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关心,臣妾有太医照料着,没什么大碍的,且请皇上放心。”我道。
“那样就好!”福临极其生涩的道。
忽然间,我感觉到我们彼此虽近在咫尺,心却相隔甚远。
这样尴尬的情景福临大概不太适应的,忧郁了一会儿,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朕不打扰了,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福临说完就转身走了,到门口顿了顿,似想回头,想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回过头来。
我冷笑了一下,只是那冷笑不知道是讽刺的还是嘲笑的,嘲笑自己的还是嘲笑皇上的?
见皇上走了,花儿才敢来说话,凑上前问道,“娘娘,皇上难得来一趟,你怎么不热情反倒冷落呢?”
“既然是难得的,那便是勉强的,勉强的东西要来做什么?”我把头扭向一边,道“不要也罢!”
花儿见我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于是郁郁的做着手里的活儿。
一安静下来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皇后临死前那张恐怖扭曲的脸,那张异常森冷,七窍流血的脸,心里不禁打起了寒颤。
“花儿,姐姐知道我看见了章宫人死掉的事情吗?”我淡淡的问花儿,站起来,头似乎有些晕眩的,但我还是极力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台前那一珠正生长得茂盛的佛肚竹,它似乎比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长得更加茂盛了。
说来也奇怪,我从来对它都是不管不顾的,它竟然能够自然生长得这么清脆,谁说这种竹子娇贵来的?看来凡是眼见为实。
“娘娘你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容妃娘娘出去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啊,若是知道她就不会出去了,看得出来,容妃娘娘是把你当亲妹妹来看待的。”花儿一边做着手里的活儿,一边道。
我微微一笑,心间似有几许暖意,窗外,佛肚竹正长得可爱,一阵凉风袭来,丝丝缕缕的清凉沁入胸膛,我不经意的裹紧了身上的外衣。
“秋意越来越浓了!”我淡淡的道。远处是繁华宫闱的重重楼宇。
“容妃娘娘可是还不知道章宫人去世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不知会怎样!”花儿似有几分叹息。
“她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可惜的是,那个人竟然没有死在姐姐的手上,便宜她了。”我道。
“我听说了她死时候的样貌,娘娘才因此见了怕成那样的吧,宫里人都说章宫人是被人谋害的,可是太后和皇上都不太搭理的,大概心里知道也懒得管吧!”花儿道。
“宫中人情竟然如此凉薄,过去太后是怎样护着章皇后的,如今变了情形,就如此对待。”说到这里,我冷笑了一下“这就是宫中女子的悲凉!”
又想到自己和皇上,当初那样壮烈的觉得皇上是自己生存下去的一切,那样壮烈的觉得皇上是我生命的一切,如今一切都淡漠了,看清了,当初的一切激情也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冰冷的丝丝秋天凉意。
才这么短的时间,一切竟然都发生了这么沧桑的变化。
不多时,天色渐暗了,只听的外面有太监赶着去开门,一看,是容妃回来了,她扔是一身劲装,仿佛江湖女子的装束。一进来便问,“妹妹可在哪里?我可有好东西给她看!”
说着便往我房间了来了。
虽然全身无力,我仍是对着窗台靠了一下午,见容妃来了来懒懒的动了一下,问道“姐姐这是去了哪里了,好久都不见你人影的。”
“妹妹这是怎么了?”容妃见我一脸憔悴,于是扶我坐下,关切的问道。
“姐姐不在宫里可不知道,章宫人死了。”我道。
容妃一脸惊愕,“怎么死的?只可惜没让她死在我们手上。”
“我和允儿去那边走动,远远的就看见贞妃鬼鬼祟祟的从永和宫里走出来,我和允儿似觉得不大对劲的,于是就到里面去看,可把我和允儿吓坏了。”我凑近了容妃一些,低声道“章宫人被人半吊在房梁上,七窍流血,死相非常吓人。”
“七窍流血?上吊死的怎么会七窍流血?多半了中了毒吧!”容妃冷言道。
“姐姐和我想的一样,下毒的人为了掩饰才后来才把她吊到房梁上的,看那个样子,脖子骨都断了。”我道。
“太后皇上怎么说?”容妃问道。
“草草葬了,什么也没说,大概知道也不会怎么样吧!”我道。
“姐姐在天之灵,她有这样的报应也纯属活该。”容妃道。
“章宫人虽可恶,可是宫里有人恐怕比章宫人更加可怕。”想着章宫人死的那一幕,我的心里直后怕。又想着她生前种种,死的时候竟然这样凄凉,心里已经不再记恨她了,反而生了几分同情。
“你那一日不是说!~~~~~~~”容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几日前我对她说的要对章宫人下手,她的意思我自然明白。
“不是我,姐姐,眼下嫌疑最大的就是贞妃娘娘了,只是我不明白,她不是一向与世隔绝吗?怎么她也会这样痛恨章宫人,下这样的手?”我道。
“这件事情你可有对别人说起?”容妃问道。
“没有,太后都不大搭理的,我又能和谁提呢?”我道。
“你有所不知,贞妃乃是最早入宫的嫔妃,她如今生得一子,远离宫中争斗大半是想远离是非,以免牵扯自己的儿子。”容妃道,话未完我便打断了她。
“怎么?她们竟然连阿哥也敢残害吗?”
“宫里的女子为了争夺宠爱,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