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拱手躬身应了,退回群官之中……
“王上!”苏学良正色上前拱手:“王上不是有言,行善事朝堂不得插手么?由王尚书提供财物清单,王室自行操办就是,户部不太好去做善事吧?”
刘振微皱了下眉,陆杰已是笑着拱手道:“苏侍良这话说得不对,慈善会的事与王室行善可是不同,需知天家无小事!”
苏学良噎了下,眼角瞟得叶志高在轻摇头,眼上淡笑着不再出声。
“行了!”刘振抬手示意:“户部抽调人手专门负责就是,比照慈善会的做法,谁家财物分派到百姓手上都要说明,让百姓知道是受了谁的好意!”
说着看了下马长功:“马相!你家十一可是在慈善会?让他过去指点一二!”
马长功微怔了下立马含笑拱手:“老臣遵命!”
“诸位可还有事?”刘振轻问着,准备结束早朝。
“王上!”礼部一名官员从后面上前拱手:“下臣弹劾苏侍郎家风不谨!纵容夫人在募捐会刻意生事!”
“王上!”一名御史也上前拱手:“下臣也有本,弹劾花家醉月夫人,以下犯上殴打朝堂命妇……”
“下臣弹劾……”呼啦一群平日基本只听不言的官员,齐齐冒了出来,分别为昨日之事弹劾起花醉月与莫可兰,有甚者直接弹劾苏学良与陆杰。
陆杰靠在轮椅上嘴角有丝淡笑,苏学良站在略后微低头,内阁两相低眼垂眉似雕像不语不动,各部首脑都紧紧模仿着两相做派。
朝堂上就见两派吵嚷着,泾渭分明争执了起来,刘振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又头痛又上火……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刘振拍了下扶手怒道,争执着的双方不由集体收声。
“不过是女人间的争执!”刘振不满道:“丽妃不是处置过了么,还闹腾什么?”
“王上!”礼部李尚书石化的雕像复活了过来:“此事发生在宫中,自然犯了礼制!当按礼法重重责罚才是!”
刘振眼孔瞪大了些,这老东西真不知趣,混过去不就行了?
“王上!”刑部于尚书正色拱手接着又道:“容下官禀!丽妃处置不公,此事应当着宗人妇另断!”
朝堂里‘嗡’然大哗,于黑脸竟然直指丽妃不公,王家脸面何存?
面对着身边官员们指责,于宁康板着脸正色拱手:“这事大家都有耳闻!又方都被罚,花家娘子却多了掌脸一刑,虽说双方都有错,理应主动生事一方重罚,照老夫了解却不是花娘子主动挑事!”
“于大人!”李尚书正色道:“花娘子不过是自立门户的民妇罢了,苏家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
“王上!”一直以来在朝堂很少说话的花沐,从左边靠边武将中走了出来,一脸哀恸的拱手:“醉月虽是自立门户,总还是老将独女!此事老将有罪,没管教好自家闺女!”
刘振脸色凝重了起来,方抬起手来花沐已是上前重重跪了下来:“老将本是武夫,长年在外征战以致家教不严,既是老夫不曾管教好,膝下这些年也仅有三子一女存活,就此请辞回家教养儿孙,请王上垂怜!”
朝堂上忽地静默了下来,叶志高不由在心里狂骂丽妃,花醉月身后还有花家,再惹到你也待来日再说,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上!”朝堂上军部一半武将,齐声高叫着拱手:“老元帅一生为国征战忠心耿耿,花娘子脾气暴燥谁不知道?苏夫人纯属别有用心!”
武将整齐的吼声,令朝中众人都震了下,自己等人平日争执真是太微不足道了,看人家这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