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高世曼也没什么客气的,两人一道儿去了福禧楼,掌柜一看秦二亲自来了,忙上前招呼,秦二道:“叶掌柜,高小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品,你把最时兴的都拿出来给她挑;世曼,你想要什么样儿的?”
高世曼笑道:“家柔及笄,我也不过是略表下心意罢了,也不在乎什么样儿的,适合年轻女子又不会与别人同款的便行。”
叶掌柜听了忙进柜拿了一托盘放在高世曼近前的柜上道:“高小姐,这是咱们楼里独一无二的几样玉簪子,虽说不是很贵,但是保准是别无二样的。”
高世曼一眼便看中了那件通体墨绿色的梅花样簪,梅花下还缀着吊珠儿,很是可爱,她拿起道:“就这个吧,看着挺顺眼的。”她买东西不喜欢精挑细选,差不多就行。
秦二听了对叶掌柜道:“以后高小姐过来,只要是她看中的东西全部对价儿给她。”
叶掌柜心中愕然,嘴里仍恭敬道:“是。”
高世曼也知道秦二待她实心,听了对他笑道:“多谢你啦!”
“咳,你我之间还谢什么,你看你还要不要再挑几件?”秦二见她拿着那梅花簪爱不释手,忍不住问道。
“不用了,想买的时候我再来就是,上次你给我那些首饰还有不少动都没动呢!”高世曼让平儿付了银子,跟着秦二出了福禧楼。
“对了,我后天就去勤庄了,玲玉坊那边你有时间便去看看,我有些不放心。”两人分手前高世曼交待秦二。
秦二奇道:“你打算去多久啊?”
高世曼想了想道:“也许几天,也许好几天,去了再说吧”,凡事都要预算充分才行。
“行。”秦二匆忙走了。
高世曼去玲玉坊看了看便回府了,她还要教彤彤滑轮。
彤彤一早起来便要玩滑轮,结果秋枝偏说要等高世曼来了才能玩,彤彤无奈,等高世曼一回,他高兴极了,嚷嚷着让高世曼教他。高世曼细心地教他动作要领,注意事项,又牵着他小心地试滑了几步,待到晚上时彤彤便已经能滑几步了,高世曼见他有些出汗,对秋卉道:“晚上一定要让他洗个热水澡才能睡下,不然要伤风的。”
“是,小姐”,秋卉小声应下。
高世曼走前又交待了几句,便回去歇着了,明日是家柔及笄礼,她肯定要遇到苏潜,自己也是好久都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如何。
第二****早早地先去找冯启真,两人也好有个伴儿,待两一起到了苏府,冯启真便拉着她去寻苏家柔,无奈家柔哪有时间招呼她们二人,她正在做及笄礼前的准备工作。冯启真又想拉着高世曼出去,高世曼懒得再跑,便拉着她道:“别乱跑了,宾客呆会都过来了,省得呆会还得让人去找我们,不如我跟你讲讲厨艺吧?”
冯启真一听也很高兴,当下就同意老实坐在厅中了。高世曼便细心地给她讲烹饪时的一些技巧,例如糖醋不分家啊、煮面时放点油不会粘连溢锅,放盐不会糊汤、羊肉如何去膻、烧鱼时一定要将锅洗干净再烧热放油什么的,冯启真听得直嚷拿纸笔来,她根本记不住这么多,要一条一条记下方可。
苏家柔见冯启真如此,便让二人去她书房,待二人说写的差不多,及笄礼也快要开始了,高世曼和冯启真整理了衣饰和头发,便出去准备观礼。
及笄是女孩的成人礼,贵族女子在定婚后出嫁前行笄礼,一般是十五岁,若是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行笄礼。家柔四月便要嫁去梁家,是以十五周岁行礼。
苏家在京中也算是有头脸的,今日女客众多,高世曼有些不认识,冯启真便悄悄儿地一一给高世曼解惑介绍。笄礼仪式复杂繁琐,从开礼到礼成有的折腾,高世曼正好从未见识过,从头到尾好好观赏了一遍。
待礼成,高世曼与冯启真将各自的礼物给了家柔,又寻了她的花厅去聊天,没一会儿,苏潜和家轩便也过来了,高世曼见到苏潜很是高兴,她见他坐下便问:“最近甚少见你啊,都在忙些什么?”
苏潜浅笑答道:“年后吐蕃攻青海吐谷浑、党项等地,皇上欲派人出征,届时若兵部行文名单有人我,我便要离开京城,开赴嵩州……”
高世曼瞪大眼睛看着苏潜愣愣地道:“不会有危险吧?”她还真没想到,自己也会离战争这么近,她首先想到的是苏潜会不会有危险。战,黎民苦;不战,民亦苦,何况是身临战场的苏潜?
家轩听她这么说便笑着安慰她道:“放心吧,大哥既便去了也是将领,不会身入险境的;退一步来说,此战虽有危险,但对大哥来说亦是机会。”
高世曼如何不知风险亦是机遇、风险与收益成正比的道理,她皱着眉道:“这吐蕃可真是不自量力,这才刚过完年便来寻衅,真是作死。”
“吐蕃不通稼穑,狩猎为生,他们就是要趁我们喜气洋洋的时候来作乱,从过年时便在党项叩关,通轨军严阵以待,如今他们久攻嵩州而不克,实在有些急了,近些时开始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朝中肯定会有所应对。”苏潜在战场打滚多年,对吐蕃甚为熟悉。
高世曼皱眉道:“他们师出何名?”
家轩和苏潜都笑了:“师出无名。”抢你的东西,还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是汉人的搞法,吐蕃说来便来,何淡缘由。
“师必有名;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无名,事故不成,苏潜,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