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讶,人人交头私语,花乱猜测着。
皇后脸上更是一片惊讶,只有我知道她在惊讶什么,她心里一定在想,这不可能,我怎么会知道她是松妃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皇后神色不安的道。
“我胡说八道?”我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瞧着她娇美的身形,道“如果我胡说八道,一向稳重的皇后突然这样紧张做什么?”
“谁说我紧张?”皇后故作冷静的笑了一声。
“紧张,你当然紧张,你既要为自己报仇,又要来保住自己的性命,一个不小心,就什么都没有了!松妃!”我缓缓的将嘴唇靠近她的耳朵,我能闻到她身上的熟悉了味道,那是松子独有的味道。
她只一味心虚,并没有注意我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袖口旁,扯下了她珍藏的那块锦帕,那快绣着双飞蝶的锦帕。
我把那锦帕往空中一抛,道“你怎么会有这块锦帕?旁人不认得,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相信皇上也绝对不会忘怀!”
那帕子徐徐落在地面上,在场的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却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福临,他正看着地上的帕子,连最近清冷了的他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惊疑的看着我。
我立马对着众人解释,“我和皇上第一次在浮碧亭见面的时候就是用这块帕子蒙着脸的!”
众人一阵唏嘘,其中有一个人站起来问,“可是这又和皇后是不是松妃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回答,“早还是宫女的时候我和松妃曾经是最要好的姐妹,可是,她知道了我受到了皇上的宠爱,竟然故意夺走了我的锦帕。冒充了我去获得皇上的宠爱。这件事情皇上可以作证,我没有说谎,因为我当时顾及姐妹之情。所以请求皇上饶恕她,这件事情才没有被众人知道。”
“简直是信口雌黄!”眼见大家都相信了我的话。皇后再忍不住内心激动,愤怒的道。
“我信口雌黄?应该是松妃娘娘心虚才对!”我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那个什么松妃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模样,你怎么能说我是她呢?根本就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皇后道。
“你和原来的你确实不像,那是因为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过去的你,现在的你是披着异国公主皮囊的松子,当然不是过去的松子。你和蒋流风私通,并且勾结,还生下了一个孩子骗皇上说那是皇上的孩子,蒋流风会易容术。你要变幻容貌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道。
“笑话!”皇后故意朗声道,“你在瞎编一些什么?”
“我瞎编?我瞎编你怎么会带着我亲手绣的送给松妃的锦帕?这个锦帕的料子是当年惠妃娘娘得了的赏赐赠给我的,一般的地方是买不了这样的料子的,更何况如果你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女子就更不会用这样的锦帕了。”我将飘落在地上的锦帕捡起来送到皇上面前,道“请皇上亲眼验证一下这条锦帕是不是当年您在浮碧亭第一次见我时的那块?因为是我亲手绣的。所以就算仿制的了式样,也仿制不了我的绣风!”
福临对着看了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然而他的表情只有一声叹息。却再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呵呵!~呵呵~~”皇后癫狂似的仰天大笑起来,她疯狂似的尖叫了一下,然后道“是啊,你说的没错,慕千雪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就是松妃,当年的抱着孩子离开皇宫的松妃就是我,我回来了!”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我笑了一下,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与绝望,我道“不过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经逃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大可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生活?孩子?”松子冷冷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处于绝望之中,也许是有些醉意的缘故,她的身子晃了晃,眼泪肃然落下,她望着殿外飘渺大雪道“我的生活自从进宫的那天开始就结束了,至于孩子?呵呵,孩子,如果他还子人世间我倒是很愿意从新生活,如果他还在这个世上我就不会回来,我会带着他好好的生活,我还回来做什么?我还记得我的仇恨做什么?”
“孩子死了?”连我也大吃了一惊,问道。
松子转头看了看我,她满是泪水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的那样娇艳,她道“那场大雪将我和孩子困在了一间破旧的庙宇里,我抱着孩子,他就那样在我的怀抱里,哭个不停,我想要给他找吃的,可是大雪封山,到哪里去找食物,孩子又小,固体的东西吃不了,我竟然只能用嘴去花开天上落下来的雪水去喂给他喝,我的孩子,那就在那样冰天雪地的天气里静静的躺在我的怀抱里,再也没有醒来过,他是被活活冻死的,饿死的!那时候我已经绝望了,做了必死的决心,可是我又想起流风来,在出宫的时候我去偷偷看过他,他对我说的最后的话就是报仇,对,仇恨,是仇恨让我活了下来,他给了我一张血书,上面是他亲手写的留下来的易容手法,我知道他是希望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到皇宫里,找那些害死他的的人报仇,那时候我刚好又听说金国公主要嫁到咱们中原来,你们猜也猜不到我究竟做了什么,我偷偷潜伏在那个路上装作可怜的无家可归的人,公主心地善良,当即收留我做她的奴仆,趁着在她身边的机会我杀死了她,并且和她的尸体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