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在十二岁生辰过后几日就来了初潮,这几年正是第二次发育的时候。t/因此,虽只有半年未见,小柔却长成了不少。余氏看着已有少女形态的女儿,一时没忍住落了泪。
小柔则是,见到余氏的瞬间,心就安定了。仿佛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跟她没有关系了。见娘落泪,上前胡扯道:“娘怎么突然爱哭了,是不是父亲把你当女儿宠了,让娘又年轻回去了啊。还是担心女儿一回来就跟你要银子啊。”
余氏闻言哭笑不得,道:“你这孩子胡扯些什么呢。你三哥为人正派,定是跟你那义兄学的。”
小柔闻言,觉得沈洛川比窦娥还冤!不过肯定不为他辩解就是了,转了话题道:“娘,家里还好吗?这几个月我可没少花钱啊。我还真得找你要银子,当然这银子,娘可不能从丁掌柜的铺子收益中拿啊。”这话要是让沈洛川听见,一准气的吐血,她哪里花什么钱了啊。本来开销就少,大部分还是他掏的,王安石也拿了一部分。小柔带着的钱,分文未动。
余氏道:“好。余成真的很不错,他这半年多赚的钱,比玉溪和银溪两个铺子加起来还多。”
腊月二十四,余氏产下一子。小柔心道,就知道这个父亲没女儿命。不过,她还是替余氏高兴,在古代还是有个亲生儿子傍身的好那。
王益给孩子取名王安世,小柔觉得这个爹对弟弟的期望有点高啊。
王益的两个大儿子带着妻儿也一并过来了,余氏这一年来,把余掌柜铺子里的收益,分成了三份,一份存着,一份做家用,另外一部分给了王益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王安仁和王安道。徐家是在小镇上算是富户,全家上下每个月的开销,十贯钱。余氏派人送过两次钱,每次都是一百贯。因此,徐老太太认定,女婿一家在玉溪的生活十分好,就让两个外孙寻了去。
王安仁和王安道兄弟俩到了玉溪后才知道,玉溪全家上下的开销,跟给他们俩的是一样多的。在玉溪生活,他们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跟王益商定,就是一起过个年,等母亲满月后,还回临川老家。
小柔来这世界后,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年。遂兴奋的和两位嫂嫂一起,办年货、送礼,和王安石一起写对联,还跟两个小的闹在一起,忙的不亦乐乎。
两位哥哥和嫂子们在忙完小王安世的满月酒后,就启程回了临川老家。临行前,余氏每家又给了一百贯,上半年就不安排人送钱回去了。
小柔和王安石,沈洛川三人在小柔生辰过后,再次出发,这次去的是江浙路一带。正好去年没少挣钱,这次三个人就是真正的去游玩了。
王安石本来不肯去的。小柔道:“去富庶之地看看,说不定能在富庶的地方找到让贫穷之地变富的法子呢。这世间,好的坏的,都是要看一看的,那样的人生才圆满。”
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吃名吃,赏名景。小柔又变得像财主那般,出手阔绰。等他们到了温州时,已经用了百贯钱了,赶上去年半年出去用的钱了。
当小柔听王安石评价她“像财主”,还“出手阔绰”时,让口中的茶水给呛了个半死。缓过气后道:“三哥,以娘的挣钱能力,我们如今的开销是正常的,不是财主。在女学这几年,我虽然没干什么,每年开销也少不了五百贯。而且,我们这么个花法,绝对算不上出手阔绰!”
这一日,三人在一家玉器店淘宝的时候,来了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男子,直接选了个寿星。问了掌柜的价格后,得知是一百三十贯。直接把价格压到到八十贯五百文,然后一文一文的往上加,掌柜的却不说话。直到加到了八十贯六百文后,掌柜的将寿星递给了他。他拿出了一张票子,又数出了一百文钱,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今天好本事,让我多花了一百文。”掌柜的客客气气的送了他离开。
小柔好奇道:“掌柜的,这人是干嘛的?他刚才给你的钱票子是八十贯五百文?”
掌柜的颇为自豪的说道:“一听你们口音就知道你们外地来的,这温州城内,谁不知道吕嘉问那。他十四岁时丧父,母亲靠自己做的那点活计,不能供他读书,他就转做生意。从倒卖活计开始,只要有利,一文钱他都赚。十六岁时,因他不用算盘比别人算账都快而出名。被温州首富宋锦钰相中,教他辨别各种货物。吕嘉问还有个本事,就是把握人的心理很准,就比如他刚才一文一文的加价的时候,只要我有一丝松动,他就能抓住。那寿星是他昨天陪一个外地来的客商时看到的,他当时不方面买,告诉我今日会来。他预计的价格就是八十贯五百文,不论我开价多少,他都只会压到这个价。这个价我确实不亏,只是赚的太少,而我多沉了气,不为了多赚那一百文钱,只是想赢他一赢。他也只是拿我练看人的本事。”
小柔道:“给他机会,他能把生意做满整个天下吧。他看着不到二十岁呢。”
掌柜的笑道:“还真让小公子说对了,宋锦钰宋老板就是打的这主意。宋家已经富贵四代了,一门无败家的不肖子孙,就是宋家子嗣少,寿命还都不长。不是宋家不想把生意往外扩,没那机会。宋老板活到四十岁已经是高寿了。而宋家下一代,活下来只有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子。旁支也只有一个男孩,才两岁,是否能成年还两说。宋老板就是拿吕嘉问当继承人了。也不是想他娶自己女儿,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