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萦好笑的道:“你素来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哪里用的着偷看?”
萧错点头,一语双关的道:“是啊,的确都是正大光明的看。”
傅萦脸上一热,不理会他这流氓的话茬,转而问:“今日朝会皇上心情如何?可还顺利吗?”
“一切都好,你放心,皇兄就算是有怒气。也不会针对我身上的。”他说的是实话,就算皇帝对他有那种心,也绝不会当着众人面表现出来的。
傅萦见萧错说的自然,只当他如今已经对皇帝全无防备。心里既为了他心情愉快而欢喜,也隐隐的有一些担忧。
她要打起精神来才行,看来还是要想法子与傅翎接上头,至少傅翎心悦萧错,会想法子保护他的吧?
而且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一次被向怀义抓了去的那药材行的老板。与傅翎有什么莫名的牵连。
“才刚我回来时,皇兄还吩咐咱们收拾一下,准备随御驾往避暑山庄去。”
傅萦惊讶的道:“皇上要离开京城?”
“是啊。”萧错解释道:“皇兄每年都要去避暑山庄住上几个月的。那地儿离着京都不远,湖光山色的景儿也特别好,你若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傅萦笑道:“好看好玩都是次要的,若是厨子做的菜对胃口,我才真的喜欢。”
萧错闻言爽朗的大笑。又与她笑谈了一会儿,才去净房更衣洗漱。
傅萦看着窗外的天色,有些无奈的瞧瞧叹息一声。若是可以,她宁肯留在王府。也不想去皇帝身边凑热闹。要知道皇后对她可是慢慢的敌意。
但是她不想让萧错为难。既然决留下了,往后要面对萧错家人的时候还多着呢。她难道能让萧错与他敬爱的皇兄断绝关系?
如此想来,傅萦禁不住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看来拍着胸脯做保证时都很轻松,到了真正需要她做到的时候却不那么容易。
“王妃。”湘竹帘外,绿竹低声道:“才刚外头来了送信的人,说是要给武略侯夫人送信的。”
“是东盛来的信儿?”傅萦抬眸,神色未变,心里却紧张起来。外祖母也陪着母亲来了有一阵了,莫不是宋家有什么事儿?
绿竹道:“王妃若担心,奴婢这就去看看?”
傅萦想了想道:“还是别去了。若真有什么事母亲也会来告诉我的。”就是不告诉,回头她也有办法问出来,现在让绿竹去了,若真有什么秘密的事叫人知道了怕宋氏和廖氏那样好面子的人会不能接受。他们一心都为了她着想。来到王府,自然是希望给她做脸面的。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是她的拖累,叫萧错瞧见了不满。
正因为傅萦理解母亲和外祖母的心情,所以许多事情并不执意插手,都只让他们自己去做。
萧错从净房出来,一面拿雪白的巾帕擦脸。一面随口问:“你瞧着武略侯府人的脸色如何?”
绿竹道:“瞧不出任何不妥来。”
没有任何不妥,好好的大老远写信来,莫不是外祖父保平安的信?傅萦禁不住凝眉乱想。
萧错摆手让绿竹下去,便拉着傅萦起来道:“今儿你也歇了够久了,陪着我去客院走走可好?”
傅萦原是想着自己稍后得了闲她单独去问问宋氏,也免得有什么事宋氏不好启齿。如今萧错问了来,她倒不好推辞了。
二人一路携手而行,连代步用的轿子都没用,就那么说说笑笑的走向客院。
一旁服侍的宫人们瞧着都觉得羡慕不已。能如此位高权重是又待人一心一意的男子不多了。
二人才到了客院,正迎面见是傅薏和宋霑站在廊下一柱子旁低声说话。
“四姐姐, 表哥。”傅萦放开萧错的手快步到了近前。
姊妹两人拉着手行礼,傅萦便打趣道:“怎么有悄悄话说不完,跑到大太阳底下说,也不怕中了署?”
傅薏被傅萦揶揄的脸上通红,虽与宋霑成婚有些日子了,可到底还是不习惯。也抹不开脸丢弃矜持。
“说的什么话,哪里有什么悄悄话。”傅薏低声道:“不过是才刚母亲看了信之后沉默了好一阵,我瞧着母亲似眼中有泪意,像是遇上什么伤心事,可是问了她他又不说。”
傅萦闻言便着了急,只回头匆匆的对萧错说了一声:“你留下,我单独去与娘说说话。”就疾步往花厅去了。
留下的傅薏和宋霑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他们七妹也是太彪悍,湘亲王这样身份的人,居然是说晾着就晾着了。
萧错摸摸鼻子,倒也不在意傅萦的举动,就与宋霑和傅薏到廊下阴凉处寻了位置坐下,吩咐丫鬟上茶来,便说起话来。
屋内,傅萦到了宋氏跟前,果真见她眼睛红红的似刚哭了,担忧的拉着他的手道:“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这般难过?”
宋氏见了傅萦,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可眼泪还是在眼圈里打转,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萦萦,你五哥病重,怕是不好了。”
傅萦心里咯噔一跳。那个为人公正,偷背着老太太和老太爷帮衬她的病弱的五哥,终究是不好了吗?
“这信到了大周也有些日子,这会子……娘,您先别难过,咱们想办法。”傅萦强忍着悲伤,尽力宽慰宋氏。
宋氏却摇摇头,道:“你五哥也是个命苦的,只希望天可怜见,让他逃过这一劫去。否则你五嫂也太可怜了,年轻轻的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