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沈立行倒有些不懂了。
“你傻呀,我若漂亮哪还轮得到你?”她成功地看到沈立行黑了脸,接着又道:“若是那样,我肯定早被爹送进宫给那死老头糟蹋了,自然没你的份儿啦……”她笑得前俯后仰,银铃般的笑声索绕在书房之中。她这完全是在忽悠沈立行,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黑脸就觉得有趣。
沈立行紧紧地抱着她,心中暗叹口气,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改了这信口开河的坏毛病,揉捏着怀中她的肉肉的小身板儿,他奇怪地道:“是不是瘦了些?”
最近天气炎热,高世曼又在国子监与高府间奔波,应是瘦了一些,她咯咯地笑着道:“可能是瘦了些吧,可是不瘦又如何显得这里大些呢?”沈立行听了这话,莫名其妙的瞧着她,只见她将手突然搭在胸前的玉挺上揉了揉。
这小女人简直是毫无底限,幸亏这房中并无他人,沈立行哭笑不得地瞧了她一会儿,便伸手将她的手扯了开,自己的一只大掌便覆了上去……高世曼低声惊呼,玩火自焚咎由自取,这便是她自找的。
等两人闹够了,高世曼伸手去拿桌上的菠萝喂到他嘴里,沈立行就着她的手吃一了口道:“你喜欢吃这些?”
她自己也吃了一口鼓着腮帮子道:“好吃。”
“好吃你便多吃些。”
高世曼又递了一块到他口边道:“再吃一块。”
“你吃吧”,他也并不爱吃。
“不好吃?”
沈立行只得道:“嗯。”
“好哇你,不好吃便让我多吃?看来你是个只可共富贵,不能同患难的坏男人!”高世曼嘴一张便将他置于不上不下的境地。
沈立行啼笑皆非,只好伸嘴去接了那块菠萝道:“那就都给我吃吧。”
“想的美”,高世曼自然知道自己有些难缠了,于是嘿嘿地笑着解嘲。
两人笑了一阵,沈立行道:“襄城公主下月便要出发了。”
高世曼一时间定住了,在她心里,是十万个不愿让襄城去吐蕃的,和亲一时爽,终是不能永保太平,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依她的意思,今上应该大手一挥,挥斥方遒,若能做一个屠了华夏版图的一代明君,与秦皇比肩,那才真正是气吞山河的明君。
“你也不要难过,襄城身为公主,安享荣华十多载,现在国家需要她,她自然就有责任为国家献身,这是她的宿命”,沈立行如何不知道她是为何情绪低落,自是好言安慰。
“没错”,高世曼喃喃地道,“皇上为何不集全国之力,拿下吐蕃?”
“你以为这般容易?”吐蕃地势复杂,人民极为信奉他们的宗教,军队难以深入,目前来说,任何一位君主都不会动国之根本去拿下这片并不富庶的土地,接收它难以教化的民众。
高世曼也不懂什么政治,只能讪讪地道:“公主几时出发?”
“下月中下旬吧”,见她不乐,沈立行便揉了揉她那蓬松的头发。
“嗯。”
待沈立行一走,高世曼便坐那发起了呆,襄城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复能相见,也许这就是永别。她心里难过,总认为襄城之难自己也做了推手,心中很不是滋味。阔别母国,远离故土,襄城心中一定更不好受,高世曼得想想自己要为她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在异国过的舒适开心。
坐那想了一会儿,她不禁想把自身所学倾囊相授给襄城才是,是她毕竟有着前世二十年寒窗的积累,襄城绝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学得如她这般。想着想着,她便将使团中那个怀疑对象假想成吐蕃赞普了,凭良心讲,他长的还算不赖,眼中也纯粹无邪,她明知道能掌一国军政的赞普不可能是个无害的小白兔,可她偏就要这般迷惑自己。
为了襄城,她也是蛮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