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夜晚我在福临的养心殿里渡过,我第一次感觉到他情绪上的冰冷,连温情时的动作都是冰冷的。
他的心里装满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死去的女人,他做梦的时候亦是喊着她的名字,半夜的时候哭着从梦中醒来。
“鄂妃,鄂妃!”这是他醒来的第一个反应。
我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隔阂,也感觉到福临对那个女人的痴情,如果他和她不是中间的那一段插曲,也许我和福临就不会躺在这冰冷的床上渡过着冰冷的夜晚,往日温情已然不留余温,我成为了福临和那个董鄂妃乌云珠的第三者,我冷笑一下,世事如此可笑。
之后的时间里福临几乎不理朝政,一有时间便呆在佛堂里念诵经诗,太后无法,只得亲自理政。
太后年岁已大,身体也十分不好,每每上朝都有太医跟随左右,眼看着是快要不行了,后宫事物便由了皇后娘娘来打理。
福临亦是整日整夜的呆在养心殿里,不见外人,只许我陪伴左右。
一时间朝廷上下各种争议,宫廷里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说太后身子骨眼看是快要不行了,皇上又整日里的不理朝政,这大清皇朝才刚始成,怎么就摇摇欲坠的样子。
“是啊,这样的情况应该早点立太子才是啊!”一个宫女在角落里偷偷对另一个宫女道。
“可是剩下的大阿哥整天里的只惦记这自己的生母贞妃娘娘,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剩下的小阿哥也就不过五岁多点。立谁啊?”另一个宫女悄声道。
“哎~宫里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哪里管的清,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吧!”另一个丫头叹了口气道。
另一个人表示赞同,正当两人打算离开之时,回过头来才看见了站在她们身后的我。
“啊!~”两人都是讶然失色,忙跪在地上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冷冷的看着她们,道“宫中之事是你们该来议论的吗。一个奴才该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本份,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但是听了说了或者做了你们说到底该怎么办?这是进宫时嬷嬷们第一个交代的,你们不会就忘记了吧?”
其中一个颤抖着声音道“若是听了就割去耳朵,说了就割去舌头。做了就剁去双手!”
“你们最好是自己去内务府领命!”我道。
一听那两个奴婢立刻吓的瘫软在地上,“娘娘饶命,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宫中风气越来越差,多半是被你们这样的人带坏的,越发的放肆。今天就好好惩戒你们,以示众人!”我道,袖子一挥便不再理会她们。
回到长春宫里,只见花儿独自在那里修剪花草,如今允儿不在,所有的工作都轮给花儿了,太后也提过说调拨一些人手过来,但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冷清的生活,人多难免纷杂。
“刚才端妃娘娘来过来了呢,她说想邀请您一同去赏花。可惜娘娘不在!”花儿道。
“那她现在何处?”我问道,只觉得身心疲乏的很,哪里有什么兴致。
“才刚走没多久,应该就在去御花园的某处吧!”花儿道。
心里又想,端妃虽然只是在人前做些表面的,但也并没有得罪过谁,也没有做什么不过该做的事情,容妃生前倒是经常和她交好。如今容妃不在了,我便代替容妃去和她散散步吧。
走至长春宫外不远,我便瞧见了她满脸寂寥的神色,正痴痴的望着某一处的一躲花儿发呆。
“娘娘是喜爱这花儿吗?”我轻声问道。
她听得声音抬起头来见了是我。微微露出笑容,道“妹妹方才不在宫里头是去哪里了?”
“管戒了一下宫里头的丫头而已,娘娘是想去赏花吗?”我问道。
“呆在宫里头的时候总想着能出去哪里走走,可是走出来又觉得哪里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她淡淡道。
我见她一脸愁容,似是在宫里憋闷坏了,突然想起贞妃娘娘的住处极其偏远,那里精致与宫里其它地方大不一样,于是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处地方,娘娘可随我去?”
端妃一听也来了兴致,我于是跟她说“刚到宫里头时我只觉得烦闷的很,就到处乱走,无意间发现了一处地方颇雅致,却是与宫里其它地方大不相同,姐姐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行了不少路程,端妃似有些心急,问道“到底还有多远呢,这边地方怎么越走越荒凉了?竟然连个看守的人也没有!”
“正因为如此这里才成为了极别致的地方!”我道。
正说话间花丛里传来异样的声音,我和端妃同时听见了,相对看了看对方,静下来不在说话。
我用表情示意她悄悄往那花丛里窥去。
声音是隔着一面花墙发出来的,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似有似无。
我心想莫不是宫里头那个不干净的宫女太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花墙上刚好有处孔洞,孔洞不大,可是足以看见花墙对面的情况。
端妃好奇,先看了,可她立刻就红着脸把头缩了回来,拍着胸脯道“这!这!这!~~~”
“怎么了?”见她那副模样我更加好奇,也朝那孔洞偷窥过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活春宫,一个男子赤身luǒ_tǐ的坐在一张石凳上,身上坐着的另一个赤身luǒ_tǐ的女人,两个人正在热烈激情之中,只是让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