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偌大的屋子登时就被两伙人给占的水泄不通。人多嘴杂,也不好商讨。龙子俊和巩强就纷纷让自己的人马先去东屋和西屋去歇息。厅房里只剩下崤山,二龙山的一些“高层”和王瑶儿。
巩雪儿本想蛮事蛮做,按照自己阿爹的做法,两伙人马不由分说的一通拥进监狱房,一路厮杀,以此救出陈东。此招最为简单,也最好施行。可是瑶儿却认为此法太过于凶险。首先说监狱房的地形,位置,官兵的数量,官府内部的一些消息不好把握。就算是此法可行,那这样蛮干的法子定然双方要损兵折将。陈东的命是命,可这些山匪好汉的命也是命,拼斗的过程中双方定然免不了流血丧命。以命换命,甚至是以多命去换一条命这个买卖着实做不得。更何况,事事瞬息万变把拿不准,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回去的路被人一堵,在被别人给包了饺子,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龙子俊微微颔首,轻轻叹道:“我同意瑶儿的说法。”
一边的龙四也点头示意答应。
巩强爽快侠义勇气可嘉,可是头脑却不如瑶儿和龙子俊反应的快。这时候听得王瑶儿一席话。他方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难怪,巩雪儿救人心切,他这个做爹的看到女儿如此着急,也就变得意气用事了起来。
巩强也不由得注意起眼前的这个和自家闺女年纪相仿的姑娘来,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深思的想法,原本心中的那一点轻视一瞬间就消散去了。
巩雪儿看大家都频频点头,就着急的道:“监狱房我去过,里面的具体情况我也有了了解。而且里面的官兵数量不多,陈东是被单独关在重型狱房内,守门的是一老一少的两个差役,咱们此番闯进去,绝对有十足的把握救出陈东!”
王瑶儿摇头道:“雪儿姑娘,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的现象。你要知道监狱房紧挨着衙门,衙门里的差役,小厮,官兵,捕快绝对都是坐以待命的。咱们贸贸然的闯进去,惊动了衙门府里的官人,他们一旦赶过来,势必会发生大的作战。那样的结果拖得越久,就越对我们不利。”
在沈唐,县衙差役的配置是根据此地的经济条件,繁荣程度所定的。有些县衙,位置偏远,估计里面除了打杂的小厮和升堂的官兵大大小小十余人,再也寻不到其他的人了。可是这三阳镇虽说不是向晋城,皇城等一些官员林立的重城,可是此地的经济还算是可以的。因此官差的配置也算是多的,而且县令这个官职俨然成了三阳镇的土皇帝,捞到不少油水的刘知县也会聘请一些打杂的小厮。所以现在官府的人数绝对不容小觑。正因为如此,王瑶儿才会顾前顾后,小心又谨慎。
巩雪儿皱眉道:“可是陈东在监狱房里已经被折麽的快不成人样子了。我担心咱们再不立马出手,估计他就快在狱房里被折磨死了。我前些日子去看他,看他身上被鞭子打的一道一道的,已经都被整的不成人样了。再去晚了,不定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龙子俊惊道:“你是说他们用了邢?”
巩雪儿微微颔首,叹息着说:“柳公子是刘小姐最喜欢的郎伴,陈东要了柳公子的命。你想想,凭借着刘小姐的脾气,她能让陈东好过么。不过现在么····”巩雪儿话音忽的一转,伴着上扬的眉角,巩雪儿那张精致绝伦的俏脸上登时浮现一抹调皮的神采,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不过现在这刘小姐已经被我打晕在客栈里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去寻陈东的麻烦,所以咱们要尽快去救他出来。”
王瑶儿嘘了一口气,立身而起,朗声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看来我们的动作要加快了。”
巩雪儿拧紧的眉头一松,听到这句话,她怔怔的看着王瑶儿,不相信的问道:“瑶儿,你有法子了?”
龙子俊,龙四,巩强等人也把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
王瑶儿环顾着众人射来的一脸期盼的目光,轻轻地点点头,叹息道:“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你们大家挨过来,让我把我的计划原原本本的探究一遍。”
屋内,一张桌子。众人围桌而坐,当王瑶儿把她原本的计划从头至尾的诠释了一番,巩强一行听了却纷纷摇头,连连否定了瑶儿的想法。
巩雪儿的意见和巩强一致,她望着王瑶儿轻声抱怨道:“还以为你想了什么样的好法子呢!瑶儿你是不是被急晕了。那柳公子是刘知县的什么人?你想去靠着正当的途径去打官司,可你不要忘了,这决定权可是在刘知县的手上,哪怕咱们的理由在充分,陈东的防卫又如何正当,可是指望他公事公办,这又怎么可能?咱们只希望他不给我们使绊子就好了,现在你竟想靠打官司来拯救陈东出狱。瑶儿啊,你不会是说笑吧······”
巩强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虽然并不了解内情,可是他一向是对官员没有丝毫的好感。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到底还是年智尚幼,指望着刘知县公事公办,这不是胡闹吗。
面对大家的质疑,王瑶儿面不改色的解释道:“所以我们要抱好破财免灾的机会。我相信在让刘知县得知柳公子的罪行后,咱们稍微给他点甜头,他是会老老实实的听从我们的安排的。”
大家又是一阵摇头,此法讲起来虽然可行易施,不过真的做起来,谁又能保证事情恰好按照她所料想的那样发展?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纷纷反对时,龙子俊忽的双手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