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一愣,随即浅笑了下道:“少夫人说笑了,婢妾自己都不知道,您又是如何知道的?”
火从心起,高世曼转而朝红杏笑道:“红杏,你****来我这院儿里,可有给小虎吃什么好东西?”
红杏一听立马跪下道:“回少夫人的话,红杏并未给小虎吃什么东西。”
高世曼半天没有说话,此时不是发泄的时候,她稍一冷静,便假装恶狠狠地道:“没有?可是有人却看见你将吃食投放在小虎的饭盆中了。”
红杏一惊,自己明明是假借从狗窝旁经过时丢了几块处理过的肉tuan,怎么可能被人发现?
高世曼见她神情不对,厉声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回话儿!”
红杏一惊,忙对上高世曼的眼睛,心虚之人当然不可能理直气壮,任那红杏装的再像,她也不过才十几岁,高世曼双眼一眯道:“你老实说,你今天是不是从狗窝旁经过?说,快点回答,你若犹豫便是撒谎!”
红杏吓得一抖道:“是的!”
“看着我的眼睛!”高世曼耐心告罄,口气不耐烦起来。杜姨娘冷冷地看着,是她让红杏丢的毒肉块,高世曼不是喜欢这狗吗,我就是要让你不痛快。
红杏再次对上高世曼的眼睛,高世曼似笑非笑地道诈她:“有人看到你丢了东西给小虎,小虎将东西吐了出来,是个鸡头,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害小虎?”
红杏一愣,吐出来了,鸡头?她摇头道:“奴婢不知道什么鸡头。”
“胡说,给我掌嘴!”高世曼冷喝。
红杏吓得忙道:“少夫人息怒,奴婢真不知道什么鸡头,早上只丢了……”
高世曼眸色一暗道:“丢了什么?”
红杏怯怯地瞧了杜姨娘一眼,杜姨娘不为所动,就算是丢了什么,也跟她无关,一个畜生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红杏不说话,安心上前扇了她一个嘴巴子骂道:“你这个黑心肝的,咱们没有防着你,你倒好,竟给小虎下药,你说,你丢的什么?”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杜姨娘仗着有沈夫人宠爱,平日也没将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安心竟敢在高世曼没有发话的情况下,当着她的面儿打红杏,这与打自己的脸何异,她一时怒火攻心,对安心喝道:“你这贱婢!一个畜生罢了,死了也便死了,它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怪谁?你凭什么打我的丫头?”
安心一愣,高世曼没有发话,她确实不能自作主张发作姨娘的丫头,高世曼见了冷笑一声道:“温容,就冲杜姨娘这句话,她这是承认了吧?给我好好赏她两嘴巴。”
温容毫不犹豫上前就给了杜姨娘一个嘴巴子,杜姨娘没成想高世曼竟敢真的动手,尖叫了一声就扑了上来,高世曼动也没动,温秀上前就给了她一脚,杜姨娘扑跪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干脆就坐在地上哭开了。那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高世曼不禁邪恶地想,若是沈立行在这里,只怕要心疼的不行了吧?她淡淡地道:“温容,两巴掌。”
这才打了一掌,还有一掌没打呢,温容上前毫不犹豫又是一个耳刮子,直打得杜姨娘凄声尖叫。红杏吓得直抖,高世曼斜睨着她道:“你老实招了,不然我今天就将你卖到巫娼妓馆中去,你信不信?”
“姨娘救我!”红杏泪流满面。
“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救你?”高世曼心中尽是恨意,小虎于她,是家人,是朋友,是亲密的伙伴,它还救过李陵的命,说它是条狗,不如说它是个不会说话的忠实卫士。她们对小虎下手,不啻于是向自己宣战,自己一向不惹事,但是事情惹到头上,她也绝不怕。
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高世曼并不打算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