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森不在,她和父亲的谈话自然随意了许多。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父亲:“爸,你当初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东青现在都用他们来代替自己的亲身父母。
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要问父亲。
“唉,说起这个,我当年还欠他们的人情。”海父喝了口汤,开始回忆起来:“年轻时后和几个把兄来t市赚钱,没想到活给当时的承包老板做完了,也验收合格了,工钱却不给我们,几次三番的上门讨要都无果,最后快过年了,我们几个也急了,出来大半年,一分钱没拿到,回家怎么对的起在家辛苦一年的妻子和眼巴巴等着我们的孩子,老人呢?最后我们几个一合计,一人怀里揣了把刀,喝了二两酒壮壮胆就去了。那曾想到,过年我们需要钱,人家比我们更需要钱,那个工头早有准备,十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早就在那等我们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什么刀啊,棍的,几下就把我们打蒙了。打也就打了白,还把我们几个绑在一起,拉到屋外羞辱折磨我们,恰在这时你的父亲经过看见了这一幕,他上前问清了原因,要求工头放人,那个工头见就他一人,哪肯听他的,叫你父亲干紧滚。我们当时都替你父亲担心,可你父亲接下来的身手让我们大跌眼镜,到了最后,那个工头不但把钱乖乖的给了我们,还喊我们大爷。就这样,我和你父亲认识了。我们拿到钱后还担心那个工头以后会找你父亲的麻烦,所以我就把电话留给了你的父亲,若将来真有什么,你父亲可以联系上我们,我们可以为你父亲作证。这个社会啊,真是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不承认都不行。”海父摇着头。
东青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着:“那你过后又和他们联系过吗?”
“有,也不算联系,在我拿到钱准备离开t市回到x市时,千方百计的的打听到你父亲的住址,买了东西答谢你父亲了,也就那一次见到了你的母亲,之后回到x市一直都没联系过,直到有一天突然接到你父亲的电话,还是用公用电话打的,请我帮他一个忙,让我立即来t市,在晚上9点中之前赶到离他们家一千米外的一个垃圾站找一个绿色的纸箱,找到后什么都说,也别打开看,带着纸箱连夜离开t市。我还记得电话里他说这话时很急,很慌,他拜托我一定要帮他这个忙,还没等我说一句话,他就挂了电话。当时我楞了好久,然后掐了自己一把,和她说了一声就急忙赶来t市,按照你父亲说的,还真的在垃圾场中找到了一个绿色的纸箱。抱着纸箱的我跟做贼似的的,前后看看,也真的没打开,买了夜里的车票,连夜回来了。一直到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我才平静下来打开纸箱,纸箱里赫然躺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就是你。纸箱里你的小脸很白,睡得很安稳,我没敢抱你,就让你一直那么睡着,一直到我下了车,你还那么睡着,我才察觉有些不正常,没来的及回家,直接去了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说你这是吃了安眠药的缘故,不过吃的不多,吊了几瓶水又给你喝了好多水,你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在几个女护士的帮助下,买来奶粉和奶瓶,把你喂饱后,你才安静下来。当我抱着你站在自家的门口时,天刚放亮,我就那么抱着你,跟个傻子似的,或者像得了梦游症一样,一直站到太阳升起来。”海父看着东青,平稳的回忆着,像是在讲故事。
是啊,二十年前的一夜改变了他的一生,他的妻子也因此离去,还有他们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
听完这些,东青思绪波澜,震撼,她猜不出来,二十年前,他们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会想出把她当垃圾一样的给送出来。
父女两就这么坐着,都忘记了吃饭,良久,东青才轻轻的问道;“你去拜访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男孩啊?”按年纪来推算,那时的肥蛇应该有三四岁了吧。
“没有。”海父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她是因为什么离开你的?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到来。”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东青就已经猜到了,但是她想证实下,虽然知道这样的证实很苍白无力。
“那个自称你哥哥的肥蛇在哪个墓园,明天带我去看看吧。”海父没有回答东青的问题。
“爸,对不起,如果我真是他们的女儿,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东青站起来,对着父亲深深的鞠了一躬。
海父忙起身拉起她:“东青,你这是做什么。我从来没有后悔抱你。在你小时候那么对你,只是我心里想不明白,抑郁,烦躁,每当我打过你后,我又后悔的不行,心里更加的难受。”
“爸,你很爱她?”东青试探着问道。
“想不明白。”海父喃喃自语。
“那块玉当时也一同在那个箱子里的吗?”摸摸自己的手臂,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啊。
父亲躲避她问的这个问题,东青不在去问,那是父亲的伤疤。
“是的,就在你的小衣里裹着的,我看着那玉很不寻常,就一直保存到你懂事,给了你。你离开x市来t市我隐约你会凭着身上的玉会遇到什么,但经常地半夜我会被吓醒,我总是梦到你在t市被人追杀。好几次,我又想叫你回来,又不想叫你回来,真的很矛盾。”海父来回的搓着手:“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查出当年你父亲的事。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也不是傻子,你父亲当年肯定遇到了什么事,甚至被人杀害,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