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在四月初的某一天,伏龙镇的公选开始了,有打票权的是各乡镇的乡镇长,县衙的一些官员,伏龙镇的村长们及村民代表,当然村民代表只是少数人。祝给这些官员们打了招呼,只能投黄士堆的票。两个在台上各自发表自己的施政演讲,黄士堆没有当过官,刚上台的时候还有些怯场,说了几句后,就没有事了,还说得头头是道,有事实有分析有论点有论据,听得下面的这些人以为他以前当过什么大官似的。马镇长是两个公羊选人之一,他就讲他在这儿如何辛苦做出了些什么成绩,在讲话时还有人向台上扔了几个鸡蛋,那人说马大人你辛苦了先吃两个鸡蛋再讲吧,结果是砸得他满身的蛋,维持会场的把投鸡蛋的给抓了起来。这下大家来投票,唱票结果是黄士堆得三十九票,马镇长得了十一票,黄士堆当选为伏龙镇的镇长。当选镇长这天,黄士堆的脚也彻底好了,可以正常行走了。他走上台,“尊敬的祝知县大人,各位领导,伏龙镇的乡亲们,我黄某人承蒙大家的抬爱,被选为伏龙镇的镇长,对于我以后的工作请各位大人多指点帮助,我一定会按我刚才说的尽忠尽职,不辜负清政府对我的栽培,尽心尽力为老百姓办实事,为老百姓谋福祉,我这个人不会说话,请你们看我以后的行动吧,谢谢大家。”
自己的男人当上了镇长,蒋氏是换了个人似的,那个精气神呀一下变得不可同日而语,这天晚上她走到黄士堆的床前,黄士堆当没有看见一样,自己躺下睡了。符氏也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两个大大的u房抵着他的背。
“这么久了,我两个都没有在一起,你一点都不想吗?”
“你不是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忙这个事,哪儿有心情干这事哟。”
“今天晚上什么也不想了,我们好好地干一场。”
“我累了,特别是今天太累了,能不能有空了我们再来,你说好不好?”
符氏用了一百倍的好心情来求得今晚的激情,可是黄士堆却不理她。其实,黄士堆何尝不想呢,自朱寡妇结婚以后,就再没有碰过女人,巴不得把她弄三天三夜,可是他还没有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想一想自己主动送上去,与别的男人那么做那种事情就没有了心情,于是,自己假装睡着了。
符氏想,这样对着男人得不到手,心里太受煎熬了,不如到另一张床上去睡。当她起床穿衣的时候,黄士堆身都没有侧一下。
黄士堆能当上镇长这是马镇长也没有想到的事,想他在此摸爬滚打也有近十年了,还不如一个农民,真是有些不服气。他也明白在长财县这儿只是祝知县一个人说了算,只要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杀人放火的歹人开妓院无恶不作的老鸨专门与官府作对刁民都可以当官,管你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图财阴险的小人光明磊落的君子。那就不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暗花明又一村,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儿了,所有的事都无法换回了。陈祖仁也曾有过想去当伏龙镇镇长的想法,但一想到祝大人如此德行,把自己的老婆送了去还不当挖了他的祖坟,那在内心深处是几千年的痛,本来一家人的事就够多了,还要想去做那么多的事干什么呢,想这不太平的年代,不如在乡下做一个风雨不闻的农民,自由自在的。黄士堆以前有这个想法,把陈祖仁拉来当副镇长,陈黄两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当他看到陈祖仁名都没有报,也不好意思去请他来当这个副手。于是,他又想到了马镇长。马镇长那天满身的鸡蛋,搞得灰溜溜的,他那脸色比杀死了的猪还要难看,不选本人也就算了,还要弄人来给臊皮,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伏龙镇他以后还怎么混下去。选了过后,黄士堆对马镇长说,这些人太不知理了,居然这种诚还敢对我们马镇长如此的不敬,我一定要好好理抹他们。
“你看,你在这儿也当了这么多年了,过去没有副手,你就是一个人干那多累,我向县衙报上去,你来当我的副手,怎么样?”
“我不当。”
“马哥,你不要这么早的回绝,可以先考虑考虑,不要急着给我答复嘛。”黄士堆吃透了马化贝那种前呼后拥的思想铲,当了十多年的官了,一下子不当还真是适应不了,他迟早要答应他的。
隔了两天,黄又到马的府上去,结果呢,马见都不见他,吃了个闭门羹,他就给马的家人说,“请你把我的话转给马镇长,我给他说的事,他考虑得怎么样了?”黄士堆第二次去,他相信马化贝一定会出来的。回来的路上,他又想到了朱雀玉,那天公选的时候,他看到她也在村民代表当中,最近不是与邻里发了纠纷一直还没有去处理的吗?一夜夫妻百日恩,黄士堆想,这个婆娘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的了?他不信。他又一想,跟老子还有妓女从良的呢,从了良就再也不与其他男人来往了,难道朱氏是这种想法。管你是什么想法,还是要你乖乖地到我这儿来。黄士堆想,这个纠纷他不亲自去,叫他的手下去,专门朝另外一方帮,处了过后不公平,他朱氏自然就会找到镇上去的。
那天晚上,蒋氏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想,是你把老娘弄起去的,现在又不张老娘的了,那以后还不是寡妇般的过吗?才四十来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每天晚上一个人裹着被子那多难受。反正,祝大人还要我。你镇长算个鸟呀,还有知县大人呢。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