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只得站住,远远看着老板抱着太太,脚步踉跄地迈上楼梯——他真是担心,直到上了楼,看着他们转过拐角,不见了,他又站了片刻,长吁了一口气,走了。舒残颚疈
短短的路程,立维觉得自己,气喘如牛,怀里的人儿,也格外沉重,而醉意更浓了,天晕地转,他只知自己的最后目标,是那张喜床,他必须把老婆和自己,安全地送到那张大床上。
新房里到处是喜兴的红,映入他眼里,就更红了,他眯着眼,找准了大床位置——那铺着红色丝绸、四角缀了金穗子的床面,真好看,象着了一团火似的,他一松手,他和安安,立即就陷入了床里面,象被给裹住了似的,真是舒服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睡意也跟着裹上来,他还没忘了,长臂伸过去,搂住了亲爱的老婆,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以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了,他嘴角含着一点儿笑意,满足地立即昏睡了过去。
桌上,手臂粗的红烛燃烧着,偶尔扑通一下,跳出几点火花……夜,这么静谧,这么美好,这么漫长。
立维睡到后半夜,忽然就醒了,刚刚做了一个梦……他安慰着自己,只是个梦而己,然而眼皮太沉重了,他的胳膊,还是伸过去,在怀里的人儿身上,胡乱摸索着灏。
他梦到,他和安安,又缩回了小小的时候,两副小小的身板,象两只小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撞一下,立即分开,又撞一下,疼,疼也舍不得离开……no,他在梦里大叫,他不要小的时候,不要穿开裆裤的她……这一急,就醒了,他觉得可笑,只是个梦。
手,触到软软的一团儿,是真软乎呀,他用掌心覆住,捏了捏,热乎乎的,弹性十足,这是……他一激灵,一下子睁开了眼,目光顺着看过去,柔软妥贴的裙褂,水一样覆在她身上,映出柔软娇美的曲线……而他的手,正正的,置于那起伏的峰顶之上,是她那里。
而她依然睡着,轮廓姣好的胸部,随着她轻浅的呼吸,一起一伏;柔美的小脸,小巧圆润的耳垂,弧线优美的下巴……还有她漂亮的嘴唇,红嘟嘟的,微微噘着,带了几分性感和妩媚,他的胸口忽然麻酥酥的,睡意全消了锁。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呀,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才配得上这洞房花烛,可是她……他哑然失笑,她睡得真是好,真是香,他竟不忍心,吵醒她。
就这么看着,静静地看着,也是幸福的。
他的手,置于她胸口,掌下,是她规律匀称的心跳,他笑了,希望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能这样安心的听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天快亮的时候,她忽然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他睁大了眼,惊奇,就见她从身子底下,摸出一个东西来,放在嘴里,咬了咬,咔嚓一下,果壳去掉了,她把果仁丢进嘴巴里,嚼吧了嚼吧,咽下了,还嘟囔了一声:“是花生呀……好吃。”又继续睡觉。
立维再次,哑然失笑,她一向爱吃,可他没想到,她不仅是爱吃,还对吃的,一向敏感,睡着觉都能判断出是什么,还好呀……还好呀,他抹着额头的汗,还好她不吃人肉。
他笑着,手也在身边摸索,很快摸到一只粟子,他剥开了,仔细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去掉内皮,自己先咬了一小口,然后递到她唇边,她很快张开了樱桃口,含了进去……他继续在身边摸索。
没一会儿,陈安就醒了,看到他,先是一怔,继而脸红,跳下床去,光脚跑进了卫生间。
她肚子有点儿饿了,梦到了吃东西……
立维对着那个方向,笑出了声,笑了一会儿,反正也睡不着了,肚子还有些饿,他于是坐起身来,盘着腿,继续在周围搜寻。
陈安回来,脸上沾了水珠子,她跳上床,也学他的样子,盘着腿,坐在他身旁,他把干果仁,默默地塞进她手里,她立即接住了,摊开掌心,五花八门的,她捡了一颗,就丢进嘴巴里,细细嚼着,好香……立维横她一眼,她怔了怔,然后又拈了一颗,送进他嘴巴里,立维就笑。
洞房花烛之夜,他们就是这么渡过的,没有语言交流,但无声胜似有声,爱意浓浓,春意无边。
早上王嫂打扫房间的时候,一地的果皮壳,她先是惊讶,继而笑了,还是钟夫人有见地,特地吩咐她,每样儿多准备一些。
……
转过年,春天又到了,前庭里花木扶疏,樱花、海棠娇艳明丽……眼见着梨花含苞欲放,美极了。
立维一边听着副总的报告,一边不由自主的,再次扭回头去,看向窗外……副总也跟着,望向外面,庭院深深,阳光很好,草叶刚刚长出一点儿绿意,那看得见的春意,就在枝头荡漾,而在林子深处,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在散步,他自然认得,是钟太太,身上披了一条鹅黄色披肩,绒绒的,给人暖暖的感觉。听秘书小姐说,钟太怀孕了,难怪呀,老板最近,有些魂不守舍。
副总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若让总裁大人看到了,可就不妙了。
他看着总裁,这个比他小了十岁的年轻人,总让他有心服口服的感觉,不过最近,老板好象,有些不务正业似的,无论是开会,还是工作,都显得心不在蔫,每天到公司,也是晚来早退的——原来呀,是钟太太怀孕了,而且,年少新婚的夫妇,总是恩爱情长的。
就见老板终于扭回脸来,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