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太平了几天,怎么又打起了仗了?”
“如今沈唐三分天下,东南有郾城新生势力,西南有蛮族人盘踞,这样的局面,天下怎么可能太平的了?迟早会有一战。t听说这次的大战就是郾城的那支势力发起的。”
“有劲不往外来蛮族身上去使,同胞相残有何意义?”
“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股势力听说在郾城得到了许多老百姓们的拥戴,而且当初势力刚刚组成之时,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抵抗蛮族的。想比与沈唐当朝的昏庸无度,我倒感觉改朝换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的好似有些道理,现在的沈唐王朝落入到一个孩子的手里,孩子能管理什么?你看看沈唐上层贪腐到什么地步,赋税搞得那么严重,边疆地区许多老百姓都吃不上饭,饿死的饿死,有的干脆占山为王做了土匪的勾当......”
“所以说啊,时局的变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大战将起,整个沈唐的百姓们皆陷入谈论这场战争的舆论中。尽管沈唐王朝发布公告状告天下,在公告中大骂郾城新势力叛国造反,不顾百姓们的死活,企图以此来收获老百姓们的民心。可是结果看来,张敬元预想的效果并没有出现。老百姓们也是左右摇摆,更有相当一部分甚至是期盼郾城新势力可以取代沈唐王朝。
次日,张敬元被孝文封为大元帅,全面接手战争的事宜。让一个文官担任抗敌大元帅,多多少少有些不妥,可是现在沈唐无人,能打的武将亦是少之又少,张敬元只好硬着头皮接手此事。当下他就下令,调遣十万精锐前往汶州严守,留下的十万士兵严守皇城。
张敬元此举多多少少有些自保的意思。留守十万退守皇城,万一汶州失手,自己好歹还有最后的砝码。尚未开战就已经想到了失败,张敬元一开始的布局就注定了他最后的结局。
不过目前的张敬元却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骨子里的懦弱。他还想当然的认为,汶州地势险要,当初刘丹青手里也仅仅十万余人,就可以抵挡得住蛮族将近三十万大军。所以他认为自己派遣的十万余人还能抵抗不住同样十万来人的郾城势力么。可是他却忘记了,昔日的守城将领已经变成敌人,而且他手下的将军,却无一人有当初刘丹青的军事才华。
...
汶州,两面蜿蜒着山脉,中间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出口。就好像是一个狭窄的谷口一般。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汶州享有沈唐外城墙的称谓。
想着昔日自己坚守汶州的场景。在看看现在自己亲自率兵兵临池下,望着前方围山而建的险峻的城墙,刘丹青心里一阵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从郾城到汶州,郾城的起义大军一路上几乎并未遇到任何的阻挡。就占领了不少城郭。占下城郭后,龙子俊命人攻下占领城郭后切勿动用当地百姓们半点东西,如若违反,自当严惩不待。此举也给他们收获了许多好名声,得到了老百姓们的拥戴。
大军在汶州城外安营扎寨,天色渐暗,将兵们也都休息了。龙子俊的帐篷内却是闪跳着烛光。不一会儿,大将军刘丹青踱步前来,朝着龙子俊稍一福身,出声道:“大王你找我?”
龙子俊微笑着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刘叔叔,这里没有外人,咱们没有必要这么客套。这么晚了找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夫人和老夫人已经安全抵达郾城了,这下你可安心了。”
龙子俊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封秦甚从郾城派人送来的密函,递给他看,刘丹青看过之后。脸上登时浮现一抹狂喜。
“刘叔叔,等攻破了皇城,你就可以与你的亲人相聚了。”龙子俊小声的说着,心里却是倏地想到了王瑶儿,团聚是多么美好的字眼,何时他才能够与瑶儿团聚?
第二日,起义军全军整装待发,对汶州展开了受此疯狂的进攻。
刘丹青身为将军更是一马当先,刘津儿也不遑多让的跟在他的身后。一些起义军的老部将,诸如龙大,龙二,巩强兄弟等人见大将军如此拼命,一个个也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带头朝前冲着。可是刚刚冲出几十米的距离,到了沈唐军队的攻击范围后,漫天的飞箭从城墙上射下,犹如密集的雨点一般。
刘丹青挥刀劈开几只朝他射来的利箭,他不仅要顾及着前头的敌人,还得防护城墙上的暗箭,一时之间,胜负竟然难以分开。
不过毕竟郾城的起义军英勇一些,很快就把那些出城应战的差兵门打回了老窝里。刘津儿和龙大等人还想乘胜追击,刘丹青却直接下令:“偃旗息鼓,班师回朝。”
对于刘丹青的突然偃息收兵,很多人都不理解,乘胜追击多杀一个是一个,为何要放虎归山?所以回到军营中,许多老的部将开始纷纷对刘丹青的作战能力表示怀疑。
龙二一向不喜欢评论什么,这个时候却也憋不住首先质问刘丹青:“我说大将军,敌人已经被我们打的节节败退了。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我们谁都懂,那个时候冲上前去最起码能多杀一千多于敌众。你这茫然的收兵,究竟是为何道理?”
龙大性子一些大咧,他也忍不住的疑问:“我说刘兄弟啊,我也觉得你收兵收的早了些。如果要晚收一些,我们的收获肯定要比现在大得多。”
在场的武将也有闷声不语的,不过透过他们的神色态度来看,显然对刘丹青略有怀疑。这还堂堂的沈唐镇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