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老余家吃了午饭后,回到王家。于第二天送走了王家本家一行人。
王家原本只雇了个婆子做饭的,还做的不好吃这几天因为王益娶亲,外聘酒楼里的厨子来的,因此小柔她们不知道厨娘的手艺不行,至少直到这日午饭前是不知的。
王家不算是书香门第,只是出了个读书出色的王益。所以没那么多破规矩,因此是全家人一起吃饭的,当然也可能是经济因素决定的。
送走亲戚后的第一顿午饭,看着端上来的菜,余氏收住了筷子。
蔬菜看不出原来的品种,肉是猪肉,还做的极其油腻,有鱼,只是没吃呢,就闻着腥味了。看着王家众男吃着色香味全无的饭,就跟前几天吃的饭一个表情,余氏不知道说什么的好。还好有个女儿,她不好说的,女儿能说,也敢说。
只听小柔道:“父亲,这饭做的还不如我做的好。以后能让我和我娘原来用的厨娘做饭吗?”
王益逗她道:“行啊,只要你做顿饭出来,我们觉得比现在的饭好吃,今后就由你和你娘原来的厨娘做饭。”他觉得余氏都不会下厨,何况刚十三岁的小柔?即使是女学中的学了点,水平定也不怎么样,女学中高层女子根本就不注重厨艺,只有民间才注重。
结果晚饭时,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还有汤,还没吃呢,就觉得必然很好吃。吃起来就更不错,比前几天请来的厨子所做的大锅饭还要好吃。
连王安石都对这个妹妹佩服的紧,问道:“除了字、厨艺、做针线,妹妹还会什么吗?”他本意只是简单的问一问,可是表情极为认真。
小柔觉得像是在考校孩子的父亲,而且还是对她会的东西看不上的那种。她郁闷的不行,难道自己不能会这些?只得道:“我去年年底从女学中结业的。我拿了书艺,棋艺和算学第一,但是一共只有十六个人比试。”最后一句,不忘记谦虚一下,心道起码算学总该被夸了吧?
王益闻言,心道,怪不得能与沈家关系不错呢,会的真不少,却不再言语。
这让没等到夸奖的小柔憋屈的很。
第二日,余氏开始着手理家。
小柔到余氏房中时,看着眉头紧皱的余氏,小柔问道:“娘,怎么了?”
余氏说道:“我刚看完了账簿,王家不是一般的没钱。你父亲的薪酬是月十贯,安礼安国兄弟俩在县学中,每月需缴纳四贯钱。真是省钱,你在女学时可是每月十贯啊。家里的米面到是足够吃了,甚至还有剩余,因为人少。”
小柔问道:“怎么个少法?”
余氏伸出一只手,道:“正好这个数。有门房一人,做饭的婆子一人,打杂的婆子两个,还有个吴妈妈负责三个少爷的起居。过去这个吴妈妈会将吃剩下的米换成钱,就够雇下人的月钱了。三个婆子的月钱一个月一共一贯钱,吴妈妈的是五百文,门房三百文。你父亲和三位兄弟的每月笔墨开销一贯,父子四个人不及你一个人用的多啊。每个月还得拿出四贯钱给老家的那两位兄长。就这样节省之下,账上现在不足百贯钱,还没你有钱呢。我再怎么能管家,那也得有钱让我管那。”
余氏唠叨的同时,不忘事事跟小柔比较一下。跟这兄弟三个比,小柔确实非常的败家。小柔自动忽略娘亲的感慨,说道:“娘,咱们之前不就知道父亲没什么钱吗?我们过来后,带来这么多人,开销自己出就是了,父亲的薪酬只拿来付原来几个人的工钱,吃和穿之类的,就跟咱们算到一起了呗。”
余氏道:“若这么做,我担心你父亲心里不舒服。”
小柔道:“我觉得父亲挺忠厚的,哥哥也是呆呆的,两个弟弟也算懂事,我担心他们不好相处的事都没发生,现在觉得和他们是一家人也不错。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花娘挣的钱呢?各司其职啊,父亲虽然薪酬跟娘挣的比起来,差的远,但是父亲的职位是钱买不来的东西。而且,哥哥将来参加科举才是正经。就是每个人都做自己该做的事,娘现在也是哥哥和弟弟们的娘了,为什么不能花娘挣的钱?”
余氏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家中这仅有的钱,不够你三哥参加科举,娶亲那。我想把玉溪的余裳阁化为王家产业,你看怎么样?”
在这等着她呢,搞了半天不是怕处理不好王益那头,原来是怕她不同意把钱财白送人啊。若是自己娘真那么做了,那她在这个家中地位不言而喻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过,“我没意见。不过,你确定你能说动爹白要你的铺子?”
余氏道:“这个我会处理好的。娘只怕你不同意。毕竟给了王家,将来你得的就少了。你从小就那么喜欢银子。”银子在她看来,就是钱财。
小柔道:“娘,你想太多了,你现在都嫁人了,说不定我马上就要有弟弟妹妹了。我不会真想要你钱的,虽然之前总是找你要钱,纯粹觉得好玩罢了。娘也知道我只是攒着,并不是拿出去花掉了。以后允之哥哥肯定养的起我,养不起我也会让他养得起的。我能跟娘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就很知足了。看,我比知县的公子过的都好呢!”
余氏摸着小柔的头笑了。她还以为这丫头爱财呢,看来只是把银子当成收藏品了。
小柔不知道余氏是怎么对自己的新爹讲的,最后,余掌柜的儿子余成前往永州开新铺子,玉溪县的余裳阁收益算王家的,银溪丁掌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