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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学堂的工程也停了下来,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的准备了。
天还没亮,苏雪、苏雨就和张大娘一家人忙活开了。
今天,两家要打年糕。
年糕,是南方过年必备的传统食物,用糯米做成的。不过糯米价高,苏家兄妹没有糯米,也没有买,就打算用米粉蒸。
年糕有黄白两色的做法,正合了老百姓金玉满堂的期盼,因此是年节的应节食物。
而且,南方还有这个讲究在里头:年糕,谐音“年年高升”,庄户人家虽然不敢奢望做官,只希望福寿双全,可也寓意着日子一年红火过一年。
前人有诗云:黄色如金白如银,福寿双全年年临。
张大娘和李宝久把米拖到了磨坊里,苏雪也跟着去帮忙了。
李家庄只有一个小磨坊,门前已经等候了不少人了。三人站了约有一个时辰,听张大娘和各家的媳妇们聊些家长里短的,时间倒也过的飞快,丝毫不觉得无聊。
磨坊的主人是老李头的大儿子,李和进一家子。李和进婆娘是刘桥镇旁边的孙村镇的姑娘,长的五官端正,刚嫁过来的时候一朵花似的,陪嫁也丰厚,羡煞了周围十里八乡的一众媳妇们。
俩人有两个男娃和一个闺女,大儿子就是早夭的那个,结婚的喜床最后给了苏家兄妹二人。下面还有一个闺女李莲花,过了年也有十五岁了,已经说好了一户人家,过了正月就要出嫁的。小儿子李宝德,因为害怕和大儿子一样养不大,起了个小名,叫石头,过了年才八岁。
见众人都等的有些乏了,莲花和石头就端出来几个凳子让大家伙坐。
“也不知镇上的吴家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娶到我们李家庄的这支花啊!”就有人打趣莲花道。
莲花一下子羞红了脸,扭身跑屋里去了,身段妖娆,是会生养的苗子。
众人哄一声笑开了,石头见姐姐跑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拿着凳子傻站着。
“石头,过来。”苏雪就叫他。
石头看了她一眼,就往苏雪这边来了,“我认得你。”
苏雪瞧着他傻乎乎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就从兜里抓了一把花生给他。这是苏雨怕她无聊,特意给她装在棉衣兜的。
“拿着磨牙。”苏雪道。男孩子长的慢,石头正是换牙的时候,出牙会有些难过,吃些零嘴是最好的。
石头也不客气,直接拿了就往嘴里塞,然后又跑了,找他姐姐去了。
这时也轮到张大娘磨米了,几人就抬得抬、拎的拎,把一袋子稻米和一小包糯米背进了磨坊里头。
这糯米是张大娘家的,说是也给他们兄妹准备了,二人自是感激。
磨坊里是小磨,但一来张大娘家没有什么亲戚要送,自己人口也简单,二来苏雪怕年糕不好克化,虽然好吃,却不打算多做,所以两家都没打算做多少,磨的还算快的。
回了家,和水磨的米粉还是一滩水水的,张大娘赶忙招呼所有人动起手来,加了三勺红糖和大半罐子的白糖,又往里倒了些芝麻、花生。苏雪就说,自己的年糕只做纯色的,不用那么多花样,张大娘才没往她那里面倒。
等年糕上了模具蒸熟了之后,李宝久已经去叫了回张家村的张老三回来,他把年糕脱了模具,拿菜刀切了起来。
张三叔切的年糕,刀口齐整,大小一致,很是漂亮。
张大娘家的年糕自是比苏家的要好,她非要往苏雪家的缸里放了许多,说要给他们尝鲜,兄妹二人这才回了家。
中午,苏雪做的是咸菜炒年糕。
把年糕切成小小的方块,和咸菜一起炒了,还可以加上切成细条的腊肉调味。苏雪又往里面加了葱蒜,闻着更是诱人。
还没出锅,兄妹二人都齐齐吞了口水。
一餐饭俩人都吃的甚是满足,虽然没有大鱼大肉,可也分外地香甜。
年糕有很多种吃法,烹、炸、煮、炒,样样都行。又软硬适中,除了黏些,实在是老小咸宜的吃食,没事还可以切成薄片,往灶火上烤了吃,嘎蹦脆地,也别有一番风味。
吃过饭,苏雪拿了凳子垫在脚下,去拿前几日腌好了挂在屋檐下的腊肉和咸鱼,其中还有两条苏雪特制的熏肉。
其实这些,她都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怎么样,只是凭着感觉走的。
她前世吃的熏肉,都是五花的,因此,她特地选了两条膘肥约一寸的五花肉,切成了五寸见方的大块,连在了厚厚的猪皮上,没有切断。在锅里放了葱姜蒜、茴香和一些香树叶子,舀了几勺盐,加水淹没了猪肉,用文火慢慢地煮开了,又放了张大娘家制的辣椒酱和甜酱,直到把水煮干。
最后是熏肉,她和苏雨在大背山上转悠了半晌,也没找到无主的柏树,只好拿香樟树凑数。把香樟树枝折成小段,放在锅里,又用锅架子撑住了肉,继续用慢火烧。过了一刻钟左右,闻得锅里飘出了樟树混合着肉香的味道,苏雪才揭了锅盖,把肉拿去屋檐下挂了风干。
望着色泽灰暗的猪肉,苏雪觉得也不比前世在那些古镇吃的要差,更是高兴,连忙招呼了正在劈柴的苏雨。
“小雨,你来尝尝。”苏雪对着柴房里的苏雨喊了一声。
苏雨应了一声,接过苏雪用刀片的不甚匀称的熏肉吃了口,“唔,好吃。就是,有点硬。”苏雨很客观地评价了苏雪的chù_nǚ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