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的束缚感突然消失,林恰恰瞪大眼,发现四肢已被古彦泽解开,连忙坐起来,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大惑不解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就那么喜欢我绑着你?”
古彦泽心满意足的握着那张a4大小的打印纸,对着未干的字迹吹了吹气,又用手指轻轻一弹,摆在林恰恰的面前,“从现在起,我古彦泽就是你林恰恰的主人!”
林恰恰满腹屈辱望着他,发觉自己这样忍辱偷生是何其可耻。t/然后低头看了看面前那张自己刚刚签过字的纸,眼睛一瞪,呆若木鸡。
“这,这是什么?”
原以为这无.良的男人果真逼迫自己签下了卖身契,谁会想到,摆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份盖了公章的《演艺人员合作协议》。
“合同呗!难不成,你真想对我以肉.偿吻?”
古彦泽忽然坏坏一笑,又伸手捏了捏林恰恰尖尖的下巴,打趣说:“原来林小姐这么喜欢我啊!行,要是你希望的话,我是不会抗拒的!”
“你!”
林恰恰恼羞成怒推开他的手,而那份合同,已被古彦泽一把抢过。
他打开衣橱,拉开中间的抽屉,将文件放进去,锁上,然后拔下钥匙,揣进了衬衣的口袋,摆出一副极其讨人厌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绑架是假的,但合同是真的!放心吧,夜总会的事情我会替你摆平的!你什么都不用管,这三年好好做我公司旗下的艺人就好!”
“艺人?开什么玩笑?”
从小到大,林恰恰都对这艺人、影视演员之类的词汇毫无兴趣。受身为舞蹈演员的母亲影响,林恰恰的理想是长大后能成为一名芭蕾舞者,做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古彦泽,“要我做你公司的艺人,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干嘛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不干嘛,就是想跟你玩玩!”
古彦泽不可自控地笑了起来,他双手交叠,背靠在墙壁上,自顾自地说:“原本也没想绑着你的,可是吧,看胖子已经把你打晕了,我不顺道把你扛回来,岂不是很对不住他付出的体力?索性吧,就把这戏演全了!怎样,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带劲儿?”
你丫的脑子有病吧?颅内的陈年羊水还没消么?
林恰恰勃然大怒,噌地跳了起来,扯着嗓子骂道:“捉弄人很有意思吗?卑鄙,无耻!”
“没错,我就是卑鄙,可是我牙齿好得很!”
他毫不在意地将房门拉开,回头看她道:“瞧你这邋遢样,再不去洗澡,我就让人把你抬露台上暴晒去!”
“疯子!”林恰恰气恨难消,觉得这男人不可一世的模样真的让人极其厌烦。
“怎么还不动?就这么舍不得我床上的味道?”古彦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伸手欲摸她的脸,却被她一下子闪躲开。
“神经病!”
林恰恰愤愤地起身走向门口,却被古彦泽一把拽回来,扔进了浴室里。
他一手扶墙挡在她面前,不冷不热地说:“过会儿陈嫂会给你送新衣服过来,洗完澡在家里乖乖等着,会有人来接你!”
他长腿一迈,滋溜儿没了影儿,门外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忘记告诉你,江煜这个名字,我特别特别的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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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泽少!”
红毛和胖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候着,胖子原本目光呆滞,一见古彦泽就跳了起来。
红毛却相对自在,慢慢起身,挑了挑眉,若有所指地问:“那女的,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古彦泽自然知道这小子脑子里装的什么鬼东西,却故作不明其意,定了定神,吩咐道:“走吧,别让爷爷等久了!对了,凡一要回来了吗?”
胖子连忙应声道:“是的,叶少爷今天晚上八点的飞机,从巴塞罗那起飞。”
“时光如梭呀,两年了吧!”古彦泽叹了叹气,领着二人朝大门走去。
这红毛名叫肖宇,中学时曾是古彦泽的手下败将。话说,男人的友谊,有时候真让人匪夷所思,这不打不相识的故事,也许只能发生在这种通常都以下半身思考的物种之间。
不是他们心胸有多广阔,不是他们性格有多豁达,不过是他们脑容量太小罢了,所以记不住太多不痛不痒的事情,反倒更容易相信世界的美好,相信那所谓的机缘巧合。
自那一次交手后,肖宇便自然而然的臣服于古彦泽,并非惧怕他,却多了一份莫名的兄弟情义。
胖子名叫李野,因为体格臃肿的关系,大家都叫他胖子。他原本是古名扬手下的一名保镖,却因金盆洗手的古老爷子不希望生性莽撞的孙儿重蹈他的覆辙,于是刻意让胖子呆在古彦泽身边,一来确保他的安全,这二来嘛,也能顺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这胖子毕竟是与古彦泽同岁的年轻人,跟新主子混久了,一来二去的也就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更多的却是情不自禁的袒护着古彦泽的胡作非为。
待三人全部离开,林恰恰才偷偷地走出房间。她环顾四周,确认整座房子没有别人,便迅速的下楼往客厅走去。
她怔怔地四处张望,情不自禁地欣赏着这座宽敞明亮的小别墅。整座房子都是简约的白色,一尘不染,连地砖都亮堂堂的,仿佛能照出人的模子来。
从客厅出去,房屋前后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庭院,院里都种着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