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觉得很有可能的点头：“这回应该是死了。”
聊完后，他们像是这才发现旁边站着的顾湄和东凌。至于小武，则躲到了顾湄的身后，扯着她后面的裙角尖叫：“哎呀我的神呀，吓死我了！”
顾湄发现她根本看不清对面头牛马头的修为，只觉得深不可测。大修士！她也心急起来。然后她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倒地的声音，“扑通”一声。
顾湄扭头去看，发现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灰色的道袍。微微侧倒在地上，以致于顾湄看清了他的脸。可不就是……楚荆！只是这哪里是什么活人，分明失去生命力很久了！
她咽了咽干燥的唇角，刚才这两个牛头马头说什么？他们说刚才杀了张菁菁？
牛头此时已经走到了顾湄的身侧，奇怪的看着她。
东凌也转身，站在了顾湄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心。
手心中的温暖传来，顾湄感觉到东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并不紧张，反而比较闲适。让她也觉得轻松不少。
牛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站在他身后的马头冷冷的说：“这两个人跟张菁菁不是一伙的，我刚才听到了。”
牛头转头瞥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我还知道他们也是证天宗的，困在秘境中一百来年，刚才才出来。”
顾湄：“……”
牛头突然饶有兴趣的看着顾湄，问：“小丫头，你是哪座山峰的？”
顾湄一愣，觉得如今不回答不行，只得交待：“青埂峰。”
牛头点点头。马头突然走到楚荆的尸体旁边，衣袖一挥就把楚荆的尸体收走了。回头皱眉问牛头：“问完了没有？问完就走。”
牛头撇撇嘴。那形象实在不大好看。
眼前对方要走，顾湄反而胆大了起来，脱口而出：“你们……刚才杀了张菁菁？”
牛头咬牙说：“杀了！这张菁菁实在可恨。搞出个什么团队，坑了我们不少妖族后辈！老子追杀了她十年，几次从老子的眼皮子底下逃没了。实在太可恨，要是再不死，老子自己就去撞豆腐！”
马头站在不远的地方冷冷的说：“走了。”说罢身影一下子不见了。
牛头连忙去追：“哎等等我。”说完身影也消失了。
待牛头马头不见了后，顾湄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发怔的看着眼前的空气。张菁菁，不会真的死了吧？
身边的东凌也看着眼前的空气，突然笑了起来，清淡的说：“出来。”
呃……
顾湄看着他，疑惑：“什么？”
东凌投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盯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轻笑说：“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揪出来？”
语气胸有成竹。顾湄听着也好奇了起来，那个空气中能有什么？
忽然，那个空气中还真的传出来了几句话，声音软软柔柔小小的：“大仙饶命。您就饶了我吧。”
顾湄身后的小武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身前，疑惑的说：“咦？”
东凌继续微笑说：“要我把你拉出来？”
身前的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天使？
顾湄睁着眼紧紧的盯着，没错，有着四只半透明的翅膀，在身体后面拍打着。这个小天使总共只有一只手掌那么高，飞在空气中。小小的五官精致的像个瓷娃娃，只是头发确是黑色的，披散在身后。
这个东方的天使实在是太小了，简直一只手掌能捏住。
顾湄整个儿愣住，这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