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东青茫然的走着。夜幕下的t市很是迷人,霓虹闪烁,车来人往。
因为决定要离开陌森,所以东青将自己重要的东西都带在了身边,一块玉,一张卡,卡里存的钱是她参加比武时所得的钱,虽然最终她没有上场。
摸着卡,东青的内心稍稍的安定下来,有了它最起码不会露宿街头,不会饿肚皮。
甩甩头,东青想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将卡装在口袋里,一回头,东青吓得不轻,文战在她的身后。
“堂堂的文少,你不去**潇洒,不去日理万机,跟在我的身后,你很闲吗?”调侃着文少,东青装作没事人般。
“我不放你。”文战几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看我像是个让人不放心的样子吗?”东青伸开双臂,转了一圈。
“今天的事,对不起。”文战低下头,不敢看向东青。
“该对不起的让人是我。”东青嗯哼的干笑着,陌森拿枪对着文战,现在她想起来还是很怕。
他知道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陌森不敢动的,不敢想象。
“今天如果不是陌森提早发现,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时早已不在了。”
“什么意思?”东青傻眼了。
“意思就是,我根本不是在和你演戏给陌森看,而是趁着这次机会除去你肚子里的孩子。”
“为什么?”她不明白文战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告诉我我为什么?”
“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不知道未必是坏事。”
“那你和我说这些只是为了单纯的道歉吗?”东青的双手抚上小腹,冷汗在一次湿透她的背。
如果陌森今天。。。。。。这一次东青是真的不敢再往下想去,天知道她有多想生下这个孩子。
但她又知道文战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做。
“为什么,我只想听到原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身上很冷很冷。
“我不会说的,这个原因只有陌森才能告诉你。”文战拒绝道。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是来抓我回去做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吗?”这一刻,东青谁也不敢相信,怕是相信了,会死无葬身之地。
文战听出东青话里的敌意和警惕之意:“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支持我,你听着这三个字,你不觉得可笑吗?”
“东青,不管你现在是恨我还是讨厌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孩子的父亲是陌森,母亲是你。
“我给了你一枪,在捅了你一刀,完了再告诉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信吗?”双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东青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道。
“是你,我就信。”文战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吐露自己的心意。
“别再跟着我了。”转过身,东青拖着沉重的身躯往前走。什么乱七八糟的,陌森的事还没解决完,文战也跳进来凑热闹,她已没那个精力陪他们玩了。
望着东青那纤弱孤怜的身影,文战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竟没有在跟上去的勇气,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不息的人流中。
拖着千斤重担的腿,东青一步一步的走着,现在的她只想有个床铺立即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扑上去美美的睡上一觉。对于她来说,醒来后就是晴空万里。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她已经练出了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本事了。什么事在她的面前都不是个事,人总是要往前看,往前走的,不是吗?
甩甩头,一名为‘橙色**’的酒店落入她的眼中,小跑着进去后,在工作人员不屑的目光中,东青开好房后,带着跑进入自己的房间。看见那张大床,东青连鞋子都未脱掉,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下一秒进入了梦乡。
别墅里,静静的,除了一些必要的照明灯开着外,其他的灯全部关上。保镖们的脸一个个紧绷着,一丝笑容也没有。
楼上卧室的露台上,漆黑一片,只有一个星点的光芒忽明忽暗。光芒来自于一个男人的手上,伴随着看不见的缕缕烟气。陌森站在露台上,手里夹着烟,双眸无波无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领口随意的敞开着,一个人对着远处凝视。
早晨,带着一嘴的哈喇子,东青才恋恋不舍的从床上下来。对着镜子,东青的脸色不是很好,昨夜虽然睡得很沉,却不踏实,心里总有一种掏空感和被抛弃感。
洗漱好后下楼简单的吃了自助餐后,东青离开酒店,打车来到肥蛇的墓园,今天是和明二夫人约定的日子。
站在肥蛇的墓前,看着肥蛇那张笑脸,东青感慨万千,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理起。希望明欢的母亲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东青在肥蛇的墓前等了好久,始终不见明二夫人的影,心一点点的往下沉,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明亮刺眼的阳光还是无情的打击着她,明二夫人不会来了。不死心的东青没有离开墓园,虽然是在欺骗自己,她还是选择了等。直到太阳落了山,换成一轮弯月升起,东青这才走出墓园。
刚下车,手机响了,不想接电话的她在铃声第二遍响起时拿出来看了一眼,微愣,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东青按下了接听键。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海东青小姐,你好。”
“你是谁?”没有过多的话语,东青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认识这个人就好,说话。”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