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小柔只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不停的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力不从心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海:不会是因为肚皮弹力没了,她这才用不上力?
一丝绝望染上心间!想到自己期盼了十个月的女儿,是的,女儿。所有大夫都说她肚子里九成是女儿。不,她不要这样的结果!阵痛再次传来,不用产婆多言,她准确及时的跟着阵痛去用尽。耳边产婆那声声不断的“夫人用力”,让她知道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一次又一次,绝望的念头越来越大!小柔不禁嘤嘤哭泣了起来。此事正值夜深人静的时刻,杨允之那耳力如何听不出来小柔在哭?他不顾一切的往产房里冲去。
那几个丫鬟婆子如何拦得住?不过十息时间,杨允之已经来到了小柔的床榻前,小柔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行了。”
杨允之见她没事,只是没生下来,一颗心稍安。但是孩子是他们夫妻二人期盼十月已久的人,他一边鼓励着她,一边恶狠狠地对产婆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夫人又不是第一次生产!”
产婆不是第一次给小柔接生,杨允之再狠,只要孩子顺利产下,她不仅会没事,还会得到丰厚的赏钱。耐心地对杨允之道:“回将军,生孩子不止第一次凶险。只不过是第二次再生,因为有了点经验才平安了几分。而夫人已年过三十。这又是第七次生产,夫人的肚皮怕是受不住了。”
杨允之努力听了半晌,这婆子竟然说了一堆不相干的事,他怒道:“你就现在,啰嗦这么多做什么!”
那婆子道:“再等等。孩子的头在下面,夫人虽然白日里就有了生的迹象,但是两个时辰前才出水。再等上一个时辰还不行的话,可以让太医下准备催产的汤药了。”
众人又等上一个时辰。孩子还是没有出来。产婆本欲再等等,但见杨允之急的模样,她虽然不是很惧怕他,但是这么一大活人,还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她还是十分有压力的。相对而言,她旁边的产婆王氏早就湿透了衣衫。
产婆想了下对杨允之道:“将军,夫人眼下可以再等等,若等不得。可以用汤药了。只是,是药三分毒,催产之药也是十分恶毒。只怕将来夫人再难有孕。”
杨允之瞪了她一眼。吩咐太医准备汤药。他都五个儿子了,不能生就不生了。这婆子墨迹这半天,让小柔多受了这会罪竟然是因为这个!
小柔喝下汤药后,半个时辰后生下次女。洪亮清脆的啼哭时,证明这个孩子十分健康,她和杨允之看着刚出生的女儿。相互一笑。屋内丫鬟婆子们,在橙依的示意下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暂享这幸福的时刻。
半盏茶功夫后,橙依笑呵呵道:“恭喜将军,恭喜夫人。两位妈妈还等着给将军和夫人道喜呢!”
道喜,意味着要赏钱。杨允之长袖一挥。大方道:“比大小姐那会多一倍的赏钱。”按产婆的意思,这将是他们最后一个孩子。
小柔知道他的想法。但不赞同:“不可。一样是女儿,还是不要特殊化的比较好。将来天波府要给王妈妈钱的日子多了去了,不必觉得这是最后一次。”
教育孩子问题上,杨允之大都听小柔的。因此,此刻小柔说什么也就是什么了!
老王婆子还好,那小王婆子几乎是傻掉了。这杨夫人生了一整日的孩子,累就不说了,中间虽然不算凶险,但是也有生不下来的可能。现在这还继续流着血呢,就如此镇定的记挂着不能偏袒任何一个。不愧是京城有名的勤劳夫人!
她看了一眼小柔屁股下的垫子,打算看看血是否又染红了垫子,看看是否还需要换一下。目光挪了半寸,她忽然煞白着脸问对老王婆子道:“婶婶,杨夫人还在出血!”
老王婆子道:“这有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接生,谁生完不出血?”
小王婆子急道:“不是那样,是一直在出,很多,很多!”
老王婆子见她脸色实在太过诡异,挪步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一跳,这连一盏茶功夫都没有,这垫子全湿透了!她忙把手放到小柔的肚皮上,明显感觉到她的肚子还在动。她惊道:“夫人,你不疼吗?”
眼看二人都色变,杨允之欲过去看,小柔如何答应?她自顾自对王婆子道:“不疼啊,怎么了?”
杨允之再看一眼小柔煞白的脸色,他本以为她是生产导致的,难道不是?想到了产后血崩一事,他不顾小柔反对,把刚出生的孩儿交到奶娘手中,自己去看了下。满目的殷红,吓的他瞬间失了血色。正在此时,失血过多又没有杨允之扶着的小柔,轰然倒了下去!
杨允之那一刻几乎疯掉,他全力吼道:“姚太医!”
橙依不知何事,但见这样也晓得不好。太医马上就进来了,夫人此刻的样子显然不行。见床榻前几人除了晕倒就是的呆滞的几人,她快步走到床榻前,拉过薄被想要盖在小柔身上。只一眼,她手中的薄被难落下。直到太医进了门,她一惊之下自然放了手,慌忙给小柔盖好。
姚太医只一眼就明白事情不妙,想到自己已然花甲之人,且眼下救人要紧,那些规矩先不管了!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花销动作,那双老手放到小柔腕上。
片刻后他说了一连串的药名,让外面的小太医准备。接着对杨允之道:“将军放心,夫人不是血崩!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