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傅萦垂首回答。已经失去了与顾韵说话的兴趣。
顾韵也瞧得出她似有些蔫蔫的,就笑着道:“你也乏累了,快回去歇着吧,还在病中呢可不要再劳累。”
傅萦也不与他客气,起身屈膝道:“那我就回去了。墨轩哥哥呢?”
“我等会去看看义母。你先去吧。”
傅萦笑着道别,就回东跨院去了。
宋氏从上院回来就去见了顾韵且不说。单说萧错蹲在厨房后头巷子里,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还笑的满脸傻气。
阿圆和阿彻瞧着都担心的很,两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阿圆凑合到萧错近前,陪笑道:“主子,您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了?说给我来咱们一起乐一乐。”
萧错闻言回神,斜了阿圆一眼:“就你机灵。”
“爷。不是阿圆机灵,是您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阿彻无奈的道:“从前您是可是喜怒不行于色,高深莫测的一个人,怎么自从到了武略侯府,您的心思就特别好猜了呢。”
阿彻平日里忠厚木讷,并不是话多的人,他这样说法,当即说的萧错好奇心起,“哦?你倒是说说你猜到什么?我怎怎么就喜怒形于色了?”
“那还不好猜,您最近不是发呆就是傻笑。这样时候通常就该是想到七姑娘了。”
阿彻说的十分肯定,萧错听了却有一瞬的慌神,喃喃道:“是这样吗?”
“是啊,主子,是不是七姑娘又办了什么有趣儿的事让您高兴了?”阿圆不敢直接问,只好如此迂回着说话。
萧错摇摇头道:“那倒是没有,只是我瞧上她了。”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好么!这段日子只要提起傅萦他就神采奕奕,一颗心都被她的事牵绊着,因她的喜怒而喜怒,这样肯定是瞧上人家了。
见二人都是一副了然神色。萧错认真的道:“你们不懂,我是心意已定,一定要对她负责的。”
负、负责?!
苍天啊!不近女色的主子居然转性了!
主子十四岁时身边就被塞来干干净净的美女四人,如今都还一指头没碰过。只好吃好喝养在身边呢。别人是不知道,可他们知道,他们家主子对女子是宁缺毋滥,不喜欢的一指头都不会碰。有传言说主子有龙阳之好。还有人说主子那方面不行,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可到底怎么回事,阿圆最清楚。他是贴身伺候的。出门在外xiè_yī都是他来洗,最近洗衣裳时每天都能洗到脏污可疑的亵裤。
阿弥陀佛,菩萨显灵,主子终于开窍了,这下子不用洗那种脏污了!
“既如此,要纳妾也要趁早定下,七姑娘虽然家世不行,可到底容貌生的俊,求娶的人也多着呢。”阿圆出主意:“不如过一阵子解决了这里的事,就与武略侯夫人说明吧,他们必然是要欢喜答应的。”
阿彻也点头:“的确是如此。”
萧错却仿佛吞了苍蝇似的:“你们俩胡说八道的,可不要在她面前也乱说话,到现在她还都不答应呢,若是在听要给人做小妾,还不掐死我再也不见我了。我压根儿也没想委屈她,瞧上人一回,怎么也要明媒正娶。”
这下轮到阿圆和阿彻吞苍蝇:“明媒正娶,可是您的亲事……”
“我的亲事谁说了都不算,我喜欢才算。”萧错凝眉道:“得早些定下来,我看她身边儿的苍蝇不少,不怀好意的人更多,若是不提早定亲,万一他被许给别人了我下半辈子上哪儿找这么好玩的老婆去。”
您到底是要娶媳妇还是找玩伴啊!阿圆欲哭无泪,这会子就算想往上回报也找不到人说,只好劝说道:“主子您自个儿想清楚,您的亲事并不是自个儿能做主的。”
“况且奔者为妾。”阿彻要比阿圆理智许多,只是话说的也难听:“即便七姑娘没有与您私奔,如今就已经是您的人了,也算是不检点,这样的女子不适合为正妻,以她的姿貌给您做妾倒是还好。先定下来,免得将来诞下孩儿血统不纯,您……”
“闭嘴。”萧错面色冷了下来。
阿圆差点想去抽阿彻两巴掌,真是榆木脑袋说话不讲究策略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啊!这不是成心的惹人发怒么!
果然,萧错拧眉道:“你搞清楚,第一,七姑娘是清白的正经姑娘,若真有过分也是我在撩拨人家,她是我的人,也是我单方面这样决定的,往后要做的事还多着,路也还长着呢,她玉洁冰清,没有丝毫不检点,任何人都不能看低了她!”
两人被训的低着头不敢言语,心里都在哀嚎:没有首尾您还嚷嚷着“负责”, 那是负的什么责啊!
“其二,我若能娶她,必然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娶,若是不能迎娶,我也会带着她远走高飞,什么礼法现实都不是能够绑缚我的借口。也不存在你说的什么做妾,孩儿血统不纯,老子将来撒种会不纯?!”
“是,属下知错了。”
萧错见两人都不言语了,他也气闷的不说话。
片刻后才道:“修书一封送回去给我大哥,命人继续打探,看看信是否落在我大哥手里,他如今下落如何。”
“是。”
阿彻领命下去,萧错呆不住了,就又一次潜入了内宅。
傅萦这会儿才刚更衣妥当,因宋氏去上房请安至今未归,傅萦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