同睡大通铺……小姐,小姐?”若初轻声询问着,听着边上已没了声响,摇摇头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脑子里还在想着,下次一定要提前订客栈,一定要提前订……
沈清一大早就被胡叔的敲门声叫醒,她睁着朦胧的双眼,望着外面还是全黑的天色,窝在暖和的被窝里真想睡死过去。
若初已经起来整理好了衣裳,见沈清这样只得把她拽了起来,又有些疑惑地问道:“老祖宗既然已经知道了,咱为什么还这么急?”
沈清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祖母知道,但朱承靖同学不知道啊,那家伙知道了肯定会把我抓回去的……”
若初闻言笑呵呵的把沈清拉了起来,动手给她整理着衣襟。
沈清忽然睁大了眼睛,“早死早超生,哦不,是早走早脱身,起!”
若初一愣,忽然大力拍了拍胸脯。
“小姐,你吓死我了……”
“若初?”
“嗯?”
“这不没吓死么!”
“……”
等两人打闹着收拾完,胡叔已经买好早点坐在了马车车辕上。
他见着沈清两人过来,连忙把油纸包放下跳下车辕走了过去,“不知道公子爱吃什么,就只买了些茶叶蛋和包子。”
若初疑惑地看了眼周围,不可思议的道:“这么早还有卖早点的吗?”
四周还是黑黝黝的,和昨晚来时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大街上不时有些马车或脚夫匆匆而过,车轮的碾压声在宁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胡叔嘿嘿笑了笑,“这儿没有,但码头边上有。现在还能买着,可到咱驶过去的时候,恐怕就卖完了!”说完让开了地方,示意两人上车。
沈清望着车辕上的油纸包,笑着向他道了谢,进到车厢里后才向他问另一个问题,“不知那顺风船行的客船是几时开船?”
胡叔大口把自己油纸包里的最后一个包子填进了嘴里,粗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
他往嘴里灌了口水才说道:“这要看公子去哪儿了,去往每个地方的开船时辰都是不一样的,最早的是寅时七刻,径直去往福州的。再就是卯正,去往应天的。去往福州的那班并不是真的寅时七刻,一般还能再拖一小会儿,咱如果现在出发的话,应该还能赶上去往福州的那班船。”
沈清让胡叔先往前面行着,拉开帘子稍往外面坐了坐,二月份的天气还是冷的紧的,她忙揽了揽身上的棉衣,通红着鼻头问道:“它们途中停不停?”
“自是停的,要下船补给嘛!”胡叔虽说着话,手下的功夫也没停,他见马儿加快了速度后才又继续接着说:“一般隔段时间就停,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不过那是极少数!公子要去哪儿?”
沈清搓了搓通红的鼻头,强忍着冻的酸疼,她刚要说话,就接到了若初递过来的一个东西,她低头看了看,是若初的毛领子。
她又把毛领子递了回去,“快戴上,不然冻着了还得买药!”
若初呵呵的笑,硬把毛领子推给了沈清,“车里不冷,您是在外面灌着风,自然冷得紧!”
沈清闻言,笑着接了过来,又探头望向了胡叔。
“扬州府,路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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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因事明天要请一天假,后天补上(*^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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