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厚颜和收藏。
戏班子唱完了这一出戏,就有人撤了戏台子。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落了座,都等着开席。
晴雨和水月也出来了,并没有坐在苏雪那一桌,而是被人引了坐了用屏风隔开的一桌,想来是二人身份尊贵,因此这么安排了,却是没有见到大夫人的身影,大约是在陪着沈敏,毕竟每个女人一生只有这一次,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小丫鬟们端了菜,鱼贯而入。一时间,整个中堂都满是饭菜的香味。因是女眷,并没有人喝酒,都只倒了一些果汁喝了。
人虽多,满满当当地坐满了整个中堂,却没有刚刚的喧嚣,大家都安静地吃着饭,也不见有人招呼众人,虽然奇怪,也无人会不识趣的问到明面上来。
沈家的酒席很是丰盛,酱肘子、整鸡整鸭、鱼虾应有尽有,居然还有冬季难得一见的几样菜蔬,都很新鲜。众人吃的都竖起了大拇指,直说沈家是头一等的豪富之家,提也不提蹊跷之处。
吃了饭不久,就听到沈宅外面爆竹声响,是高家迎亲的队伍来了。苏雪也随众人一起去外面看了。
只见高家的迎亲队伍里清一色的高头大马,约有六匹。为首的马背上坐着个相貌秀气的少年,穿了大红的衣袍,胸前挂着大红的绸花,这就是高家的小少爷了。
后面两匹马上分别坐了新郎的两位兄弟,还有三匹是空的,并没有人坐,是充排场用的。
后面跟了吹锣打鼓的乐队,调子既喜庆又欢快,苏雪只觉得听着很是有趣,却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乐队里的人穿的也是寓意吉祥如意的宝蓝色衣裳,后面还缀了长长地一溜人,都是来看沈家嫁女的热闹的。
可不能小看这些人,日后新娘娘家的体面都是通过他们的嘴巴说出来的。像是新娘夫家的排场、花哨啦!新娘的嫁妆、压箱底的物什儿啦!新郎的相貌家世一类的,总不会谁都亲眼见了,这些人就能当个喇叭使。没有哪户人家不希望闺女嫁的风风光光的。
这时,突然从沈宅的斜街里冲出来一群娃娃,叫着嚷着不让高家过去。高家的人也不恼火,抓了一把铜钱往前面抛。
小娃娃们“哄”一声就跑去抢钱了,再也不管自己还有什么事儿没做完。急的沈员外家的管家连声喊着:“哎!哎!赶紧拦着呀!”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些都不过是图个乐子罢了,谁也不会当真。
高家又吹吹打打地接着往沈宅来了,新郎脸上满是欣喜的模样,想来是对这门亲事很是满意,或者是对沈敏极其满意也说不得。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有小厮呼啦一下把大门关严实了,众人也就看不见外头的情形,只听见高家有人把门拍的直响,门缝里也塞进来好几个大红包。
苏雪虽然活到了大婶的年纪,可也还是觉得好玩新鲜,无奈人小力微,慢慢地就被挤到边缘去了。
她索性往旁边走了几步,站到一块假山石上去看,这儿没人挤她,视野清晰,空气又好。苏雪正看见小厮接了红包,笑的喜笑颜开的去开门,众人都往门边挤了,想要看的清楚些。
她就往前伸了脖子,身子倾了过去。哪知,这块山石本来就是观赏用的,自然谈不上什么牢固,苏雪心神一晃,就要往下栽去。
“啊~~”她不由地叫了一声,闭紧了双眼,等着摔一个四脚朝天的造型出来,给沈家大喜的日子再添一件乐事儿。
半晌,苏雪觉得自己的确在空中转了会儿,却没有落地的感觉。她连忙睁了眼,正对上一张脸来。顾不上看清楚是谁,苏雪急急忙忙地从那儿怀里跳了出来,低着头行了礼道了谢就要走。
不是她性格腼腆害羞,而是不远处就是吉德县和刘桥镇上有些头脸的人家,但凡她还得在这个时空混下去,就得守着男女大防过日子。李和水那些诬蔑之词,她不想变成真的,连累了苏雨的名声。
那人却一把拽住了苏雪的胳膊,道:“这么想看热闹?”声音醇厚中正,听在耳里,像是酿了多年的美酒开坛的一刹那,醉人心魄,甚是好听。正是谢三的声音。
苏雪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话,酥酥麻麻地,整个后背都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瞬间汗毛就立了起来。
“多谢谢公子。”苏雪往后退了一步,挣开了他的手掌,轻声说道。
她往大门望了一眼。因是大喜的日子,男客和女客都出来瞧热闹了。但还是稍微地拉开了写距离,并没有混在一起。
这时,前几日和谢三在一起的几个少年正和沈玉一起,刁难新郎,非让他做出几首诗来才让过去。
高家是书香门第,高小少爷也是读了几年书的,听说这一两年就要下场考个秀才回来,作诗自然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的。
做完了诗,又被要求对出联子来,对联不比诗词,是真正考校一个人的学问的,新郎正在敏思苦想哪!
似乎无论在何时何地,人们总是觉得娘家越刁难夫家,越显得自家闺女尊贵,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夫家记住这个媳妇娶得多不容易,要善待她。
苏雪回过头来,见谢三正看着自己。“你想去看热闹?”谢三突然道。
她摇了摇头,“谢公子若再不过去,可就让新郎抱得美人归了。”
“他抱他的美人,又与我何干?”谢三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苏雪自是以为他说的是高家娶亲沈家嫁女与他谢三无碍,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