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宫灯,刻写着深宫内的繁华之景,花尔锦在花丛中穿梭而过,唯余一片清香。t/
“第一花锦夫人,不知我可否有幸和你浅酌一杯?”一位嫔妃浅笑而来,手中的银盏闪着幽光。
花尔锦敛眉,看向那位嫔妃,弯弯的柳叶眉,盈盈生辉,娇艳的樱桃小口,肌肤莹润洁白。只是眸子里流转的幽光,其实花尔锦所不能明白的。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花尔锦怎敢怠慢。”花尔锦也是浅笑,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而后伸手接过银盏,里面的酒液轻轻摇曳着,香气四溢。
看着花尔锦缓慢的将银盏送到唇边,那位嫔妃满脸的笑,看来这个所谓的第一花锦夫人,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而已,就凭她,怎么在这深宫中和她们斗智斗法。
花尔锦宽大的袖摆将整张脸都遮挡起来,上面繁复的花纹,凸显出她的精致和美好。酒液沿着衣摆滴落,转瞬间消失于无形。
“叮”的一声响,银盏被金属利器击中,花尔锦不明所以之际,手中的银盏已经呈现抛物线的形状在半空中滑落,最终滚落在那位嫔妃的脚边。
“你…”嫔妃也听到了刚刚的击撞之声,但是她环顾四周,发现此处并没有人,不由心里生疑,看向花尔锦,略显薄怒。
“虽然你身为第一花锦夫人,但是也不必这样作践我们,一杯酒而已的事情。”嫔妃说着,旁处的一些人也看好戏似的凑了过来。
花尔锦有些不明白,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她们倒好,先发制人。在她看来,刚才暗处袭击她手中银盏的人,或许就是在场的某一位嫔妃,无非就是要制造两个人之间的冲突。
“我花尔锦还不至于会做这样的事情。”花尔锦脸上的怒气被自己压制着,她向来深知。这偌大的皇宫本来就是一个大染缸。谁又能保得了谁的清白?
场面的氛围一时变得有些压抑。之前的那位嫔妃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银盏并没溅落一滴的酒液,心里不由暗自得意。或许她也不想事情往大的扩散,最后带着一批人扬长而去。
有几位嫔妃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是何意,也大都一哄而散。唯有少数的几个人,看着花尔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心的上前劝慰一番再自行离去。
人潮散开,在花尔锦面前的,便只有一条孤寂的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辉。
花尔锦在回宫殿的时候。就能听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似乎是刻意要被她听到似得。不过整个走路的过程中。花尔锦都没有回头,她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有备而来,自己静观其变,势必会引起他的下一步行动。
果不其然,在花尔锦即将回到自己宫殿的时候,身后那个人影快速的拦在她的面前。花尔锦刚一抬眸,便撞进了他深沉幽邃的眸中,感觉整个时间,就在瞬间静止。
“你要不要跟我走?”天澈看着面前并没有露出半点惊讶表情的花尔锦,沉声问道。
“你是太监?”花尔锦怔愣了几秒,而后看着面前一身太监服饰的天澈,眸子里这才惊现出一抹笑意。
听闻花尔锦的话,天澈只觉得太阳穴处突突的跳动,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捏死花尔锦。虽然至今为止,她都不明白花尔锦为何在花田弃他而去,今日又入驻皇宫,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这一定不是花尔锦的本意。
“我只问你,要不要跟我走,而你的决定,将关乎整个天下。”天澈深沉的眸光,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犀利,花尔锦都觉得自己会有被他灼伤的可能。
其实,天澈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做过周全的考虑,这个江山,他本无心,在天腾死之前,他一心想要为娘亲讨回公道,而他死了,那么他满腔的恨也随之而去,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对他的怀念。现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或许,他不得不重新思量某些事情。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在福山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认识你。”花尔锦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人,虽然他可以偶尔带动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并不会就此认为,他是和她息息相关的人。
“既然你不走,好,我不强求。”天澈的眸子里闪过浓浓的失望,自己何曾为了一个女人,接连不断的出面。曾经他以为自己是利用她,却没有想到自己会步步沦陷,现如今,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障碍,却要分开。
花尔锦不知道自己目送过多少人的背影离开,可是这次,心竟然就莫名的难受起来,在天澈走后,她感觉似乎很重要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流失,一点点的,直到她身手再也无法把握。
“什么,你让我嫁入将军府?”有些不可置信,嫣然看着面前一脸冷色的盛暮越,他除了那双眼睛,还能从中窥探出一丝色彩。
“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盛暮越背转过身体,他有点不想去看那张脸,那张和花尔锦如出一辙的脸孔。
“可是如果我办不到呢?”嫣然眉宇紧皱,这个男人,自己想要跟随的,想要守护的男人,竟然就这样把自己当做一个交易品,自己的爱,到底何去何从?
“你不是最想看到你的妹妹幸福吗,你觉得如果她的夫君知道,其实她不仅间接的害死了他的娘亲,甚至她的亲生父母之前对他赶尽杀绝,他们还有可能吗?”盛暮越的眼里崩裂出一丝寒气。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嫣然看着面前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眼里的怒气不可抑制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