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目光都向段泽涛聚了过來,最着急的是那个赵小平,他可是在田大榜面前拍了胸脯,力证段泽涛沒有问題,如今出了幺蛾子,那田大榜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啊,急忙对着段泽涛嚷嚷道:“小子,你不是我们村的人,沒有权力发表意见,不关你的事少管,……”,
段泽涛又怎么会被这狐假虎威的狗腿子吓倒,微微一笑道:“那为什么我刚才代表我表姐夫田学明投票的时候你们沒有反对,,既然你们同意我代表田学明,我自然有权代他发表意见,……”,
田大榜一见段泽涛站出來,心里就咯噔一下,不过他也是经过大事的人,这时反倒冷静下來了,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挥手制止了赵小平的继续呵斥,眯着眼缝冷冷地道:“让他说,我倒要看看这个外地佬怎么把大天给说破了,在我田某的地盘,他还能整出什么花样不成,,……”,
段泽涛却好像听不懂田大榜语中的威胁之意,微微一笑道:“我对本次村官海选大会有三点疑问,一、为什么村主任的候选人只有田大榜一人,村主任候选人是否有明确的入选标准,,据我所知,田大榜是两劳释放人员,平时横行乡里,对举报他的群众打击报复,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村官候选人的,,……”,
“二、田大榜在选举前给村民送米送油,摆酒席许愿,这是明显的贿选行为,为什么我们的乡干部在现场却视而不见,还参与其中,这样的选举结果居然还被认定为合法有效,,……”,
“三、田大榜占用集体所有的石山开碎石场侵占了村民的应得利益,开山放炮造成村民房屋震损,井水流失,道路破坏,极大的损害了村民的合法权益,村民多次上告,为什么乡政府却不闻不问,,是装不知道,还是在其中有利益勾结,,……”,
许爱民、胡爱国等人见段泽涛突然跳出來搅局都愣住了,而段泽涛义正词严的指控更是让他们心惊肉跳,许爱民毕竟是当乡长的,立刻站了起來,指着段泽涛厉色道:“这位小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沒有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诬陷干部可是大罪,你刚才也看见了,选举投票全部是村民自愿投票的,田大榜同志高票当选说明了一切问題,这说明田大榜同志很受群众拥护,这就是民主,这就是民意,你这是在破坏民主,违抗民意,是要坐牢的,……”,许爱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大帽子扣下來,这是他的一贯伎俩,
段泽涛冷笑道:“许乡长的水平可真高啊,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要我说,你们这是在沾污民意,愚弄百姓,你们有沒有让老百姓明白,哪些是他们的合法权益,,你们心里有沒有装着老百姓的合法权益,!我真的很怀疑,你还是不是党的干部,,是党的干部,为什么不替老百姓说话,反而和村霸一起坑瀣一气,糊弄老百姓,,……”,
许爱民气得满脸胀得通红,但是段泽涛身上散发出的凌然正气却让他心生惧意,不敢再颠倒黑白地胡乱反驳,田大榜见许爱民压不住脚,就对一旁的本家兄弟乡派出所所长田山河使了个眼色,田山河会意,立刻站了起來指着段泽涛厉声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把你的身份证拿出來,你要是再捣乱,破坏选举,信不信我把你铐起了带到所里去,……”,说着拿出裤带后的手铐扬了扬,
见田山河竟然公器私用,甘当田大榜的帮凶,段泽涛立刻火了,指着田山河身上穿的警服厉声道:“你身上穿的是什么,,是警服,人民警察是干什么的,,是保护人民群众的,你要是想替村匪恶霸当帮凶,脱了这身警服再來和我说话,……”,
说这话的时候,段泽涛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了省委组织部长的威压,田山河一下子被吓住了,心里就有些打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一发火,自己就会情不自禁地心生寒意呢,,
田大榜见连田山河也压不住段泽涛,脸上就阴晴不定起來,略一沉吟,突然换了一副笑脸,站起來朝段泽涛走过去,呵呵笑道:“这位兄弟,这里面只怕有些误会,你可能是听信了外面的传言,对我有些不好的看法,这传言可做不得准呢……”,
接着他又刻意压低嗓门用只有他和段泽涛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兄弟,远來是客,到了黑山村,就是我田大榜的朋友,你要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我田大榜也会亏待你,我上面也有人的,不怕跟你说,我和县里李书记是亲家……今天给我个面子,必有厚报。”,
说着他一手准备搭上段泽涛的肩膀,一手捏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背着人偷偷对段泽涛塞了过去,当初县里派人來查他碎石场,一开始也是义正词严,他也是这么偷偷地塞了几个红包过去就一切摆平了,现在那些查他的人都变成了他的‘好朋友’,
段泽涛接过田大榜的红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是县里李书记的亲家啊,來头很大嘛,怪不得田学明举报你都沒人敢管,……”,说着又举起红包对众人扬了扬,“大家都看见了,如果田大榜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用红包收买我呢,,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乡里的干部都向着你,是不是也收了你的红包啊,,……”,
这下田大榜彻底变了脸色,原本还有些顾忌段泽涛到底是什么來路,此时怒火却完全让他丧失了理智,恼羞成怒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來头,到了黑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