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民们这时候也都挣扎着站起來,见到那老大爷就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柱子爷,您來了。”,而那谢八平逃过一劫,见到那老大爷來了却有些发憷,作为村里硕果仅存的抗日老英雄,柱子爷在村里的威望那不是一般的高,只是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太喜欢问世事,才由着他胡作非为。
他知道柱子爷性格刚烈,眼里容不得砂子的,如果让柱子爷知道他今天來拦段泽涛是一场阴谋,那他的如意算盘就彻底泡汤了,眼珠一转,來了个恶人先告状,指着段泽涛等人对柱子爷满脸赔笑道:“柱子爷,我带乡亲们來找这当官的要他给咱们修路,结果却被他打了,你可以要帮乡亲们主持公道啊,……”。
那些山民们吃了亏,对段泽涛他们敌意更甚了,纷纷嚷道:“是啊,柱子爷,我们谢家坳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管他什么当官的不当官的,打了再说,要死卵朝天,大不了坐牢吃公家饭去,……”。
柱子爷瞟了谢八平一眼,这谢八平是什么货色他太清楚了,有他在准沒好事,不过他对政府官员也好感乏乏,虽然段泽涛在路上帮他推了车,但他认为那也只是段泽涛装模作样,别有用心,就威严地扫视了山民一眼,大喝一声道,“够了,你们还嫌丢人了丢得不够吗,,刚才如果不是人家留了手,你们的手脚就全废了,就你们几个还不够人家练手呢,……”。
说完他又朝段泽涛他们挥挥手,冷冷地道:“你们走吧,民不与官斗,今天的事是我们谢家坳人得罪了,你们如果要追究责任,要抓人,只管冲我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谢家坳赵铁柱就是我了,当年一个联队的鬼子來抓我,我也沒皱皱眉头,现在老骨头一把了,不中用了,你们要抓人坐牢,就抓我去好了,……”。
那谢八平一听就急了,连忙道:“柱子爷,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啊,路也不修了,,这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这样不行啊,怎么着也要让他们吃点苦头,答应给我们修路,才能让他们走,……”。
柱子爷狠狠地瞪了谢八平一眼,怒斥道:“谢扒皮,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在村里干的那些破事我都给你记着呢,你自己不走正道也就罢了,可你要是把我们整个谢家坳往沟里带,我可容不得你,……”,谢八平见柱子爷发飙了,就不敢再说话了,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也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旁的段泽涛见山民们对自己的误会越來越深,而这柱子爷威望似乎很高,为人刚正,见事也分明,看來要打消山民们的敌意,了解真实情况还要着落在他身上,可这柱子爷似乎对政府官员成见颇深,要说服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微笑着上前道:“老大爷,我们又见面了啊,看來还真是有缘啊,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要抓人,只是下來了解情况……”。
“刚才因为乡亲们说的土话我们听不懂,沟通不了,乡亲们突然冲过來,我的司机不得已才出手自卫的,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提出的一切合理要求我都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你们是要修这条路是吧,我保证一个月内就会有人來帮你们修,……”。
柱子爷狐疑地望了段泽涛一眼,段泽涛给他的感觉和他见过的那些当官的还真不太一样,要是普通的官员遇到山民围攻,肯定会吓得惊慌失措,而脱险后也肯定会勃然大怒,嚷嚷着要抓人,可段泽涛不但不恼怒,反而还说要给他们修路,难道他真是一个好官,。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追究乡亲围攻你的责任,,真的要给我们修路,,别又嘴上说得漂亮,拍拍屁股走了又沒这事了,……”,柱子爷将信将疑地道。
段泽涛就笑了起來,“当然是真的,我不仅要给你们修路,你们有别的合理要求也可以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您要是还信不过我,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跟你们一起到你们村里去,我把当地政府负责的同志都叫來,我们现场拍板,如果不能解决你们的问題,我就不走了,……”。
风劲波和周俊龙刚才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峰回路转,胡铁龙平时不声不响,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一个人就把那么多彪悍的山民全摆平了,他们都是有眼力的人,看刚才胡铁龙出手分明是特种部队出來的军中高手,而段泽涛能用胡铁龙这样从特种部队出來的高手当司机,他的背景就有些神秘了,暗暗庆幸自己跟对了老板。
惊魂未定,却又听段泽涛说要到人家村里去,风劲波才放下來的心又提起來了,只看刚才那帮山民的凶悍劲就知道这谢家坳的人有多蛮,段泽涛居然要孤身到人家村里去,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胡铁龙再能打,也不可能一个人干倒人家一村人吧,只这老当益壮的柱子爷就不好对付,万一到时一言不合,又动起手來,岂不是又危险了,。
想到这里,风劲波连忙拉了拉段泽涛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道:“段省长,长山市市长武战辉同志已经带着警力赶过來了,为了确保您的人身安全,我们是不是等他们过來了,再去谢家坳村好一点,……”。
那柱子爷见风劲波和段泽涛嘀嘀咕咕,疑心病就又犯了,冷冷地道:“我们这荒村野岭的,接待不了你这样的达官贵人,我们沒什么要反映的,这路你愿意修就修,不修我们也拿你们这些当官的沒整,我们走,……”,说完就不再理会段泽涛他们,对山民们一招