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申抱着黄花轻轻地放在床上,黄花说,名申你把灯灭了,点上红蜡烛吧,灯太亮了,我不好意思。偌大的南街的陈氏商号里的一间大屋里,摆设了很多新置办的用具还是有些空旷。前两天,陈名申都是酩酊之醉,还没有正儿八经地仔仔细细地男人sè_láng地品过她的身体,他急不可待地脱去黄花的衣服,像一个饥饿的婴儿一样吃着了黄花坚挺的u房,疯狂地吃,原始地吃,那种惊颤刹时传遍了黄花的每一根神经,她像瀑布一样飞泄着,她的温柔而略尖的呻吟声在陈名申的耳朵里欢唱,他不满足地又吻着了她的唇。秋天的夜晚虽然有一丝丝儿的凉意,但这两个人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两人紧紧地拥抱着,他的意识里,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的女人,他要围她,不是在尖峰山的时候背着大哥去梅花的房间,这是他的女人了,他们想要怎样爱就怎样爱,可以爱得时光倒转,可以爱得天地狼籍,可以爱得无法数计。她说,快点要了我,快呀,赶快呀。男人的阳刚在这一刻与女人的柔媚结合在一起,如太极图一般无以复加的旋转。正在这高峰时刻,外面有敲门声,他的梦一下子被打断了,他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抱着蓝江,蓝江正看着她,“你做梦了吧!”范贤略略地有些伤感,怎么在这样的时刻会梦到那样的过去呢?一鸟在手,温柔在胸,还是要回到最初的那样的时刻。
“是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尖峰山的时候,我们去打仗。”
“你已经攻陷了我的城池了,还要去打哪座城呀?”
没有想到,蓝江的回答是如此具有意味,让范贤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在你的城里,我无法逃出,我是你的俘虏。外面有人敲门了,快穿好衣服。”
“我怎么没有听到呢?”
“那是你用情太真,一直在这样看我吗?”
于是,两个人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再一天,梁道他们出发前,吴团长主持了梁道胡为范贤赵范四人的入党仪式,他们庄严地宣誓,要为*奋斗终身。仪式结束后,他们就出发了,之后,蓝江与范贤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不过,彼此都把爱置于心中。红军打过了南充,又打到江油,再向西去。每天几乎吃饭时候都要把枪放在旁边,应对随时都可能的战斗打响。黄够鸾实在是不能忍受这样的激烈而可怕的现在,他心中无法不时刻地想着要回到陈家沟他的黄家大院,几年没有见着他的女人和儿女了。一天,正吃着饭,外面的枪声响了起来,范贤命令大家赶快拿枪做好投入到战斗,在后面的茅房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他跑过去一看,黄够鸾裤子还没有提起来,就趴在了地上,大腿上中了两枪,血不停地往外流,于是,范贤跟这家男人说,就把黄够鸾安顿在这儿了,他们要继续前进。可是,这不是敌人的子弹打中了黄够鸾,是他自己打了自己,他不想朝前走了,是对自己实施了苦肉计。后来,国民党军队来了,到处搜红军,房东把他藏在地窖中,上面盖了稻草,还放了一些红苕,才没有找着他。待他好了过后,他如一个当地农民一样,费时四个多月才回到了黄家大院。虽然,黄够鸾回到陈家沟,可是心里的阴影还是时常地作怪,他怕有一天有人知道他是自己打了自己,认出他这个逃兵来,可是一等再等,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还没有任何陈名申他们的消息,一点消息也没有。的确,梁道与红四方军向西去后,就成了西路军,为中央红军挡住来自己西边的地方武装和国民党中央军的攻击,他们也过了雪山草地,但他们的命运似乎不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面临的时时刻刻的战斗,每天都有人牺牲,每天都有人不见了,直到最后只有一支几百人的队伍存留了下来,还是后来陈名申的儿子陈蒿愚从历史中找到了那个红军将领的名字,听说那个将军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