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谢老虎不怕猫吗?亲的粉红
蔷薇忙恭敬的站好,规规矩矩的向年氏行了礼,“祖母,您的病要不要紧?需要帮您叫大夫吗?”一脸的严肃认真,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为她的诚意所感动。
她越是这样,年氏心里那把火就越旺。
她想要整治的不过是张氏母女,却不愿意闹到前院让白斌知道了。老三再怎么落魄也是个四品官员,比起那两个只懂算计她手里家产的大的,还是要忠厚一些,以后难保没有倚仗的时候。
这个时候,只怕府上已经全部歇了下来,若是叫大夫,肯定是嚷得众人皆知。
想到此,不由厉声道:“我还没死,叫什么大夫?”
蔷薇顿作惶恐状:“祖母,大冬天说‘死’多不吉利,您要是没病为什么会把二伯母送给我的铺盖当做别人恭房里的东西?”看来真是气糊涂了,也不想想,珦阳离盛京这么远,她哪有机会自备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年氏暗骂老二媳妇猪脑子,这么愚蠢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出来。自己不过是对这母女俩稍假以颜色,她们便不开始踩人了。踩就踩吧,还踩得这么没水准。
少不得咧嘴向蔷薇假笑道:“祖母自打生病之后味觉就失灵了,认错了也是难免。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拿着褥子乱跑什么?小心丫头婆子们告到你父亲的那里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不过是认为自己有所倚仗罢了。不怕她,老三她总会怕吧?
蔷薇笑得越发惹人讨厌。“祖母,您不是要把我养在身边好好教导吗?我现在来了,祖母肯定是非常欢迎吧?”告到父亲那里她也不怕,就看祖母敢不敢了。
年氏厉声道:“你就是想睡祖母这儿也不至于像个强盗一般。把门都给撞坏!你眼里真有我这个祖母吗?”这小辫子被我抓到,看明儿个谁还能维护你。奴才们不敢动手,就等着你老子亲自动手吧!
蔷薇已经自动自发的脱鞋子上了炕,一把拉过年氏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顺手又将臭褥子搭在了年氏身上,“祖母,门坏了关孙女什么事?您孙女儿现在还没吃晚饭呢,凭我这身板,何何撞得动门?”说出去有人信吗?
年氏又气又怒,她原本以为蔷薇不过是个被娇纵得不成样子的小姑娘罢了。即使顶撞她也是因为张氏在旁边撑腰。只要趁着张氏不在的时候拿捏了她的短处。狠狠处置一场。事后谁敢说半个不字?没想到老大和老二媳妇都这么笨,居然在来的第一天就没让她吃饭,又给了这样的铺盖。若是被她这么撒泼着没头没脸的嚷出去,一家子哪还再有脸再见人。
现在这般,若是把她赶出去,只怕传到外面去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少不得装腔作势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死了?四姑娘才来第一天怎么就不好生伺侯?还不去让人给四姑娘准备宵夜!”这内宅,哪个见我不是恭恭敬敬,想把你治服贴多的是手段,何必急于一时。
有婆子就朝着蔷薇道:“姑娘,您还是去三太太房里吧,老太太年纪大了,实在经不起折腾。您要嫌被子不好。再给您拿新的就是了,还缺什么都包在老奴身上。”
年氏已经被那发臭的褥子熏得想大吐一场,少不得开口道:“你还是去你母亲那里罢,祖母年纪大了,若有人在旁边必定会睡不好。”
蔷薇一下子跨过年氏跳在地上弯腰穿起了鞋子,又笑眯眯的抬头望着年氏道:“母亲常说祖母是最疼人的,果然不假,连屋里的妈妈的都这么慈祥,只恨那起不长眼的狗奴才们瞎了眼,才会认为我是个好欺负的。”
语毕鞋子已经穿好,扯过刚才打包票的婆子,“妈妈帮我拿褥子,做宵夜罢,只怕再过一会儿,我就要饿倒在祖母这屋子里了。”
年氏还真怕她装疯卖痴赖在这房里不走了,少不得对那婆子道:“你带着四姑娘过去,缺什么先从我屋里帮给这小祖宗补上!”
蔷薇自然明白凡事适可而止,谢过年氏,十分乖觉的跟着婆子出了正房,狮子大张口狠狠的要了几床新被褥,又要了炭盆子,汤婆子、脸盆、马桶……之类。
直待东厢房熄了灯,这婆子才小心翼翼的回了年氏那里,“全都妥当了。”
年氏恨恨的道:“这哪里是孙女,分明是讨债索命的……”
那婆子就劝道:“说句让姑娘恼的话,今个儿确实是老大老二媳妇做的过了些。”
年氏咬牙切齿的恨声道:“看她那张狂样!分明是老三那媳妇在背地里教唆,不然这么丁点大的孩子就专门逆忤我。”
那婆子就悄声道:“姑娘,眼下大老爷,二老爷全部是扶不上墙的,老太爷留下的这点家业被他们明着、暗着也败得差不多了,就是三老爷回来,又能分些什么?边境现在吃紧,只要朝廷愿意让三老爷带兵,那件事就还有希望。”
年氏停顿了半晌,才道:“真有希望?我看是难了。”
婆子就压低了声音道:“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三老爷能在边境守这么几年也是个有真能耐的,如今拖家带口的回来,说得不好听是来奔投您;说得好听就是朝廷想用人,要家眷呆在能看到的地方。”
“您再想想,烂船也有三车钉,三老爷好歹也是个四品武将,哪里就穷成这般,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向朝廷张口讨价罢了。若不是有备而来,四姑娘如何敢这般横冲直撞?您要真把他们赶了出去,那才是如了人家的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