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反应,启真愣了会儿道:“你这说的可是真的?”
“我对你的质疑表示抗议!”高世曼嘻皮笑脸的。
“第十四天……”启真自言自语,瑞娴则不声不响。
高世曼笑而不语,岂知又听到启真抬头问道:“你怎么比太医还清楚?”
这就是相信她了,高世曼老调重弹地忽悠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自我脑袋撞伤后,我就特别聪明了,由不得你不服。”
“世曼,你头怎么了?”瑞娴并不知道她的往事。
“哎,说来话长,以前我被爹的小妾推倒在桌角,脑子受过重创”,高世曼边扯淡边瞧了瞧瑞娴的额头,那额头的伤痕虽淡了,但并不能说它没关系了。
“世曼……”瑞娴露出不忍之色。
“哎,没事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她大大咧咧地笑道。
启真也安慰瑞娴道:“你瞧她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嘛,比谁都聪明,你放心吧,倒是你这额头,没事儿吧?”
瑞娴摸了摸伤处笑道:“世曼给的药挺好用的,再过阵子可能就会好了。”
三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在一起相谈甚欢,时间过的飞快,到了饭点儿,启真非留她们吃饭,盛情难却,吃罢饭高世曼却是非走不可了,她临走前交待启真:“再过几****可能会吃不下什么,如果吐的厉害,你让人将馒头切片,拿去麦香居烤一下,每天早上一起床吃一点,这样整天可能会好过一些。”
高世曼送瑞娴去了敏之那后就去了庄子,下月初玉米就该收了,该做的准备工作全部要做起来,不可马虎。
启真送走两人,就在房中琢磨高世曼的话,等秦二回来也没发觉。
秦二见她发呆,上前从后面抱着她道:“想什么呢?”
启真回神,发现是他便笑道:“世曼上午来了。”
“嗯,留她用饭没有?”
“一吃完她就匆匆走了”,启真如实汇报。
“今儿怎么样”,秦二也是第一次当爹,温柔地去抚她的肚子。
“没什么感觉,呀,你别摸”,启真去推他,“你说世曼自撞了头后,怎么就变了这么多?”
“啊?她怎么了?”秦二莫名其妙。
“她今天说,女子每月癸水来的第十四天,是当月最易受孕的一天,如果想怀孕,便在这天同房;如果不想受孕,便避开这天的前后几天……你说,你信不信?”看来启真仍有疑惑啊。
秦二也知道高世曼与众不同,但他以前也不认识她,所以笑了笑道:“她肯定不会骗你就是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这么些东西,幸而咱们都是她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男女的视角完全不同,启真拍了他一下嗔道:“瞧你说的。”
秦二却死皮赖脸地凑上去吻住她,小两口成亲半年,激情未退,情有可原。
七月初,高世曼忘了自己的二八芳华已至,她再次跑到勤庄,因为玉米要收获了,这次,不仅仅是她的玉米,更是大夏的玉米。这里面,有皇上的期望,也有自己的理想,更有农人的忐忑。
到了正式收获的这一天,她特别提前向国子监祭酒申请,邀请愿意的学生来到勤庄,这是真正的深入民间,体验生活。
她亲自派出勤庄中的人手,跟随户部的下乡队伍,散至民间,学生们有跟着队伍下去的,也在留在勤庄的,等玉米收的差不多接近尾声,她让人挑出还嫩的玉米给大家煮着吃。
很多学生都是第一回吃到这玉米,高世曼笑眯眯地问他们:“好不好吃?”
“好吃!”
“当然好吃,我从没尝过这种味道!”
“老师,很香呢!”
这都是自己参与劳动得来的果实,吃着当然别有一番滋味,高世曼也啃着一只嫩玉米,她咽下一口玉米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以前你们都坐卧高室,谁也没有真正下过田地吧,如今顶着烈日采摘粮食,今后必是明白这盘中之物,皆来之不易,是不是?”
“老师,这看着挺简单的,真正做起来,才知道并不容易”,有学生感叹着。
高世曼笑道:“你们今儿算是尝过了这其中滋味,今后在朝堂之上,必然也会对天下农人心怀怜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看好你们!”
“老师,这玉米一亩地产量多少啊?”终于有学生问出了这个核心的问题。
高世曼淡淡一笑:“这样说吧,粟米的平均产量,一般在三百多斤,你们看看这广袤的玉米地,大家都猜猜看,它的亩产是多少?”
在列的皆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少爷,别说让他们猜,就是粟米一亩三百斤,他们也鲜有知道的。
村庄里的人见高世曼让学生们猜玉米亩产,都围了过来,突听一学生大声道:“老师,这玉米看着这么大,果实又饱满,产量起码是粟米的两倍吧!”
高世曼想笑,却忍住了,但是周围的村民却管不得这许多,他们哄的一声大笑了起来,笑声能感染所有的人,高世曼最后也绷不住笑了起来。学生们虽然不知道别人笑什么,但也知道猜的离了谱。
高世曼抿了抿唇示意大家都安静:“去年的平均亩产量是一千一百斤,今年我们技术更娴熟,更有皇上重视,天恩浩荡,相信今年应该是能超过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