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战的父亲站了起来,东青也刷的下站了起来,神情紧张的盯着文渊。文战见状低下头笑了,也只好站了起来。
“伯父,今天打扰你了,等我找到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我还会来的,有些事,我一定要弄清楚的。”东青急急的说道,文渊说她们已经见过面了,东青的心念一动,知道文渊所指的人是谁了。
东青说完,没等文渊在说什么,看了文战一眼,转身离开文家。文战望着东青匆匆的背影,沉思两秒后抬腿欲追上去。
“战儿,让她自己去吧。”文渊出声阻止了文战。
见儿子一脸的不解,文渊重又坐下:“有些事必须得让她自己解决,二十年过去了,如果猛然让她知道这一切,怕她接受不了,如果那个女人能告诉她,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能确定东青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婴吗?”文战神色凝重。他不知道一块玉可以曝光出来一段往年的黑暗杀戮,他的心在为东青深深的担忧着。
凝视着儿子沉思的脸庞,文渊的眼底闪过浓浓的隐忧:“也只有这样的女孩才能入得了陌森的眼吧。”这句话听起来是赞赏,实则是提醒和警告,提醒文战别忘了此时东青是陌森的女人这一事实。
文渊的话音刚落,文战的脸就寒了下来:“父亲,‘暗’还有事要处理。”说完,迈着大步离开,不管身后的父亲是怎样的担忧和慎怒。
离开文家,东青站在车前沉思了几分钟。
当车子稳稳地停在墓园的大门前,东青望望车窗外刺眼的一切,最终打开车门走出车子。
站在墓园门口犹豫了下,东青还是迈开腿走了进去。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来看肥蛇是否能遇上那个女人。
肥蛇的陵墓在墓园最后一排,当东青走到倒三排的位置时,远远的,一道暗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东青的眼眸中。
撇撇嘴唇,东青暗道自己还真是幸运,恩,幸运。
这么想着,东青已来到女人的身后。
对于东青的到来,女人没有察觉,双臂垂放在身子的两侧,整个人对着墓碑发呆。
张张口,东青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竖着耳朵将周围的一切勘察个遍,没有发现什么的她静静的站在女人的身后。
墓碑上的肥蛇依旧肥态可掬,小眼眯成一道缝,让人看不出他里心的所想。只是,那照片略微的发白,呈现出旧色。
东青对着石碑上的照片发怔。
突然,女人弯下腰伸手抚摸石碑上的肥蛇照片。
置身在女人的身后,东青看不清女人此时抚摸肥蛇照片是何神情,不过她感肯定,女人此时肯定泪水涟涟。
心头的疑惑越加的沉重,肥蛇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为何女人总是出现在属于肥蛇的地方。虽然这个女人很是风韵犹存,但肥蛇不至于有恋母情结吧?
想到这,东青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冲肥蛇的照片抱歉的笑了笑。
女人都的手指纤细,苍白,五个指腹一点点划过肥蛇的面庞。
东青站在那冷眼看着,是时候了,想到这,东青压低了嗓音:“我们谈谈吧。”
闻言,女人的身子一滞,抚摸肥蛇照片的手瞬间僵住,就那么压在肥蛇的额上。
看着情形,东青的心沉了沉,希望这个女人不要和文战的父亲一样,什么也不说。
女人就那么一直僵硬着身子,如同一尊石雕,良久,才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我们不认识,没有什么可谈的。”
女人说完,欲要离开。
“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好好谈一谈吗?”东青的小脸寒了下去。这个女人真不识趣,都倒了这个地步,她还想置身事外,可能吗?难道把真相说出来真的有这么难吗?捂在心里又不会孵出蛋来。
有钱的人都是这么做作吗?东青的心里不屑着,但面上却不着痕迹。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墓碑的主人,只觉得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是相似,所以才停下来看个明白,是我认错认了。”女人说完抬起腿,想马上离开。
“是吗?如果你不和我谈,那我不介意登府和明老爷谈谈,虽然我知道明家现在很不欢迎我。”没办法,如果她这么不知好歹,她也就只能厚脸皮了,真相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
不觉间,面前浮现出父亲和奶奶的面庞。
闻言的女人跨出一小步的脚立刻收了回来,机械般的抬起头,当看清是东青时,满眼惊诧:“海东青?”
“阿姨。”东青淡淡的开口叫道,无论怎样,有明欢在,她都要尊敬面前这个女人,毕竟她是明欢的母亲。
想到明欢,东青的嘴角微微的翘着,好久没见到那个可爱的小丫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明二夫人看看肥蛇,又看看东青:“我们有必要谈吗?”当她看清是东青后,她的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些,神态自若了许多,端庄的脸上带着几分严厉。
这一切东青看的真真切切,心里不禁鄙视起来:虽然不是原配,但也不愧是明家的人,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心底仅存的对明安的那点亲近感和感激感也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所做的行为冲刷的荡然无存。
东青的心底有些小怒:“我认为我们很有必要在明老爷的面前谈谈,不知道当他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去祭拜缅怀自己对手的手下时,又会是一番什么滋味?亦或者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阿姨是不是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