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悲愁垂涕,在李嬷嬷的搀扶下,回了韵音苑。
见娘亲离开了,丁佑瑜也带着夏雪与四喜回了蓬凝苑,琪姐儿也跟了回去。
离开碧轩苑时,还是能清楚的听见,五太太如丧考妣般的哭喊声。
一路上,大伙都绕开他们走,如同三房里的人染上了什么瘟疫似得,急着避开。
“别管她们,咱们先回院里。”丁佑瑜奔走如飞的朝着蓬凝苑的方向而去,夏雪,四喜,琪姐儿,都在身后紧紧跟着。
一踏进蓬凝苑的垂花门,心里踏实多了。
“把门关上!”丁佑瑜吩咐道。
下人们赶紧将蓬凝苑的垂花门关紧,都知晓发生了何事,不敢出声。
“琪姐儿,你快些去收拾你的东西,从今日起,你就住到韵音苑去!”过几日他们氏又被关进了北苑。待他们离开后,蓬凝苑就剩下琪姐儿一人了。
丁佑瑜自然是不放心的,怎能留琪姐儿一人在蓬凝苑内,也没个人照应着。
“我……好!”琪姐儿想反抗说不的,不过,眼下似乎也没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去祖母那里,至少旁人瞧着祖母的面,也不敢欺负她。若是她独自一人住在蓬凝苑里,说不定有人故意来找她的麻烦,到时,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带着夏梅回了房,准备收拾东西去。
丁佑瑜去了夏雪的房间,四喜也跟着去了。
“咱们快些收拾东西,我眼下便出府安排马车,带我马车一准备好,咱们就出发!”丁佑瑜神色慌张的道。
夏雪与四喜齐齐点头,明白爹爹氏闯了这么大的祸事,爹爹担心祖父将此事迁怒到他们的头上,所以想趁早离开。
四喜带着秋心回了房间收拾东西。夏雪也开始收拾东西。
蓬凝苑的丫鬟婆子都动员了起来,帮着一块收拾。此刻的蓬凝苑有一种想逃亡的感觉。像被仇家追杀,想尽快收拾东西趁黑离开这儿。
“佑轩兄,府里发生了何事?我看怎个个神情都不大对劲呢?”唐子达在福舒苑内,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旁的唐礼白了爹爹一眼,爹爹怎这般多管闲事,打听起别人的家事来了。
“子达兄有所不知,我那个二弟妹脾气暴躁。动动就暴跳如雷。方才在蓬凝苑内,将前去与我二弟道别的五太太撞倒!唉,此刻府里乱成了一团!”
“五太太?五太太不是怀有身孕了吗?”唐子达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难道二少奶奶将五太太的撞伤了?”
爹爹与丁大少爷的谈话中,提及了蓬凝苑,这引起了唐礼的兴趣。蓬凝苑是四喜的住处,在那里出了事。可会连累到四喜的?唐礼显得有些担忧,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何止是撞伤?五太太大出血,为了保大人,只好拿掉了孩子。唉,我可怜的弟弟。都已经成型了,还有几月就要出生了。”丁佑轩叹着气,一脸叹息道。
“那丁老爷岂不是伤心死了?”唐子达也唏嘘不已,前几日见着五太太,丁老爷也满脸兴奋的介绍着即将出世的孩子。
瞧丁老爷欣喜若狂的模样,看得出他很在意这个孩子。
“那蓬凝苑如何?”唐礼见爹爹都没问出他想知道的,自己便急急的问道。
见唐礼开口,丁佑轩虽然有些发愣,但还是回道:“蓬凝苑暂且安好,就二少奶奶被关进了北苑,旁人暂且无事!”
听到丁佑轩如此说,唐礼长舒了一口气。他的这一反应,唐子达与丁佑轩看在眼里,有些担忧。唐礼这是在担心蓬凝苑,担心里面的人,难道是在担心四喜?难道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
想到这些,丁佑轩忽忽不乐,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是打算将他的凝姐儿嫁给唐礼的,可若是唐礼与四喜有着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岂不是委屈了他的女儿!
“礼哥儿,你且先下去,我与你佑轩伯伯说些事。”唐子达吩咐道,将儿子支了出去。
唐礼拱手行礼退了下去,便抬脚离了福舒苑,去了蓬凝苑。
走到蓬凝苑门前,瞧着紧闭的大门,唐礼顿了顿,还是走上前敲门去了。
“礼少爷?”前来开门的丫鬟满脸疑惑。
“我是来找四喜的。”唐礼踌躇着回答道。
“哦,那礼少爷进来吧,喜小姐这会儿正在房内收拾东西呢!”丫鬟也有些迟疑,想了想还是让唐礼进来了,“礼少爷先在此等候,奴婢去禀告喜小姐。”
唐礼在正厅坐了下来,小丫鬟已经去了四喜房里禀告。
正在夏雪房内的丁佑瑜,听财进禀报说,礼哥儿来了,便去了正厅。
“礼哥儿,你怎来了?”丁佑瑜还为踏进正厅,便扯开了嗓子道。
闻得声音,唐礼赶忙起身行礼,“丁伯父好。”毕恭毕敬,显得极有礼貌。
丁佑瑜是极欢喜礼哥儿的,只是他房里女儿们的身份都过低,配不上他,否则,他也定要让自己的女儿与唐礼试一试。
“嗯,快坐!”丁佑瑜走到上座前,撩衣坐下。
唐礼也在丁佑瑜的示意下,坐了下来,“我听闻了一些事情,有些担心,便来看看,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丁佑瑜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看来唐礼指的是五太太那件事,“还好,你已经帮了我们不少的忙了,岂有事事都找你帮的道理?”日后到了京都,想必还有不少事要麻烦唐礼的。
虽然丁佑瑜在京都也有不少的朋友,只是,他担心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