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让他们终生难以忘记的一夜。在名蹈的脑海里,始终有一个结,似是而非。他从汉口回来后,有一个晚上梦见自己与知毅*交融山崩地裂桃**夭尘埃落定,他自己醒过来发觉原来是一个梦,如果是真实的,他怎么没有记忆呢,他与她一起不是一个晚上,而是几个晚上嘛,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个房间有两个床,房间里没有暖炉,桐油灯星点的光甚至照不亮屋子的角落,知毅已经在左边的床上睡下了,她听到名蹈进来了,就坐了起来,微笑地看着他,也不说一句话,一直注目地看着他,看得名蹈反而有些胆怯了。
他定了定,就问,“你说你是女人我上次那么久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你是梁山伯,我是祝英台呢,所以你发觉不了。”
其实更深的一个原因,在家的时候,喝酒想喝个够喝个醉却不能因为有他爸陈祖仁管他也不敢那么大摇大摆地喝,所以几个晚上都是沉睡,未能发觉自己与一个女人睡在了一起。名蹈当然自己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我们真有那事了?”
“哪事?”
“就是我日了你。”
“一个大男人做了还不敢承认么,你做了就要勇于负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名蹈走近去坐在床边,“我说是我梦见我们在一起享受着快乐呢,还真有这回事。”
知毅一把拉下名蹈,把他牵进了被窝。“啊,你的手好冷哟”,知毅被这一冷一身发了一下颤,把名蹈的手抽了出去。
“让我们热火了过后,等一哈儿嘛。”
“不,我现在就要。”名蹈疯狂地吻知毅,知毅很顺意地把名蹈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后搂抱着她,一只手成了她的枕头。名蹈吃着知毅的舌头,如喝酒一样“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两个人紧紧地沾在一起,火山开始涌动,海潮与明月共生,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时无声胜有声。知毅急切而温柔地说,“蹈,快把我的围胸布扯了。”名蹈右手来解知毅外衣的盘扣,一只手却始终解不开,他有点急了,就用两只手来,一扣一扣地解,给知毅把衣服脱了三层,才摸到里面的围胸布,一圈一圈地解,最后扯出来,发觉足有一丈长,终于看到了知毅两只腾飞的庐山真面目,迫不及待地将之握在手中,生命的的力量是如此的美丽与颤抖,名蹈已不能满足于此,一下子就把知毅的长短裤退下,才发觉自己如金钢石一般,被束缚的星云包裹着,还没有找到着力点。名蹈是一片原始森林,鸟语花香溪水潺潺清新怡人,蛰伏于山中十余载,展开翅膀在知毅的天空里翱翔,名蹈的第一感觉是热血和压迫,知毅熟悉而有灵感地呼唤,“呀——呀——呀——,我要你,我要天天与你在一起。”山有灵水有性,山与水是如此地交融地一起,雪花纷飞的屋外,寒冷一步步地袭进,名蹈和知毅在夏天跑步,挥汗如雨,在起与伏的日与月的交替中享受着男人与女人相依相存的丰美。名蹈在峨城河的水中央撑着小舟掀动着柔波里的水草,知毅在穿越时空的爱恋里施展着宓妃神秘,当小舟停下,名蹈从采摘的时刻进入到享受阳光。知毅更加依偎地躺在名蹈的胸口,名蹈抚慰着知毅的秀发,在不知不觉中,名蹈又进入了梦乡。梦见知毅如仙女般飘飘而下,在他的身体上飞来飞去,她的黑发似一道夜幕中的瀑布,他捧着两只鸽子与她一起在淼淼天际飞腾,又好似在一张飞毯上,自由自在的摘着天上的白云,与雄鹰私语。当名蹈醒来,知毅正与名蹈交融在一起,名蹈微笑着,梦如现实一样。于是,二人再次进入到生命的福地,在春暖花开的大地上播种施肥,与阳光雨露共生共荣。
第二天,还是很冷,山上与山下就是有些不一样,山上是雪,走到山下就是晴天,只是有些干冷,大家也加快了脚步。过去是挑夫挑上东西都能健步如飞,现在没有了负荷还不可以飞上天呀,转瞬之间,队伍已过了一座山。名蹈从来没有这样欢悦过,糊涂的过去,明晰的现在,从目光到笑容都能看到那年轻的生命力在飞扬,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虽然只走过两次,就像走陈家沟的路一样熟悉。知毅跟在名蹈的后面,她明白做一个女人是如此的幸福,与自己心上的男人走山过水共赏日月之辉,路迢迢水渺渺也无妨,只要今天有爱。她似乎有些陶醉,陶醉在她的情思之中,与心爱的人走到一起全是她的一步紧似一步的爱情招法,她没有骗名蹈,名蹈也没有上当受骗的想法与感觉,是心甘情愿的爱上了知毅,只是名蹈不知道在家有一个喜在等着他。他又不知不觉地想起了黄够菊来,情窦未开的二人就这样相识相恋,他又觉得有些对不起她,还没有与自己的初恋情人在一起同床共眠,却又与一个自己意料之外的女人在一起,还是一个男扮的女人,这也是意料之外,有些猝不及防,但这是事实,他又有些笑在脸上,是可笑吗,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吗,是贻人大方之笑吗?他又顿了顿心思,又回头看了一眼知毅,知毅也看着他,二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知毅的是含情脉脉,名蹈是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