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趴在丈夫的胸膛闷笑,真是的……
自从有了宝宝,每回都偷偷摸摸的,有多见不得人似的。t/
因为晚上累着了,早上自然醒不了,陈安睡意正浓时,朦胧听到儿子喊“妈咪”,她眼睛还没睁开,就己经习惯地坐起来,立维的胳膊还圈着她腰肢。
她一动,立维也醒了,咕哝道:“老婆,再睡一会儿嘛。”
“宝宝在叫我。恳”
“哪有……”
隐约中,似乎是宝宝又喊了一声妈咪,声调里都带了哭腔似的,陈安立刻睡意全无,翻身就要下床,却被立维一把摁回被窝里,大手还在她身上摸了一把,闷笑着说:“你再躺会儿,我去。”
陈安红了脸,身上光溜溜的。
立维下床,从地上捞起皱巴巴的睡衣穿上,嘴里嘟嚷了句:“这小子真够麻烦的……”
“你快点。”
立维笑了,回头看看被子里鼓起的一个包,戏笑道:“哎,你昨晚怎么不催我,我一准儿快些的。”
被窝里立时没了动静。
立维麻利地出了门,见儿子光着脚丫,只穿了小裤头站在那里打转转,小手揉着眼睛,似乎睡意还没有全醒的样子。
“乖儿子。”立维赶紧抱起儿子,这一大早还是很凉的。
小家伙委屈地扁着小嘴儿,问:“妈咪呢?”
“妈咪还在睡觉。”
于是小家伙又开始四下里寻找,“妈咪……妈咪……”
为什么没有?
“别吵吵……”立维赶紧抱着儿子回了卧室,给他套上外套。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不懂为什么一觉醒来,妈咪和爹地全不见了,于是又问:“妈咪呢?”
立维顾左而言它:“妈咪是大懒虫。”说着,把儿子往肋下一夹,“咱们洗脸撒尿去喽!”
“洗脸撒尿喽!”
小家伙吱吱叫着,小腿儿踢蹬着,笑:“爹地顶高高好不好?”马上就忘了找妈咪的事儿了。
“切,先洗脸!”
“顶高高!”
“洗脸!”
“顶高高!”
立维不耐,照准儿子的屁股就是一下子。
小家伙还是咭咭地笑……
早餐桌上,钟泽栋和鲁正梅夫妇乐呵呵的,四只眼睛盯着宝宝看……小宝儿两只小手捧着奶瓶子,嗞溜嗞溜喝得甚为香甜,小猪仔儿似的……就这一点儿,从来不让人发愁的。t/
立维发话了:“这可不行啊,该让他练习吃菜喝粥了。”
钟泽栋不爱听了,立刻板起了老脸。
钟夫人笑道:“你小时候,还不是一憋气喝到了四五岁。”
“哪有的事!”
“我编排你干嘛?不但喝奶,你还一早给自个儿安排好了洗奶瓶的人。”
“谁啊?”
陈安在一旁听着,吃吃地笑,这些老皇历,她倒没听人提起过。
夫人用眼睛瞄瞄陈安,“你媳妇儿呀。”
陈安和立维皆呆住。
恰好宝宝喝完了奶,把瓶子歪歪扭扭往桌上一杵,“洗奶瓶,洗奶瓶!”
一家人都乐了。
母亲和妻子都出差走了,家里没个女人,立维觉得这日子,突然间慢了下来。
钟泽栋却觉得很惬意,每天早早回家带孙子。夫人临走前还嘱咐呢,晚上带不了的话,只管让立维带。
钟泽栋很不痛快,心想这三年多了,他又不是没带过,再说他的小孙子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多乖啊……让立维带,还不是不耐烦了,就拿大巴掌招呼,那是真打呀,他才不干呢。
夫人是个细心的人,临走前把每天该教导宝宝的功课,都细致地记在本子上,结果钟泽栋全扔在了一边,宝宝才多大点儿呀,就被负担压着,要玩,就要玩得痛快些。
因此,一个很有原则的高级公务员,在孙子面前,彻底成了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钟轶麟真真儿顺应了爷爷的意思,玩得那叫一个痛快啊,可着劲儿地撒欢儿,把家里经年不动的玩意儿都翻腾了出来,丢得满屋满地,没有下脚的地方,钟泽栋看着,眯着眼睛乐,也不许佣人收拾。
立维回家吓一跳,问:“咱家遭抢劫了?”
钟泽栋就瞪眼。
小家伙端着大大的一支冲锋枪,跌跌撞撞从角落里冲出来,对准立维,奶生奶气嚷嚷:“投降,投降!”
立维乖乖的,真就举手投降了,小家伙兴奋得眉眼弯弯的。
立维检查了一下木枪,不象从店里买的那样精致,倒象是用刻刀一刀刀刻出来的,尽管粗糙,但仿真度很高,他问:“儿子,谁给你的枪?”
小家伙得意洋洋,“是六爷爷,六爷爷还教我打枪呢。”
立维想,那就是了。
钟轶麟白天玩得太兴奋了,因此晚上没有再缠磨人,很快就睡着了,结果半宿儿发了大水,差点冲走他亲爱的爷爷。
又一天,小家伙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本旧相册,立时安静了,盘腿坐在地上,用小手一页一页的,拈着口水翻看……钟泽栋远远看着,心里甚是欣慰,他这孙子,折腾起来那动静,真是大,可一旦静下来,也真够安静的。
就见钟轶麟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似乎有所不解,过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颠着小腿儿抱着相册跑过来,“爷爷,爷爷。”
“哎!”钟泽栋丢开报纸,眉开眼笑接住了跑过来的小孙子,立时,一股子奶香味扑鼻而来,让他心里亮堂又激动。
钟轶麟靠在爷爷怀里,用小胖手点了点,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