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摇头不要紧,下巴脱离了朱天明的手掌,再次被水流给冲走了……
朱天明气的大骂,“真的是神经病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我喜欢摸摸你啊!?”他现在离岸边只有咫尺之遥,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再去救苏三娘,这样很可能会两个人同时毙命,一是自己一个人爬上岸去,这样他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是苏三娘就一定死了。
苏三娘娇吟一声,“救我。”
让朱天明没有半秒的犹豫,再次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将在水下挣扎的苏三娘紧紧的揽入怀中,费力的向水面扑腾着,苏三娘默默的搂着朱天明的肩膀,模样娇羞却不放荡,一副很清纯的样子,但是朱天明此时真的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些,他快要用完自己的全部力气了!
好不容易出了水面,朱天明秉着最后的一丝气力,再次游向岸边,苏三娘一手搂着朱天明的脖子,一只手学着朱天明的样子也开始划水,美腿也在水中不断的踩踏着,虽然作用不大,主要是因为姿势不正确,但多多少少能够阻挡水中的一些阻力,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岸边,朱天明却昏睡了过去,真的太累了,跑本来就已经跑出去了十七八里地,加上在水里费劲半天,练习铁人三项赛差不多。
苏三娘虽然也很疲乏,但还不至于累得晕倒,轻轻地摸了摸朱天明的脉搏,一根葱白胜雪的手指感受着朱天明的体温和有力的脉搏跳动,放心了一些,知道他是因为劳累过度以至于暂时性的昏了过去,并不十分担心,看着朱天明英俊绝伦的脸庞,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可是一转念想起自己现在是造反者的身份,而他是朝廷命官,又和自己差着这么多的年纪,一股幽怨的滋味又填满心头。
苏三娘此时心情很差,兵败如山倒,她知道水窦阵地上的所有天国士兵们一定是要被全军覆没了,不知道秦日纲和其他的伤兵们有没有逃出去,一时间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只觉得人生再无希望,复又萌生了轻生的念头,她没有脸面再回永安去了,但这个叫做厂科的满族青年军官拼死救了自己,这份情谊,叫她要如何报答呢?一时间独自一人坐在厂科的身边自怨自艾了半天,始终举棋不定。
朱天明现在的体质已经不错了,虽然比真正练武之人的体力还要差上一些,但躺着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也兀自醒来,睁眼却发现苏三娘竟然还没有走,默默的坐在自己的身边,将头埋在膝盖中轻声的哭泣着,十分的好奇,轻轻地坐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又有些害怕这个疯美人会再跟自己玩命,那该怎么办啊?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多少劲儿了。
林深不知处,茂密的树丛中洒落一点夕阳的斜晖脉脉,映照的潭水波光粼粼,反衬的苏三娘精致的背部曲线愈发的让厂科这个童男无法把持,下面的小厂科竟然翘了起来,朱天明马上双腿并拢,这个举动也惊觉了,依然沉浸在对前途哀伤中的苏三娘。
朱天明尴尬的嘿嘿了一声,“你要杀就杀吧,打仗胜败都是兵家常事,诸葛孔明当年还不是没少打败仗?”
苏三娘反手用娇柔的手背抹了下眼泪,姿势竟然和钮钴禄诗诗如出一辙,不禁让朱天明心中在情热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些许情愫,也许美人的动作都仿佛相似?
“我不是为了打了败仗而伤心,我是为了没有脸面回去见天王而难过。我想自尽,但是想起刚才你舍命救我,正在左右为难。”苏三娘不去看厂科一眼,自顾自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跟她自己说话。
朱天明听她话中之意,没有再要杀自己的意图,不觉心情大定,“要不然,你就去隐姓埋名,继续做个老百姓?”
苏三娘叹口气,“谁当初不是老百姓呢?要不是清妖逼的大家伙都没有活路了,谁会过这刀头舔血的生活?”想起朱天明也是清妖,香唇微微的闭了一下,“算了,不和你说了,看你是在清廷当官的,又是满族人,八成也是个公子哥儿。你怎么会懂我们汉人穷人家的疾苦!”
朱天明正要再说,他心中十分的冤枉,老子不懂你的疾苦?老子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吗?也就是这两个月过了一段纨绔生活,在现代,老子可以一个月只能用两百块的正宗穷人啊,常常半个月都不敢买一块肉吃呢!不过想想这些话有些孩子气,正想着该如何措词。
此时,山道上传来了,一大堆声音,“厂科大人!厂科大人!你听见了吗?你在哪里?我们来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