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儿回了屋子,屋子里空空荡荡,倒也干净,小七也不知跑去哪去了。王瑶儿把包裹放下,又简单的把屋里的桌椅摆设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寻王柔儿解闷去了。
近来王柔儿在家闲的无聊,赵氏又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她认为女孩就该做些女孩应该做的事儿,所以闲来无事时就教她些女红,刺绣的手艺,王瑶儿到她屋子里时,王柔儿正在练习绣花。
两姐妹好久没见了,碰到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王柔儿一边绣着花,一边喋喋的跟王瑶儿讲近些天来家里发生的事儿。
王家能有什么事?也无非就是周氏故意整治几个儿媳妇的手段,讲来讲去,也就是一些闲来琐事。
王柔儿道:“明儿就要下地收玉米了,寻常这个时候阿爷,阿爹也该回来了。现在可好了,这么多的地全都落在我们几个妇孺儿幼身上了。这么多的地,少说也得两天才能干完。秀儿那个丫头真的鬼灵的很,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招,竟能让她留在家里做饭。奶奶也真是的,就对她偏袒。”
王瑶儿叹了口气,单手托腮,愁容满面的道:“明儿我一个人要单单收一亩的地,我现在还正在想怎么把这些玉米收完呢。”
王柔儿一怔,不相信的道:“这是奶奶布置的?”
王瑶儿点点头,不可置疑的道:“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
王柔儿道:“你答应了?”
王瑶儿点头道:“她这么做无非也就是想故意寻我的难堪,我若不同意,她定会撒泼叫骂,到头来又闹个没完没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痛快的答应下来,也省的那么麻烦。”
王柔儿同情的看了王瑶儿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起放下的针绣,认真的刺绣着,像是感慨,又像是为此无能为力的哀叹:“奶奶这个人就是这个烂脾气,整天就会想着点子的整治别人。她的眼里也就只有她自己,只有等到阿爷回来了,她才能消停一阵。”
王瑶儿对未曾谋面的王老爷子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那阿爷什么时候回来?”
王柔儿认真道:“以往秋收之时就回来了,哪知今年怎么这么晚?可能还得再等一阵吧,毕竟,马帮是不好走的。”
王瑶儿又在屋里坐了一阵,聊了一会儿的闲呱,等到小七回来后,就回屋去了。王瑶儿回到了屋子里,一问小七才得知他这些天是跟着三郎出去玩了。自从孩子王陈东离乡后,三郎就接替了陈东的地位,没事儿的时候就招着一大帮子小孩子在一块闲逛,好在三郎虽然有些犯浑,但是胆子却不大,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小七又说三郎待他很好,寻日里也很照顾他。王瑶儿点点头,三郎的性子很随陈东,骨子里并不会坏,只不过生在这么一个环境里,难免有些会沾染些坏习惯。
小七坐在床榻上,扫视了一下放在床上鼓鼓的包裹,嬉笑道:“阿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你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糖葫芦?裹糖人?”
王瑶儿这才想起来这茬,微笑道:“你这个小馋?x,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七搓了搓手,解开包人,果仁,水果,花生···各种各样叫不上名字的小吃零食用油纸包好堆放在一起,清香依旧,香味犹存。小七的眼睛都快看花了,竟不知道先吃哪样了。
王瑶儿道:“小七,先别急着吃。你去把柔儿姐和三郎,六郎叫过来一起吃。”
小七往嘴里塞了块糖果,咿呀的答应着,小跑着屁颠屁颠的去叫人去了。
叫上三郎等人,瑶儿的小屋登时就有了人气,每一砖每一瓦都似乎充满着欢乐的气氛。
人多热闹,是因为有人气。倘若十几个死气沉沉的老头聚在一屋,恐怕非但没有热闹的感觉,反而带来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村里的孩子,一般很少有什么零食。有的时候,孩子实在把父母吵得烦了,父母就会在铁锅里干炒上一碗小麦,又或者是一捧子玉米,分给他们,这个时候,结果零食的孩童往往会得瑟的晃荡在路上,得意的向同龄人炫耀一阵子。所以,王瑶儿从镇上带来的这些东西,在村里孩童的眼里绝对是精品。
王家大院。王秀儿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屋前走过,她路过时,脸虽然摆正,脖子也未曾扭动,但她会睨着眼睛,恨不得眼睛能三百六十度旋转,妄想窥探屋里的情况。
小屋里时不时传来男女会心的笑声,这吊足了她的胃口。王秀儿不知她们聚在一起聊些什么,更不知道她们为何这般欢乐。但是一听到笑声,她就没缘由的一阵烦燥。
“瑶儿和柔儿究竟在一起搞什么鬼?怎么连三郎,六郎也牵扯进去了?”王秀儿疑心极重,越是她瞧不见的事情她就越有探知的yù_wàng。
她想靠近那间稍显残破的屋子,又想一脚把那扇微微漏缝的房门给踹开,让真相暴露在她的眼皮之下,让她明白这些人究竟是在笑些什么。
忽然,“支啦”一声,房门开了。
王秀儿赶忙做出一副刚刚经过的样子,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她真的刚刚经过一样。
接着她就看见三郎,六郎鱼贯走出,腮帮微微鼓动,稚嫩的小脸上满满的幸福。
王秀儿轻声唤道:“三郎,六郎!”
三郎扭头看见王秀儿,脸色稍稍有些变化,一个激灵就把刚刚含在嘴里的半块糖果吞了下去。
王秀儿招手道:“三郎,六郎你们过来。”
三郎知道王秀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